高文舒口氣,把安娜摟住,“放心我是不會死的,以前在尼西亞城我都那麼命大,於敵人的箭簇下活下來了,安條克城前我已擁有善戰的帕特瑞拉師團,是不會輸的,夢境不是給予你我神啟了嗎?”
“夢境的神啟,也說你註定是我的呢!”
“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夢境。”高文打著馬虎眼。
“亂說,我昨日做了夢,那個女魔不見了,消失了,但那條象徵我**的大蛇,卻已經長出了雄偉的翅膀,它呼嘯著盤旋飛上了更高的雲層,那裡全是豔麗的火焰在上面燃燒,那條大蛇的鱗片就像鎧甲般堅不可摧,它穿過了熊熊燃燒的雲,將天際邊的金星給銜了下來。隨後神奇地游到了我的身體當中——我感覺,我感覺。。。。。。”下面安娜的言語有些急促。她的小手把高文捏得更緊,“我覺得小腹現在還有感覺。那條大蛇我覺得就是你的,就是你的——‘騎矛’啊!”
現在安娜的願望,很清楚地表達出來了,她的小腹需要高文的騎矛在彼處,留下永恆的烙印,甚至是孩子。
高文頓時覺得有點難堪,他想提醒對方身為紫衣公主,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但安娜剛才的話語。倒沒有絲毫的矯揉在裡面,他也只能輕輕摟住這女孩,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水到渠成吧?
這會兒,兩名使女神色緊張地從教堂的門廊處跑出來,對著人們呼喊,“夫人的熱,在消褪後不短時間內,又開始泛起了。”
“繼續塗抹藥膏。飲用藥水,馬上安排木桶,給你們的夫人入浴擦洗,安娜你去負責這事!”高文隱隱覺得。雖然歌德希爾德的病情有所反覆,但是可能在往好的方向轉化,於是他和安娜一同站起來。還對安娜鼓動了幾句,小妮子便蓋著手巾提著裙裾。和使女一同跑入進去幫忙了。
而後,高文走過去。寬慰了鮑德溫幾句話後,便轉入前面擺滿提煉精油器具的偏廳裡,許多僕役和藥師在那裡忙乎著,有點疲憊的他,便踱到了連廳的花圃邊,坐在椅子上,準備休息下。
這時候,花圃的側邊,胖宦官斯達烏拉喬斯神秘兮兮地轉出,跪拜在高文腳前,稱自己有機密的事情彙報。
高文剛待詢問,斯達烏拉喬斯就從夾衣當中,摸出了個綠色的小瓶子,“這是我事前獻給公主殿下的神秘藥物,她始終沒有勇氣使用。所以鄙人覺得還是稟告大公爵殿下,為好。”
“斯達烏拉喬斯,你在宮闈當中整天就忙於製作這些無聊的春藥?”高文帶著生氣的語調說到,胖宦官急忙解釋說自己也是為了您和公主的好事著想——現在安娜。杜卡斯也完全到了可以婚配交合,並且懷孕產子的年齡,“任何一位偉大的統治者,王業根基都具備兩個條件——漂亮高貴的妻子,和許許多多的子女。”胖宦官這句話說得倒是無錯。
無奈接過藥瓶的高文,沉吟了兩下,對斯達烏拉喬斯囑咐說,“不管如何,等到歌德希爾德的病情塵埃落定,你負責傳話,我會面見安娜,並且把這件事給解決掉的。”
胖宦官忙不迭地答應了,並且輕輕扶住高文的靴子,懇求說以後宮闈的事務全都交給自己打理,必將井井有條,女眷的一舉一動他也會全力打聽清楚,充當高文的耳目,“嗯,你不始終是陪酒官嗎?而後也將是宮廷總管——不發揮你的掌故特長,也是可惜。”在對方千恩萬謝退下後,高文拍拍膝蓋,另外隻手摩挲著溫熱的綠色瓶子,心中忽然有慾念湧起,不可遏制般,他看著籬笆上的,在月色和夜光下吐豔芬芳的月季花的嫩蕊,忍不住呆呆出了神。
同時在遙遠的,連結馬拉什群山、埃德薩和幼發拉底河的要塞薩莫薩塔城裡,城市裡所有的居民:亞美尼亞人、希臘人,甚至包括撒拉森人和突厥人,都點起了無數的松明火把,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怒吼聲,推動著各色的攻城撞杆和銅槌,將這座城市裡依靠山嶺的衛城城門圍得水洩不通,喊殺聲震天動地,槌頭雨點般砸在搖搖欲墜的城門前。
“射箭,射箭!”薩莫薩塔衛城的角樓和門房裡,警衛的突厥士兵在射擊口後,不斷揚起自己手裡的複合弓,順著下面人聲的方位,嗖嗖嗖射下致命的箭矢。
血腥的攻堅戰告一段落後,城門前橫七豎八地躺著攻城者的屍身,和器械的殘骸,其餘活著的人紛紛退走。
城牆圍籬後,一位身著錦袍,帶著冠冕的沒鬍鬚老者,緊張得瞪著眼睛,看著衛城下的動向,確認這座壁壘安全後,才慢慢退回到了衛城核心的大廳內。
他叫託羅斯。魯本,名字與那宏偉的山脈相同,是魯本一世的弟弟,也是現在魯本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