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助師傅一臂之力,師傅當時的情況之下,只可以用碧綠珠為交換。”
他的言辭懇切,甚至帶著一絲急切。
“你說的話我為什麼要相信?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替我爹開罪才故意這樣說的?”鳳鈴明顯還是不願意相信。
“我知道,我沒有立場去說任何話,我也沒有資格再站在這裡,師傅即使是現在就將我打死,也是我活該。”冷風垂下眼簾,滿臉的痛苦神色。
有些話,讓他如何來說出口?
有些傷痛,就像一個已經結了痂的傷口,讓他再用手去將那個痂給摳開,再一次讓鮮血湧出,再品嚐一次那樣的痛……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孃親跟八大長老串通的?難道說,你也參與了其中嗎?”
鳳鈴見冷風說話的神色肅穆,且神情又如此痛苦。
自小與他一塊兒長大,早已將他視為兄長,如今見他這般神色,料想孃親跟自己所說的話,也許真的有誤,她當時聽到楚雲落三個字,便已經被衝昏了頭腦,什麼都不能思考了。
“我……的確參與其中。”
冷風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是個罪人,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是希望你與師傅之間的心結能解開,這就是我最後的願望了。”
他是真的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再多說什麼,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除了一死,已經沒有其它念想,本想著與師傅對決之際,由師傅親手將自己了結,卻不曾想,鈴兒又突然衝了出來,導致二人的打鬥中斷。
“師傅,我對不想您的養育之恩,我不配做您的徒弟,請您受徒弟一拜。”
冷風撲通一聲,跪拜下來,風捲起沙塵,迷了他的眼。
兩行清淚,就這樣悄然流下。
鳳九天只是緊抿著唇,讓他說出原諒冷風的話,斷然是說不出口的。
只是,他清楚,楚雲落的到來,冷風在其中絕對起了不少作用。
冷風手掌朝上,對準自己的腦門,就要狠狠拍上去。
鳳九天的眼裡,掠過一抹遲疑。
倒是鳳鈴,眼明手快的拉過了他:“冷風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我已經死了孃親,你還要讓我再失去一個親人嗎?”
冷風垂眸:“我眼見著師孃關了師傅,非但沒有告訴你,相反,還與師孃一道為虎作猖,我不是個東西。”
他心裡更痛恨的是自己的心已經不再純潔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孃親真的將爹給關到了地牢裡,是因為楚雲落的關係,爹跟她才得已出了地牢?”
鳳鈴的眼裡,半信半疑。
冷風認真的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是我誤會了爹。”鳳鈴鄭重其事的衝鳳九天說道:“爹,您將碧綠珠給我,我親手去交給楚雲落,並當面對她道歉,之前罵了她很多難聽的話,希望她不要往心裡去才好啊。”
“鈴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鳳九天有一種大喜過望的感覺,沒有想到,鈴兒能如此之快便想通,當下便應允了鳳鈴的要求。
勾人這種業務我真不熟練啊
鳳九天大步流星的朝著楚雲落所站的位置走了過來,他的身側,跟著一臉哀怨的鳳鈴。
“楚姑娘,鈴兒是我的女兒,她之前誤信她孃的話,對你有了誤會,這會兒我帶著她過來跟你道個歉。”
他的嗓音雄渾粗獷,透著一種豪氣干雲的味道。
說此番話時,眼裡的神色很是認真。
鳳鈴此刻垂首,不發一語,眼眶通紅,仍然沉浸於失去母親的痛苦當中。
即使蘇妙心再不堪,也終究是她的母親,怎麼可以對於她的死無動於衷呢?
父親對於母親一死的如此決絕的態度,讓鳳鈴的心裡,隱隱有些失望,卻不敢再表露出來。
冷風哥哥都已經證實了母親確實做了太多對不起父親的事情,因此,父親才會如此的薄情寡義吧。
“鈴兒,你不是說要來親自給楚姑娘道歉嗎?還不趕緊過來?”
鳳九天見鳳鈴腳下的步伐在遲疑不決,當下便沉聲吼道。
雖然對於鳳鈴甚是疼愛,但鳳鈴若有使他不滿意的地方,他仍然是個嚴父。
就好比現在局面,鳳九天不得不在發怒的同時還提高了音量。
畢竟,楚雲落身邊所站之人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這個人,即使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了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