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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播放,關媽媽停在一個頻道,興致勃勃地點評男嘉賓,那架勢哪裡是丈母孃挑女婿,跟買菜似的。關好好才察覺到關媽媽這樣的…挑剔…

不知官聞西是哪一種菜,想著想著忍不住笑起來,卻突然驚覺自己為什麼竟下意識地想起了官聞西…他對她的影響,真是點滴入骨。

關好好本想早上先去一趟公墓,只是路程遠,關媽媽又再三交代矜持不能丟,但絕對要守時,最後只好將去公墓的行程挪到下午,正好可以謊稱同另一位主角融洽相處了一下午。

關好好找到座位的時候,身前低著頭的男人讓她本就不足的熱情越加闌珊。低著看報的腦袋有些禿,不是才32麼?

兩人寒暄幾句,男人明顯是激動的,連著打翻了兩杯咖啡,在關好好眼裡,對面這人的矜持才是問題。

菜一道道端上來,服務員偶然的一個側頭,對上關好好左顧右盼的目光,他手裡那一盤牛柳掉在地上,盤子很厚實,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一聲巨大的碎響,引來大批人側目。

“胡楊?”關好好詫異,兩人算是多年沒見,胡楊從前那一頭幾乎垂肩的黑髮剃成了平頭,面容消瘦,背脊微駝,再也找不出當年意氣風發的孔雀模樣。

“關…關好好。”他往後退了幾步,速度很快,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咖啡店的空調開著舒適的溫度,可是胡楊額頭上卻凝聚出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淌。

關好好見他比見鬼更甚的神色,既是疑惑又有些不快。胡楊此人,自從對關好好出了歪招,結果成全官聞西之後,頻頻犯錯,最後竟然被開除學籍,從此人間蒸發。

“胡楊,你怎麼這麼怕我?”她見他盲目後退,重心不穩就要摔倒,好心伸手想拉他一把,哪知他嚇得拼命掙扎。

她瞧他驚恐萬分,眼珠子上的血絲都冒出來,猜想必有隱情,豈料胡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從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妄想。這麼多年了,關好好,我求求你,你讓官少放過我,放過我吧。”

“你別這樣,先站起來。”關好好感覺到周圍投來怪異的目光,尷尬地去拉他,卻被他躲開,似乎怕極了關好好的觸碰,又不肯起來。

“好。”她無奈,胡楊一定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不似從前。胡楊像是得了大赦,連滾帶爬地起來:“謝謝你,謝謝你!”他扭曲的面孔總算緩和幾分,連地上的盤子的碎片也不拾,拔腿就跑。

留下疑竇叢生的關好好和…對面的男人顯然是受了驚嚇。關好好承認自己剛剛的形象確實有點像黑社會大嫂的味道…

“陳先生,我們剛剛聊到哪兒了?”關好好想要打圓場,可男人不配合,三字一頓,方才尚算清晰的口齒,當下就像含了顆大棗。

關好好無奈,這位陳先生儘管三十有二,可還混跡在象牙塔裡。頭上戴著五個本科學位,三個碩士學位並兩個博士學位,如單從學術的角度講,確實是奇才,若放入生活,卻太過刻板保守,膽子極小。

氣氛不好,一散席陳先生就逃命似的走了。關好好氣煞,從前貌美優雅的萬人迷,現在卻莫名其妙成了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都是官聞西!

去前臺詢問胡楊的情況,被告知他在前一刻已經被開除了。想了想,也就不再他身上放心思了,以胡楊當年的劣跡斑斑,報應本就是應該的。

爬上公交車,這條去公墓的線路人不多,車上幾乎是空空蕩蕩的,她挑了靠窗的位置。過了兩站,卻只有幾個人上車。

她的視線一直在窗外蔥鬱的樹木上,陽光燦爛,照得地面幾乎反光。因為車上人極少,關好好將挎包放在自己身側的位置,一手搭著包上的揹帶,當下卻被人拿起。

那人像是要坐在她身側,關好好不悅,車上這樣多的空位置,非挑她身旁這個。略帶情緒地回頭,對上官聞西的笑臉。

他有點喘,像是跑了一路,白色的T恤背後溼了一大片,髮梢上也掛著汗珠,只是表情溫柔,彷彿心滿意足。

她自然是吃驚不小,眼睛瞪得極大,連眨眼都忘了。“看你的樣子,像是很驚喜。”官聞西清朗的聲線帶著笑意。

“你怎麼…會在這裡?”驚喜嗎?或真的是驚喜。她逃避,他追逐,關好好垂眸,官聞西總是這樣地耐心,又該說,願意在她身上付出這樣的耐心。

“昨天尋不到你,我就過來看看。”官聞西嘴角扯得越發厲害。表情雖是謙和有度,只是往裡的深意卻像極了你逃不出我掌心的自信。

“你怎麼知道我再車上?”她好奇。“我能感應到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