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醉酒之後本來心志就已經有些紊亂,再加上迪麗娜扎這麼輕描淡寫地一撩撥,只感覺一股邪火從腹內直衝大腦,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說不清楚的,按說他已經把迪麗娜扎收服到手裡四五年了,該做的都做了,但是他絲毫不覺得跟她在一起很無聊。
雖然他也時不時地去找一些小姑娘換換口味,但是每次跟他喜歡的迪麗娜扎做的時候,他都很開心,絲毫沒有厭倦感。
這次也是一樣,朱趁著酒勁將迪麗娜扎抱到床上,二人又度過了和諧的一晚。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齊泰才醒過來,昨天他確實喝了不少酒,喝大了,睡了一晚上後還不夠,醒來之後還是隱隱感覺頭痛,腹內也是隱隱有些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這肅國的酒怎麼這麼烈?”齊泰從床上做了起來,摸了摸額頭喃喃地說道。
“大人,請您洗漱更衣吧。”齊泰的僕人端了盆熱水,盆上搭著毛巾走了進來,十分熟練地將盆放在了齊泰的床頭,顯然是跟了齊泰很多年了,十分了解他的習性。
齊泰輕輕地嗯了一聲,將手伸進盆裡洗了洗,又拿起溼毛巾擦了擦臉,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了。大人,您先用早膳吧。昨晚喝了不少酒,先喝點粥墊補墊補吧,這樣肚子才會好受一些。”那名僕人將齊泰洗漱的用具收好,一臉恭敬地說道。
不料齊泰聞言色變,“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瞪得跟牛玲般大小,虎著臉喝道:“荒唐!都巳時了你怎麼不叫醒本官,本官今日還要覲見肅王,耽誤了朝廷的大事你擔待的起嗎?”
那名僕人嚇了一大跳,但並沒有驚慌失措,像菜鳥驚恐萬分的跪在地上磕頭,而是十分禮貌的向齊泰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大人息怒。昨天晚上肅國王宮的人送您回來的時候,已經交待了,說今天讓您好好休息,不用去拜見肅王。”
“這……”齊泰坐在床上皺著眉頭沉吟了一番,說實話,他現在心裡很矛盾,一方面想早點將朝廷的差事辦完,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跟肅王說這件事,害怕萬一肅王不高興,直接殺官造反,拿他這個兵部尚書的腦袋祭旗,那可就虧大發了。
“大人,您是不是在為皇命的事情感到憂慮?”那名僕人跟齊泰久了,齊泰的心思他早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見到齊泰這副為難猶豫的樣子,便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向前走了一步,湊到齊泰的耳邊,一副鬼鬼祟祟地樣子說道。
齊泰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個僕人跟了他多久他都記不起來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深得齊泰的信任,與其說是他的僕人,倒不如說是他的心腹。
而且人老成精,這個老僕人在社會底層待了一輩子,早就練就了一副精妙無比的察言觀色,為人處世的本領,對人性和社會的理解很深刻,時常給齊泰出出主意,對齊泰在官場上的幫助很大。
因此,齊泰有了什麼要緊的大事也願意跟他商量,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啊,朝廷交代的兩件差事,肅國估計一件也不會答應。可我要是不跟肅王說吧,那是屬於欺君,我要是跟肅王說吧,那兩件事他肯定一件也不會答應,萬一要是惹惱了他,那咱們主僕的腦袋祭旗,那可該如何是好?”
齊泰原以為這個僕人聽了他的話後也會愁眉苦臉,喟然長嘆一番,沒想到這個老僕人卻是淡淡地一笑,臉上掛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大人勿憂,小人有一計可保大人萬全。”
“哦?”齊泰眼睛一亮,這個老僕人已經給他出了不少好主意了,招牌在那放著,這次說不準還真有什麼錦囊妙計,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副欣喜的表情,焦急地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那名老僕人的臉上立時浮現出明顯的得意之色,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湊在齊泰的耳邊,笑道:“大人還記不記得不久之前,孫繼達指揮使卸任的時候,曾帶著他的長子一併來您的府上坐了一會兒。”
孫繼達的官位只是一個三品指揮使,最多算是中層幹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官,這樣的人齊泰多半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他是肅王和慶王的老丈人,屬於皇親國戚,衝著皇家的面子,齊泰才請他們到家裡坐了坐,要是一般的指揮使,齊泰估計都懶得理。
這件事太小了,齊泰早就忘到腦後了,經這名老僕人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但是一時還沒有搞懂這件事和他的皇命有什麼關係,不禁一臉疑惑地問道:“是有這麼個事,那是他老了要退休,按照朝廷的制度,他的位子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