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腿接不回來,你再亂動耽誤了止血,你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為什麼接不回來!為什麼!你們幫我接回來,幫幫我,我不要作廢人!不要做廢人!”那名回鶻軍的百夫長一手抓著一名回鶻士兵的肩頭,聲嘶力竭地大喊著。古代可沒有什麼全民醫保專案,尤其是少數民族,一直注重實用,不管你之前是幹什麼的,一旦你廢了,就會成為這個國家的負擔,晚年一定很悽慘。所以這名回鶻軍的百夫長才死命要自己的手下幫他接上腿,因為他親眼見過回鶻的廢人們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就算是死了也不想。
那兩名回鶻軍計程車兵當即不再跟他廢話,一個從後面死死地抱著他,另一個開始用他們回鶻人的辦法幫他止血。那名回鶻軍的百夫長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斷地掙扎,後來漸漸地老實了,再後來就一動也不動了,徹底沒有了聲息。
到底還是沒有救過來。那兩名回鶻軍計程車兵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那名從後面摟著百夫長計程車兵,用右手幫他合上了他那雙瞪得如同鈴鐺一般的大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悲憤之情,這名回鶻的百夫長平時對他們不錯,然而今天卻像一隻可憐蟲一樣死在了這個地方,讓他如何不悲憤?眼睛中激射出憤怒的火焰,對著另一名同伴說道:“你掩護我!”說罷,抄起一個盾牌就跑了出去。
“喂!你幹什麼?”另一名回鶻軍當下就猜出了他的意圖,心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那名回鶻軍計程車兵只能抄起身邊的硬弓,朝著肅國的軍陣方向亂放了兩箭,雖然沒有什麼意義,但他認為這是他該做的事。
那名衝出去的回鶻軍士兵用盾牌遮擋著自己,跑到死去的回鶻軍的百夫長斷腿的地方,將他的斷腿拿回來,然後又跑了回去。可以說他很勇敢,為了長官的遺願,冒著明軍的槍林彈雨,將長官的斷腿拿了回來,當然他的運氣也很不錯,明軍的抬槍沒有打中他,只有兩支箭矢落到了他拿著的盾牌上,除非發出了兩聲悅耳的金屬撞擊聲以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留下來掩護他的那名回鶻軍計程車兵見到這個不要命的瘋子跑回來,放下弓箭,躲到車後面,虎著臉罵道:“你他媽不想活啦?你出去這一趟有什麼意義?”
那名衝出去的回鶻軍士兵沒有回答他的話,靠著車坐下來,氣息尚未喘勻,看這樣子似乎有一點後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仰起頭緩緩地撥出,將手中的那條回鶻軍百夫長的斷腿揚了揚,對著自己身邊一臉憤懣的戰友說道:“走的時候如果有機會,不要忘記把這個和屍體一起帶上。”
“你瘋啦?你這麼做有意義嗎?人都已經死了!”留下來負責掩護的那名回鶻軍仍舊是滿臉憤怒地說道,他實在是不理解剛才隊友的行為,在他看來這完全是毫無意義地送死行為。
“你也不想變成殘廢吧。這是他最後的心願。”那名衝出去的回鶻軍士兵沒有理會隊友那副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表情,嘴裡叼起一根稻草,仰著頭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的淡淡道。
留下來負責掩護的回鶻軍士兵聽到他這句話,嘴角撇了好幾撇,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又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當中去。
每一個國家,都有他自己的勇士。
雙方的激戰還在繼續,人吼聲,馬嘶鳴聲,炮火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譜寫出一曲壯麗的戰爭篇章。
戰局的總體來說還是朱這邊佔據優勢,因為雙方這完全是隔著一道壕溝的遠端對轟,不需要近身肉搏,因此裝備了火器的明軍還是佔據了優勢的。
“副將軍,明軍的防守太嚴密了,我們的弓箭對他們造不成傷害啊。”一名回鶻軍的萬夫長跑到指揮此次戰鬥的回鶻軍副將軍也花不臺跟前十分生氣的抱怨道。在他看來,膽小軟弱的明軍只會躲在後面用火器攻擊他們,若是近身肉搏,回鶻軍的勇士一定會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去,把我們的東西都拉上來,不能讓朱小兒看輕了我們。”副將軍也花不臺也被肅軍的炮火打急了,人都是有脾氣的,誰願意老讓別人壓著打?這個時候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老子是泥捏的啊?
“遵命!”回鶻軍的萬夫長心頭頓時升起了一股火氣,虎著臉,重重地說道。他是那種死都不吃虧,無風也起三尺浪,見樹都要踢三腳的人,怎麼能忍下朱這個小兒給他的這口惡氣?雖然自己這邊的炮火沒有他們多,但也必須懟回去,沒辦法,這就是老子的脾氣!
肅國的一名士兵正躲在他們的戰車和盾牌搭成的臨時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