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法了,再說就算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大家都在跑,就我不跑,你以為我傻啊?大不了繞著你跑就是了。
此刻回鶻軍的萬夫長只能依靠著他身邊的一千多親兵了,親兵是不能跑的,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將的安全,若是扔下主將自己跑回去,那到頭來還是一個軍法從事。
回鶻軍的萬夫長親自上陣,抽出戰刀來格擋住了一名哈密士兵的劈砍,然後飛起一腳,將這名哈密士兵踢了個跟頭,身後的一名回鶻士兵看準時機一槍刺了上去,將這名哈密士兵刺了個透心涼。
這名回鶻士兵殺了一名敵軍,心中十分得意,但畢竟這個敵軍是萬夫長打倒在先,這個人頭還不知道該怎麼算,轉眼看了一眼萬夫長,露出了滿嘴的憨笑。
那名萬夫長久經沙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厚厚的大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肩頭,笑罵道:“臭小子,人頭是你的了。給老子好好幹!”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將士用命,要是這場仗打輸了,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又何必去和這個小兵爭功呢?正好用這個辦法激勵他好好殺敵。
那名回鶻士兵的大嘴都樂開了花,在戰場上斬首一級無論放到哪個國家都是一件不小的功勞,足以讓一個赤貧之家過上小康的生活,衝著回鶻軍的萬夫長嘿嘿一笑,道:“多謝萬夫長,小人一定努力殺退敵軍,報效萬夫長。”
領著哈密軍的敢死隊突擊的萬夫長此時也豁出去了,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頭,衝著身後的將士大喊道:“這是他們指揮官的親兵,將他們殺敗,直入大營!”
雖然大營裡有十幾萬回鶻軍,這幾千人哈密軍要是碰上他們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但是這四千人既然敢下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直入大營這四個字,聽得他們個個血脈噴張,反正橫豎也是一死,臨死之前要是能突進他們的大營,那到了陰曹地府也夠吹上幾年了,總比窩在城裡等人攻上來當成羔羊一樣屠殺要好的多。
這四千哈密士兵像瘋子一樣衝向回鶻軍萬夫長的一千親兵,回鶻軍萬夫長的親兵隊伍雖然不敢隨意撤退,但敵軍突然襲擊,他們也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許多人心裡是沒有決戰的底氣的,倒是盼著自己的萬夫長早日下令退回營中,然後在伺機反撲。
再加上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們也沒有發現敵軍的左臂上都綁著一條紅繩,黑夜當中難分敵我,打起了束手束腳,甚至出現了誤傷自己人的情況,因此形勢很不樂觀。
哈密軍的這次奇襲收到了很不錯的效果,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定點清除了一半以上的回鶻軍萬夫長的親兵,剩下的親兵眼看形勢不好,有不少人也開始打退堂鼓了,他們雖然不敢退到大營被軍法從事,但世界這麼大,為什麼要回去呢?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也是過一輩子,為什麼要白白死在這呢?
“混蛋!不許退!”回鶻軍的萬夫長氣得跳腳大罵,揮舞著大刀大怒道。然而此時的回鶻軍隊已經失去了控制,完全沒有了紀律性,殘兵敗將四散奔逃,已經不能用理性來思考問題了。
其實,只要他們稍微冷靜下來想一想就會知道出來夜襲的哈密軍不會太多,他們要是組織起防禦來,對方很難佔到便宜,但是軍隊是個很奇妙的組織,所有的人一旦身在其中就彷彿喪失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一樣,變得盲目地跟隨大流,萬一敵人要是很多呢?別人都跑了,我不跑,最後死的不就是我嗎?這時候,狗熊原理就體現出來了,跑不過敵人不要緊,只要跑得過你就行,等敵人割了你的腦袋之後,他們說不定就很滿足了,不會再追我了。
抱著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覺悟,回鶻軍計程車兵開始了短跑競技,一個比一個跑得厲害,再加上被突如其來的哈密軍殺死的那幾百上千人,回鶻軍的萬夫長身邊就剩下幾十個勇士了。
“勇士們!一定要堅持住,此處離我們的大營很近,援軍馬上就要來了!”回鶻軍的萬夫長揮舞著大刀高聲叫道,雖然他也知道,這些哈密軍敢死隊絕對有把握在回鶻軍的援軍到來之前解決掉他們,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士氣問題,無論如何也不能洩氣。
然而,在面對幾十上百倍於己的敵軍時,這些堅守崗位的回鶻軍士兵早就喪失了勇氣,只是機械地揮舞著戰刀與攻上來的敵軍拼殺。
由於這次是突襲戰,最重要的要訣就是快,因此哈密軍沒有跟這些殘存的回鶻軍廢話,更沒有講究什麼軍人的精神,而是一擁而上,幾個甚至是十幾個人圍住一個回鶻軍,將他捅的滿身都是窟窿。就連那名回鶻軍的萬夫長也沒能倖免,他本來還想著臨死之前再拉一個哈密軍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