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認為明軍短時間內不可能打過來,最起碼這兩天不行,實際上他已經準備搬家了,他認為以自己目前的軍力無法與肅國抗衡,跟自己的老婆商量了一番後,就決定跑路。
這兩天他的部落都在收拾東西,再過兩天就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就跑,打算讓明軍勞師動眾一番還撲個空,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罐頭這種行動式軍糧的幫助之下,明軍已經徹底解決了運糧問題,得以以他無法預見的速度迅速地逼近他的大帳。
“呼,呼。”馬哈木仍在打著瞌睡,昨天晚上跟他的老婆孛兒只斤氏興致很高,大戰了很長時間,體力有些跟不上,因此到現在都在沉沉地睡覺,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在馬哈木大營外面站崗的那幾個士兵也是意興闌珊,站崗這種事最讓人討厭了,別人都在摟著老婆孩子睡大覺,他們卻在這裡受凍,更何況這麼冷的天,誰能抗的住?
他們也不認為明軍能在這個時候打過來,因此戒備心十分地差勁,甚至有人都開始抱著武器打瞌睡了。
忽然之間,一名沒有睡著的瓦剌士兵一不小心看到大營的南方有一片黑壓壓的東西襲來,什麼鬼?誰家的羊群跑到這裡來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如夢初醒,發現那根本不是羊群,立時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扯開嗓子,準備大叫一聲:“有敵軍!”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南邊飛來的一排利箭射成了刺蝟。
明軍的箭雨一來,射倒了很多敵軍,這時候,瓦剌計程車兵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來者不善了,紛紛一邊拿起武器抵抗,一邊大聲呼喊著:“敵襲!敵襲!”
大霧之中看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瓦剌計程車兵也不管這麼多,紛紛掏出箭矢來向對面一陣亂射。
只是,他們這排箭的收效實在是甚微。因為,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以及積累,朱採取自主製造和從他處購買等方式,獲得了大量的盔甲,再加上之前老朱給的盔甲,已經可以做到披甲率百分之百了。
在明軍厚重的盔甲面前,瓦剌士兵的箭矢顯得是多麼的軟弱無力,有幾個明軍身上插滿了箭矢,被射的跟刺蝟一樣,還是一往無前地衝鋒著,因為那些箭矢根本就沒有穿透他們的盔甲,也就沒有傷害到他們的身體。
“快上!不要磨蹭!把他們的大門撞開!”袁大同已經身先士卒,騎在馬上,大聲呼喊著指揮著手下計程車兵撞門。
被選來作為前鋒的一千名明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無論是接受的訓練還是實戰經驗都是一流的,根本不用袁大同指揮,誰都知道大門是這場戰鬥的關鍵所在,見到目標就在眼前,一身熱血早已沸騰了起來,似乎要將這凜冽的寒風燃燒一般。
衝在最前面的一排明軍紛紛翻下馬來,取出馬鞍上的大斧子,衝到瓦剌的營門之前,奮力地去劈砍營門。
瓦剌軍驚恐萬分,這大門要是被敵軍攻破了,仗就不用打了,等著外面的敵軍衝進來,自己就只有做俘虜或者是引頸就戮的份了。
因此,竭力死守著大門。站在大門口指揮的一名瓦剌的千夫長見到這種情況,急的直跳腳,揮著戰刀大罵道:“快放箭,射他們的刀斧手!”
幾名瓦剌士兵紛紛掏出箭矢來射向明軍的刀斧手,然而,有幾個人的弓剛剛拉開,就被明軍迎面而來的箭矢射倒了。手一抖,箭矢就沒了準頭,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但是,還是有幾支利箭射向了明軍的刀斧手,一名明軍的刀斧手運氣不好,脖子處沒有盔甲的部分中了箭,登時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雙手還緊緊地握著大斧子,眼神中滿滿是不甘心,他還指望著靠這場戰鬥多砍幾個腦袋,立下軍功換取爵位呢,沒想到會死在這裡。
他後面的一名明軍見此情景,立即補上了他的位置,揮動起大斧子,奮力地砍著瓦剌大營營門上的木頭。
“快!長槍兵,去捅他們,你們都他媽眼瞎嗎?”那名負責把守營門的瓦剌軍千夫長也急眼了,真他媽倒黴,今天輪到自己當值,要是被敵軍攻破了大門,那自己的腦袋鐵定就是保不住了。一想到自己的嬌妻美妾還有小女奴,這位千夫長就直肝疼,真他媽捨不得死啊。
“殺!”瓦剌大營內的一排長槍兵聽到負責守衛營門的千夫長的呼喊,當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挺著長槍,大聲喊著衝向了明軍的刀斧手,想著隔著木柵欄的縫隙,將明軍的刀斧手捅幾個透明的窟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幾聲讓他們絕望的聲音。“嘭,嘭,嘭!”幾聲清脆的響聲從明軍的陣地中傳來,是火繩槍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