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要有個度啊,一次xìng全分配出去這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範晨蕾有些生氣的說道:“這些事情是我們海州市首先在全省搞的試點,而且東部新區的區委區zhèng fǔ費了那麼大的心血,分配給省裡三分之一也就可以了,怎麼能搞一刀切,我們自己的資源還要和別的地市享受一樣的待遇,現在我們東部新區的孤鳳鎮正在緊要關頭,按理說省委省zhèng fǔ的領導們也該看看國家政務處理中心柳副總理的面子嘛!”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領導這是出於為東部新區考慮,才這樣的義憤填膺,當著高建彬的面就毫不猶豫的批評上級組織,但是高建彬是什麼人,那思維和邏輯推理能力遠遠要超過二人,默默的聽完領導的發言,說道:“這是省委金記決定的事情,是陳省長的提議,事關全省的農業改革工作佈局,兩位領導有什麼異議可以向上級反映,我只是個區委記,也沒有什麼權力改變上級的意圖,難不成我要違逆組織決定,私自決定這麼大的事情不成?”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們別拿我當槍使,我和省委領導關係是不錯,那也要看什麼事情,這種交涉我還不夠格,和省委領導掰手腕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還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本來領導就是在為他打算,他再為這件事鬧到柳副總理那裡,這樣的事情純粹只有傻瓜蠢貨才幹的出來。聽到高建彬的回答,郭永健和範晨蕾也就偃旗息鼓了,找省委記和省長反映這個問題,真還沒有這個膽量,沒有聽說過市委領導敢於推翻省委領導決定的。這段時間兩人也是為了這批學員費盡了心思,早早的把海州市的名額訂好了。下面還有那麼多的縣區呢,眼巴巴的盯著這塊大蛋糕,等著最後畢業的分配時伸手爭奪。
郭永健看著高建彬說道:“怎麼說省委也會給東部新區多留點學員名額,畢竟孤鳳鎮也是需要他們的。那可是國家政務處理中心和三部委聯合推動的,省委再困難也要考慮周全。這樣,建彬你出面以孤鳳鎮的名義,做做省委省zhèng fǔ的工作,爭取多留幾個給海州的縣區,儘可能不要讓我們市委的壓力太大。如果這招行不通的話,你就酌情從東部新區調出一部分來算是支援兄弟縣區建設了!你是不知道,我和範市長的壓力真的很重。那些縣區的同志們都要把我的辦公室擠滿了,眼看就是收穫的時候,搞得大家兩手空空也是很難看的。”
高建彬這才明白,郭永健名義上是要他和省委省zhèng fǔ打擦邊球。其實是要他調配原本分到孤鳳鎮的大學生村幹部!這傢伙早就明白省委省zhèng fǔ的態度,當然不敢頂著壓力伸手,那樣是不成熟的表現,陳省長絕對罵他個狗血淋頭的。郭永健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會和省委領導溝通的,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孤鳳鎮頭上了。
全南江省的領導們。估計也就是這個試點工程沒有人敢動心思,就是省委省zhèng fǔ也要適當的加以照顧,別的地市可以分配的少一點,只有這裡是萬萬不能缺的。當領導的思維轉的倒是很快!不過高建彬承認他的確說的也是事實,那些縣區領導們早就對這批學員虎視眈眈的。這樣的人才不要白不要,就像是昨天晚上李麗分析的一樣。態度決定一切。
但是隨即他就憤怒了,什麼時候郭永健和範晨蕾也變的說話躲躲閃閃了,還要先下個伏筆,然後再把意思帶出來,也不能說兩人思想是錯誤的,但是站的角度有些偏差,孤鳳鎮是什麼地方,海州市委市zhèng fǔ也敢打主意,真要是傳到金記和陳省長的耳朵裡,你們還想不想在南江省的官場待了?
把我推到前面頂個屁用,小看領導的智商那就是錯上加錯,他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都多,省委記和省長是個人就能幹嗎?看到高建彬的神sè有點不對,郭永健就知道他要暴走了,這個事情真是有些做的不光彩,市委市zhèng fǔ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扯他的後腿,合著高建彬就是後孃養的,有好事就要擺正位置大公無私,當時人家推行大學生村官的時候也沒有見誰伸伸手!
範晨蕾其實心裡面真有些忐忑不安的意思,她實際上也算是高建彬的人,要不是他一力推薦,這個代市長是那麼好當的?這次郭永健拉著她和高建彬打擂臺為各縣區爭取名額,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這段時間的工作兩人配合得還算是默契,幾次縣區領導調動郭永健都事先徵詢了她的意見,也給了她提拔幹部的機會。再加上範晨蕾當上市長後,有些領導幹部主動的向她表示了心意,這次東部新區黨校大學生村官畢業在即,找她的領導也是很多,所以說不來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