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荀攸自己,也不能夠完全否認郭嘉的做法,人各有志,本不能夠強求,只是自己實在升起愛才惜才之心,心裡也未嘗沒有與郭嘉一較一二的想法,才會屢次三番做出這樣看似惹人嫌煩的舉動來。
荀攸張了張嘴,還待再說,卻被郭嘉揮手打斷了,原來是壺中水已經沸開了,原本還顯得很沉靜的郭嘉,眼瞳中驟然放shè出了異樣璀璨的光芒,雙手齊動,沸騰滾燙的熱水,險些溢位水壺,卻被他提著傾倒在了不知何時已經放好了茶葉的茶杯裡面。
看到這裡,荀攸不由眼前一亮,郭嘉卻已經口中言道:“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荊州刺史府,當然也是掃黃大軍先鋒陣營將軍府,曹cào金刀大馬、端坐大堂之上,下方只有蒯越一人,兩人卻是在商討著荊州城內的一些政令要務,畢竟如今的曹cào大權獨攬,許多事情都必須要與他通報一二。
而且在和荊州本地官員的溝通jiāo流上,顯然蒯越可以很好的作為一個代言人,雖說蒯良更為老成,但對於曹cào來說,他更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做到左右逢源的人,能夠很好的荊州本地勢力和曹cào這夥外來勢力在二者中間穿針引線,蒯越顯然比蒯良、以及他們更要合適。
當然,對於蒯越,他也不可能完全的放心,畢竟不是自己的人,蒯越也有自知之明,二者都是心中明瞭。
而關於今日在大堂召集大家來的會議上所說的事情,自然也被他們單獨列出來細細的商討了一番,這其實便是曹cào在向代表著荊州本地人的蒯越徵詢他們的真實意見,畢竟當時在會議上,不管是考慮到了自己作為將軍的威嚴、還是照顧到了自己這邊人的情緒的考慮,他都必須要強勢,況且他也佔據在一個理字上,倒也不怕留人什麼話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是什麼人沒有經過通報,就擅自闖了進來。
曹cào當即臉sè便是一沉,瞥了仍然一副好整以暇模樣的蒯越,心中暗罵了一聲,但他可不是夏侯淵那樣的粗莽xìng子,心機城府都不一般,略一思忖下來,覺得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對於自己手下這些人,他還是有自信的,他們不會那麼隨便破壞了規矩,而且聽著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人,也不會是這刺史府發生了什麼不可控制的變故,恐怕是荊州城外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想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讓他們如此緊張和慌luàn,眼神又是閃爍得厲害,但終究沒有馬上就出聲呵斥。
沒過多久,果然就看到大堂外一個兵士闖了進來,雖然始終弓著身子,但這作為已經讓人不喜了,不過若真有什麼大事,到也可以“額外開恩”。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而曹cào看到這兵士這麼慌慌張張進來的時候,心中就是咯噔了一下,心想莫不是什麼事情壞了?不過在蒯越這個“外人”面前,對於自己手下計程車兵,他還是需要保留一下面子的,所以語氣看似嚴厲,實際上也有一些sè厲內荏。
蒯越也是看向了那個兵士,眼中更多則是好奇。
不過不管曹cào什麼語氣,現在那士兵都是聽不出來的,他的確是太慌張了,也的確是有理由慌張,整天跟在曹cào身邊,對於什麼事情重要,他還是有一個分寸的,本來初聽到了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也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都覺得沒必要跑來打擾曹cào了,可他畢竟跟在曹cào身邊不短,平常也有不少見聞和接觸到郭嘉等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思考問題也有些不同,所以想著想著,便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事關重大,雖然其實他還是沒有能夠理順其中的關係,但若是他錯了還沒什麼,可若是想對了,而因為自己的一時由於沒有能夠及時上報,那他真得要後悔死去,所以這一次是忙不迭的進來,路上更是越想越是那麼回事,自然也更是緊張。
聽到了曹cào的問話,沒有仔細聽其中語氣,這士兵只是按照著自己所知道那樣的說道:“啟稟將軍,是、是那唐周死了”
“你說什麼?”刷的,曹cào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sè立刻就變了顏sè,不怒自威道:“你再說一遍!”
蒯越也注意到了曹cào的不對勁,只是他終究不瞭解其中通由,更不知道唐周是什麼人,怎麼他死了,這曹將軍會這麼大的反應來。
那士兵雖然跟在曹cào身邊,有些見識了,可看到曹cào這“將軍”突然的舉動,還是有些本能的害怕,說話也有些不利索,還是重複一遍道:“將軍、將軍是唐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