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少將軍逃離此處!”
他這一聲對著虛空,叫得似乎毫無由來,馬超也是完全不知道他在nòng什麼玄虛,一頭的霧水卻在下一刻化作恍然,瞪大雙眼看著眼前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又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突然一個個從眼前冒了出來的身材打扮各異但無一例外都身著黑衣的人,還來不及問審食河怎麼一回事,已經被審食河用力一掌拍在了他的馬屁股上,胯下馬駒兒吃痛之下先是怒著嘶鳴一聲,然後便縱步狂奔了起來。
自那一排黑點逐漸靠近的一支軍隊中,傳來一聲叫喚:“莫走了馬超xiǎo兒!”
“莫走了馬超xiǎo兒”一陣齊齊應和聲音,聽在馬超耳中令他暴跳如雷,可審食河在驅趕著他的馬發狂一般向前奔離開來之後,自己也趕緊驅馬追在後頭,很明顯是一方面要為他殿後,一方面也擔心他自己調轉馬頭反追回去。
明白河叔的良苦用心,而且謹記著義父凌巴和龐叔的囑咐,要多聽河叔的話,所以此時馬超強忍住心中憤怒和不甘,強迫自己不去意氣用事,而是更用力驅趕胯下馬駒前行。
兩匹馬一前一後,載著馬超和審食河急速奔逃。
後面那群追兵終於漸漸顯現出了原形來,審食河回頭望去,這一看卻叫他頭腦轟的一聲,那一大群約有不下於五百人,人人全副武裝,更叫他驚訝的是,這分明就是一支西涼鐵騎的jīng銳xiǎo隊,當然不是金城這邊的,那顯然就是韓遂派遣過來的。
韓遂雖然不通兵事,但他卻勉強能夠用人,之前馬騰訓練的西涼鐵騎到了他手上沒什麼發展前途,但他卻能夠敢於用之前馬騰在的時候的一批老人,繼續依照著前例訓練,所以這些並不經常和西涼羌碰觸的西涼鐵騎一支,其實也擁有著不俗的實力,騎術那更不用說是很jīng湛的。
不過這些西涼鐵騎被那一個個黑衣人阻擋住了,沒有辦法來繼續追擊審食河他們,再加上他們快馬加鞭之下,速度更勝一籌,自然更是叫他們追擊不及,這讓審食河心裡不免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隨機心中立刻一冷,韓遂既然出手了,那就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他是個一旦出手就要剪除後患的傢伙,只要一有機會,是不會輕易容許自己的敵人還活在這個世上的,如此來看或許他就是想要先讓自己放鬆警惕,更或者他也早就猜測到了龐德會在暗中派人保護馬超,但當自己甚至馬超一個人落單的時候,才是他最好的下手時機,想必那個時候也會是最後的殺手鐧。
心中警惕剛生,他心中一番警兆突然爆到頂點,好像是碰到了什麼強烈的刺jī,不可言語的máo骨悚然感刺jī的他前所未有的身體完全緊繃起來,然後望著前方的馬超突然扯著嗓子嘶聲叫了一聲:“超兒快趴下!”
但呼呼風聲影響了他聲音的傳播,馬超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心中一急,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得逞?趕緊用力一鞭馬腹,他胯下馬本就比馬超速度快,兩人之間也就十幾步遠距離,此時馬兒吃痛之下,速度加快,眼看就要追上了馬超。
就在這時,審食河眼角一瞥,突然臉sè大變,儘管早有直覺,但還沒想到來的那麼快,但他並沒有絲毫猶豫,就在這一瞬間,下意識地反映動作,直接一夾緊馬腹,竟然連整匹大馬跟著帶起身來,在半空誇張的一躍,而後便直接跨過了之間仍有數大步遠的距離,到了馬超身側一邊,幾乎是貼著馬超的身體叫了一聲:“xiǎo心”然而他只來得及話到中頭,“xiǎo”字方一出口,身子便猛地劇烈一震,而後才接上了完整的一句話,但馬超看清了他的眼神片刻的渙散的時候,心中已經明白了什麼,再看到身體微微側轉的審食河背後倒chā的一支利箭,心裡陡然就是一沉。
然後再看向了隔著審食河而來的方向,那裡同樣有一支西涼鐵騎,這似乎才是韓遂的後備殺手,其中更有幾名彎弓搭箭的馬上奔shè弓箭手,顯然審食河背後倒chā著一支利箭,便是出自他們中某人之手。
這一支西涼鐵騎此時也是快馬疾馳而來,眼看著與馬超他們距離越來越近,而馬超兩人受這一阻,胯下馬都停了下來,審食河更是差點從馬上顛下來,幸好被馬超及時接住。
“快逃”審食河臉sè蒼白的厲害,本來一箭不足以令他這麼虛弱的,但裡面或許還暗含著什麼乾坤,只是此時也猜測不了什麼。
“河叔!”馬超厲喝一聲,雙目頃刻通紅了。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審食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顯然根本不可能會中招!
心中愧疚、難受、痛恨,如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