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管政事,也不管梁太傅和太子要做什麼,臣弟只想為皇上治病,僅此而已。”
安親王冷笑,乾脆不語,帶著人馬守在宮門前,姿態淡然地對陣一群虎視眈眈的人。
熹微宮內,子安在寢殿,慕容桀和得到宮外訊息趕過來的皇太后坐在外殿。
侍衛不斷進來回稟訊息,慕容桀都只是聽,偶爾發一兩道命令,但是,都對大局沒什麼幫助的。
皇太后心急了,“這如何是好啊?還不調兵嗎?回頭等太傅的親兵和南懷王的兵馬來到就太遲了。”
慕容桀微笑,“母后,不必著急,本王就是要等他們出兵。”
“為什麼啊?”皇太后急亂了,“我們也不知道南懷王這一次帶了多少人回來,更不知道太傅到底掌握了多少兵馬,一旦打起來,我們毫無勝算,禁軍也有他們的人啊。”
慕容桀起身拉住皇太后,把她摁在椅子裡,安慰道:“擔心什麼呢?真殺進來,不是也有本王擋在母后的前頭嗎?要殺也是先殺本王,再說,本王身壯力健,起碼也能挨百十刀,本王沒死,他們就累死了。”
皇太后雖心急,卻也被他逗笑了,“胡說八道,沒個正經的,哀家這都急死了,你還在貧嘴。”
孫公公笑道:“皇太后不必著急,王爺的意思是如今一則在拖延時間,二則,是要看到他們動了真章,唯有動真章,才能拿捏住,所以,方才才會讓陳太君故意與他們開戰。”
第四百四十五章 攻心計
皇太后怎麼不知道要拖延時間?就怕那邊動了真章,自己這邊無力抵擋。
御醫進進出出,端著一盆盆的熱水進去。又出來,有幾分生孩子的架勢。
慕容桀進去看了一下。寄生胎已經完全割下來了,本來以為打熱水進去是要清洗傷口的,誰料竟然是清洗白玉地板上的血跡。
他嘴角抽了一下。皇兄還真是愛乾淨,這邊動著刀子,倒有心思關心地板髒不髒。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慕容桀走過去問。
皇帝雖然半邊身子被封穴。但是人還是清醒的,他點點頭。“還能堅持。”
慕容桀淡淡地道:“不是問你,問我媳婦呢,她今天累了一天了。”
“滾犢子!”皇帝怒道。又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哥的狗東西,只是,心頭有些慶幸,幸好沒直接下旨殺了夏子安。
慕容桀遞過去酒壺。“喝一口撐撐?”
“滾犢子!”子安聞到醋味。頓時大怒,他真是有病了,以前是隨身攜帶酒。現在是隨身帶著醋。
慕容桀聳聳肩。“不要就算了,本王自己喝。”
子安在傷口處用棉布吸乾血水,然後敷上藥粉,要傷口迅速幹水,得有特製的藥粉,如果傷口不幹水,很難敷假皮。
皇帝看著兩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認為,慕容桀和他一樣,都不會把感情看得太重要,因此他才會把江山暫時交託給他,但是,看到他和夏子安相處,他似乎是動了真感情。
宮門處,還是在僵持著。
蕭侯爺和安親王半步不讓,武安侯與陳家對峙,誰都沒有再動手,偶爾是打打嘴炮。
這讓梁嬪和太子都十分著急,不能再拖下去。
梁嬪拉著太傅到一邊商議,“父親,是不是該派人直接攻進去?”
“不,先等等,南懷王還沒出手,要動兵,他也得動。”太傅道。
“但是,這樣拖下去,要拖到什麼時候?而且,慕容桀至今都沒出現過,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你肯定看到皇上手臂上有鬼面瘡?”梁太傅再問。
“沒錯,千真萬確,我們進去的時候,夏子安就在弄鬼面瘡,看著很嚇人。”
梁太傅沉吟了一下,“這個夏子安醫術很神奇,她會不會能治好皇上的鬼面瘡?”
“不可能的,鬼面瘡是無藥可治,而且,如果夏子安真的可以治,為什麼早不治?慕容桀是早就知道皇上得的是什麼病,他會不跟夏子安說?”
梁太傅冷靜下來,方才有一個問題,一直都沒想到,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卻覺得十分蹊蹺,“為父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皇上既然是鬼面瘡,為什麼會讓你們進去看?而且,慕容桀也在場,就算皇上不下令阻止,他也會阻止你們進去。”
皇后也是一怔,“父親懷疑其中有詐?但是我和橋兒都親眼看到的,覺不會有假。”
梁太傅道:“不知道,為父覺得我們這一次太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