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見一步走一步再說。
這一天,三哥真如他所說的,在別苑陪著我,哪都沒去,連有人來請他,他也將人拒之門外,很是奇怪。
一年春事都來幾
雖然那身衣服不是很耀眼,但是我還是覺得過於華麗招搖了。若是要我天天穿著這些,不出幾日,我肯定會凋零得沒有了生氣。他難道不怕弄巧成拙?
第二天,我在眾人的打扮下,變成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宮廷女子。看見三哥滿意的眼神和其他人讚歎的目光,我再一次想說,真是人靠衣裝。我與他上了馬車,準備前去那個困住許多女子一生的牢籠。
從硃紅的宮牆外,就能依稀看見巍峨的宮殿,雕刻精美的飛簷,錚亮威嚴的明黃琉璃瓦。這無一不透露出皇室的氣勢。
我們在宮門外下了馬車,在侍衛太監的恭敬下改乘軟轎,徐徐的向後宮前進。
若掀起轎簾子,就能看到忙碌的宮女太監,有些膽小的目不斜視,對著軟轎行禮,而有些,則是偷偷的瞄上幾眼,似乎想從中看出轎中主人的身份,若能有幸得到垂青,就能脫離這個宮牆,擺脫一輩子孤獨的命運了。
我嘆一口氣,那一個個姣妍如花的少女,都將她們最美好的韶華藏在了這個宮廷,卻不知道哪天是個盡頭。就如陳阿嬌那樣的天之嬌女,也不過在長門度過她的餘生。少年夫妻老來伴,不是說這句話說得不對,只是,它不適合於所有的人。那漢武帝未必不愛她,但他愛他的江山更甚於愛她,所以,阿嬌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犧牲品了。不知,阿嬌她可有後悔過?
“怎麼嘆氣?在想些什麼?”他輕輕的握著我的手,低聲關心的問著。
我搖搖頭,沒說什麼,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說明白,我這百轉千腸。
他那幽邃迷人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想看出些什麼端倪,最後挫敗的轉過頭,應了那句,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過了一陣子,轎簾掀起,外面的幾個太監宮女齊聲喊著,“三殿下金安!”
“起來吧!”三哥淡淡的掃了一眼,冷聲說,“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別的什麼不該做的,不該說的,即使爛在心裡,也不要嚼舌根,不然後果自負!”
“奴婢明白!”
“奴才明白!”
而後他遣散了人,才攙我下轎,沒走兩步,就因為過長的裙襬差點絆倒,幸好他拉住我,不然就要出糗了。
“別緊張,小心點!”他沉穩的嗓音總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小心翼翼的跟著他,步行穿過一條條精雕細琢的宮廊,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不過,它又有別於其他的宮殿,更多的像我在西蘭時見到的一樣,有著獨特的異國風情。看來這是特別為玟妃建造的,可見其受到的聖寵之深。
一進入殿門,在三哥的牽引下,我見到了那個聞名不如見面的貴妃,三哥的母妃。
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終於知道了,三哥的性子有一半是傳承於她的,那就是,冷。給人的感覺,像拒人於千里之外,難以打動心房。
不過,同樣的對自己人不奏效。見了三哥,馬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溫柔的說,“靖兒,你來啦……”她穿著華貴的宮裝,宮髻繁複有致,龍鳳金釵熠熠生輝,氣勢不凡。保養得宜的臉上,一點也不看不出四五十歲的樣子。
“母妃萬福!”他屈膝行了禮。
我不知道要叫她什麼,盈盈一福,恭聲喊,“娘娘吉祥!”
“你已是靖兒的人,怎麼這麼生分?也該喚我一聲母妃才是!”她說著,把她的手伸向我。我一時間不知怎麼做,就向三哥求援,他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於是,我就忐忑的走向前,把手放上她的,她就一把拉著我在一旁坐了下來。
“瞧瞧這眉眼,多麼的淡雅文靜,怪不得靖兒讚不絕口,就連之泓那孩子,也是教得極好的,是當孃的功勞。”
我笑了一下,她稱讚之泓,看來她也喜歡之泓。
“阿喬自然是最好的了!”三哥也在一旁附和著。
接著她又跟我說了些體己的話,多半是生活上的小事,我也一一作答。
中途,她對三哥說,“你進了宮,按理應該先去你父皇那裡請安的,我們女人說的話也沒什麼要緊事,你先去見你父皇,再來接阿喬走吧!”她叫得親切,說得委婉,無懈可擊,沒有理由拒絕。
看來是有事要支開三哥與我說了,我知道,溫婉的外表下,肯定有著不一樣的風情,若是這麼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