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叛軍主力都在此關,擊破盧龍寨,生擒秦瓊和張鐵槍,營州自然不攻自破。
“還好這盧龍塞是日字形,要不這大軍從南面來攻,我們肯定難守。”
這特殊的結構,三重防禦結構,讓秦瓊他們現在得面對從平州攻來的聯軍,也並不怎麼畏懼。
關下飢餓計程車兵看到涼水和饅頭大餅,紛紛圍過來取食。
“他們真想強攻嗎?”尉遲寶琳問。
他看到了關下父親的帥旗。
想不到,上陣父子兵,如今卻成了父子對陣。
父親來信罵他是不忠不孝之人,尉遲寶琳很傷心,但他沒法如李敢那樣選擇。跟隨老師多年,他有一套自己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這個天下,應當並不僅是皇帝一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這是個機會。”
“官軍疲憊,士氣全無。”
有幾名軍官道。
秦瓊卻很穩重的道,“不急,現在城下的未必不是迷人的假象,也許是誘敵之計。我們先看看戲好了。”
關下。
聯軍士兵亂糟糟的在吃飯,陣形全無。
軍後。
尉遲恭拿著千里鏡打量著關上,毫無動靜。
與關下的喧囂對比,越發顯得靜的嚇人。
這種安靜,讓尉遲恭眉頭緊皺。
“看來叔寶不會上當了。”
這是一個厲害的對手,兩人也是同僚十幾年,他對秦瓊的本事還是很瞭解的。
“算了,退下來吧,既然不上當,那就沒必要再曬這太陽了。”
軍令下達,聯軍士兵開始陸續退回,退入山邊的樹蔭之下。
許多士兵都紛紛解甲透氣,特別是不少奚契騎兵,更是直接脫的只剩下個大褲衩,坐在樹下大喘氣。
愛護馬匹的他們,連戰馬的鞍也下了。
尉遲恭回到中軍營帳。
奚契將領還有一眾率兵的貴族領主們,也一齊入帳。
“盧龍塞不好攻。”尉遲敬德道。
盧龍塞裡,此時起碼有兩萬叛軍,還有秦瓊這樣的名將。
而在關下,聯軍也總共才不到五萬,其中既有府兵,也有不少貴族領地的民兵,還有奚契兩族的騎兵,比較雜。比較雜,也意味著戰鬥力會打折扣。
要硬攻盧龍塞這樣兵力充沛,糧草又足,還有名將指揮的險要要塞,確實是讓人愁。
“大帥,不如我們虛張聲勢,暗地裡抽調兵馬從山海關入遼西,去端了營州和張鐵槍的領地城堡。到時我們兩面包夾盧龍塞,南北一起進攻?”
敬德道,“分兵本是可行的,但陛下只給了我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之內要拿下秦瓊和和張鐵槍,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諸將苦惱。
“可這樣的險關要塞,半個月哪夠。”
那邊關下。
吃飽喝足還休息了一會的聯軍士兵,有一隊契丹騎兵閒的無事,就那樣光著膀子裸騎戰馬跑到關下,對著關城放聲大罵。
還有人對著城上脫了褲子挑釁。
“這些龜孫!”
尉遲寶琳怒道,“老子去滅了他們。”
關城上,有不少鐵炮。
尉遲寶琳來到一座鐵炮前,對著炮手道,“看到那些雜碎沒有,給我轟碎他們。”
“尉遲將軍瞧好了,我們這就收拾他們。”炮長笑呵呵的道。
那些雜碎是站在關下百步外的距,這基本上是在弓箭射程之外,一般的弩也射不了這麼遠,能射這麼遠的,但單殺精度不足。
覆蓋射擊又不划算。
只是這些契丹人卻忘記了大唐的火炮。
秦瓊他們是叛軍,可也一樣有火炮,老爹的領地以前甚至有一個火槍火炮工坊,後來雖然關閉停產了,但如今又重新運轉起來了。
炮手們拿著各種測量工具測算了好一會,然後調整角度。
最後是複雜的裝填。
好一會,才總算完成了瞄準和裝填。
炮手點火。
關下的契丹武士還玩的正嗨。
忽然,一陣悶雷巨響。
城頭還有焰火一閃而逝。
“炮擊!”
正在帳中議事的尉遲恭一下子跳了起來,那聲響,絕對不是夏日的雷聲,這肯定是炮擊。
“哪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