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意麵聖,只能託人獻給皇帝了。
玉寧靜靜聽著,聽母親講姜家的事情,講玉珠的首飾鋪子,講家裡頭的趣事兒。
皇后得知姜家人進宮,特意讓玉寧留她們在宮裡用了午膳,好多陪陪玉寧,到申時宮門快要關閉時才離開的。
皇后對玉寧還是很好的,主要還是因太子喜歡,若無意外,等著姜家再起來些,怕是要立玉寧為太子妃的。她偶爾也會想著,或許姜府那個小縣君的福氣也能給玉寧沾染一些吧。
等姜家人離宮,皇后去看過玉寧,見她心情不錯,笑眯眯的問道,“見著家人可是開心不少。”
“母后。”玉寧迎著起身,“多謝母后讓她們留著吃了午膳,妾身實在感激不盡。”
婆媳兩人偶也會聊聊家常甚的,玉寧會告訴皇后姜家和睦,都是很親近的關係,皇后聽了後總喃喃說,“真是難得,甚好,甚好……”
兩人說了會兒閒話,玉寧把玉珠帶來的鎏金花絲鑲嵌珊瑚松石喜鵲登梅茶葉罐拿了出去,“母后,這是玉珠帶來的,她前些日子救下一個會花絲手藝的匠女,就留下在珠玉閣做首飾,因著年紀不大,手藝還不算精湛,做的這個茶葉罐也不知到底該不該獻給皇上,特意拿了宮中問過妾身,妾身也摸不準,就想問問母后的。”
玉寧的確變了些,說話間都有些顧慮,不再直言直語,一切都只為在這牢籠之中謹慎的活下來。
皇后接過茶葉罐在燭光下細細檢視,盛家每年送進宮的幾件花絲工藝品,她那兒也是有些的,相比之下,這個茶葉筒的手藝就粗淺不少,想來是匠孃的年紀不大。
皇后說道,“手藝稍粗淺些,這匠孃的手藝再過幾年應該會精湛不少。既然是縣君的一片心意,一會兒我就給皇上送過去,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歇著吧。”
皇后擺駕去皇帝的甘泉宮,皇帝正好也沒歇下,見了皇后,看她從錦盒裡拿出個花絲鑲嵌喜鵲登梅茶葉罐來,笑問道,“這哪兒來的?”
“這不是福昌縣君惦記著皇上的一番恩情,家裡得了個匠娘,做的花絲茶葉罐,就給皇上送來了。”皇后輕笑道。
皇上接過把玩起來,“倒是有心了,正好,拿下去裝朕的那袋子龍井茶。”貴為九五之尊,甚稀罕物沒見過,況且只能算是一工藝品,又不是別的什麼事兒,皇上對這種事情沒甚興趣,他既然收下這個茶葉罐,外人也就無人能動姜家那個匠娘了。
“皇上喜歡就好。”
許是想起玉寧同她說過姜府那麼一大家子都能闔家美滿,皇后有些感觸,說起話來也和柔溫順,提起以前還在太子府時候的事情,皇帝也是有些感慨,到底結髮之妻,燈下看她,也透著一股子媚麗之色,忍不住把人留在了甘泉宮。
京城裡的世家大族也都知道皇上接了姜家遞上去的花絲茶館罐來,也就歇了挖角的心思,這般挖過去,皇帝都得罵他們不地道,罷了罷了。
沒人挖角,玉珠落得輕鬆,每日逗弄兩隻兔兒,再去陪陪小郡主,日子清閒悠哉。兩隻兔兒都能隨她溜達出府,平日去國公府都帶著它們,也不會亂跑,如廁時竟還知道咕咕叫兩聲,給它們一個裝著碎土的小盆也曉得蹲在裡頭。
惹的沈媚驚呼兩隻兔兒成精了。
過了一月有餘,玉珠竟收到沈羨的書信,甘草拿進來時她還有些訝然的,沒想到世子也會給他寫書信,裡面的話語寥寥幾句,問她過的如何,姜家人身子是否安康,又跟她道謝,謝她能時常陪伴小郡主。
玉珠細細看了幾遍,沈世子的字很好看,隱隱看去有些凌厲之感。她趴在書案上,面前鋪著宣紙,想著該如何給世子回信,有來有往,總要給個回信吧,哎,她字跡實在不好看,不過呢,這些日子跟著謝大哥認字練字,她也能認識上千個字,回個信是沒問題的。
想了好一會兒,她寫了起來,回的信也比較客套,說說她的近況,也說姜家人身體安康,勞煩沈大哥掛心,還講了講小郡主的情況,小郡主開始抽條,個子長高不少,沒那般肉乎,這些日子身子骨調養的不錯,沒再生病,寫到後邊也不自覺帶了些感情。
她雖比郡主年幼,卻實實在在把郡主當成妹妹一樣疼愛的。
寒來暑往,流光易逝,玉珠自給沈羨回了信後就沒想到這一回就是兩年,她都七歲了,七歲男女分席,她算是大姑娘,以後男女大防不少事情都需顧忌起來。
那封回給沈羨的書信後,過一月半便有回信來,玉珠沒法,只能又寫過去回信,就這麼寫了兩年。大多數沈世子不善言辭,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