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應聲停下,念玉急了,“師兄,我下去看看人怎麼樣!”
慕司辰伸手攔住了她:“不,我下去看看,你坐在這裡,把車門鎖好,保護好自己。還有,不要出來。”
“師兄,你不會是想要毀屍滅跡吧?!”念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慕司辰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顏帶著不容置疑的表情,偏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念玉只覺眼前一晃,慕司辰身手飛快,已關了車門,另一手反向一握一敲,已把遞到背後的匕首擊落。
那原本應該躺在車前的人影騰的躍起,鎮定怡然的與慕司辰對視。
不知何時,那些原本看起來只是路人的人,也緩緩聚過來,以一,敵十。慕司辰從一開始,便處了下風。
車窗內,念玉的淚水,溼了眼眶。怎麼會這樣,這些人,究竟是衝誰來的?
都怪自己太心軟,要不然,慕司辰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師兄,師兄。擦了擦淚水,新生的卻又已在眼裡打轉。她死握著自己的手,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出去了只會害他分了心。他的身手,她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她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報警,這樣才能萬無一失。對了,手機,手機呢?
念玉翻出手機,半晌,欲哭無淚,好死不死,這會兒手機居然沒電了!
“我們要的只是你車裡的小妞兒,識相點兒,你還是趕緊走開,否則……”為首的男子虎背熊腰,胸前有道刀疤蜿蜒恐怖,眼如銅鈴,冷冷的看著慕司辰。
慕司辰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容縈繞:“若說,我不肯給呢?”
“那就等著警察來給你們收屍吧!”為首的那個人冷哼一聲,頭一仰,身後的幾個人上前,手上均持了利器,堵塞了他的出路。
是衝我來的麼?念玉心念一動,那邊卻已經動手了。只聽得慕司辰說,想要動她,得先過了我這關。
眸如鷹準般銳利,身形如飛,慕司辰揮拳出手,審視著前方。瞳光倏冷,身子斜下插出,掌微動劈下,五指一扣,已把身側一名男子的長刀奪到手中。
他一個人被一群人圍著,就算有再好的身手,怕是也要吃虧的。念玉隔著玻璃窗,淚水不曾停下,模糊的視線內,只是那抹純白襯衣揮舞的影子。
慕司辰一手抵擋,另一手,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攻擊,身形如燕,靈活逸動,一個兩個,三個人倒下,慕司辰卻仍舊是受了傷。鮮血順著衣袖滴落,開出絢麗的花,卻始終冷冷的屹立在人群中,沒有絲毫懈怠。他要護得她安然無恙,不是麼?
念玉心道,若是再這樣下去,慕司辰以一敵十是不行的,不行,她不可以看著他受傷,僅管他不是愛人,對她來說,卻是很重要的,他不可以受傷,不可以。
“擦,遇到個死硬的,兄弟們,別給夜龍堂丟臉!”刀疤男一聲吼,衝上前,慕司辰躲閃不及,背硬生生受了一刀。
“你居然砍傷我師兄,你去死!去死!”念玉飛快的撿起被打趴在地上的小嘍囉棍棒,朝刀疤的身上一通亂打,淚眼模糊,腦海卻再清晰不過,他不可以受傷,不可以啊!
慕司辰身形一閃,攬過念玉,把她護在懷裡,悶哼一聲,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卻只輕輕皺了下眉頭,夜龍堂?!好!好個夜龍堂!敢動她的人,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師兄,你流血了流血了,怎麼會這樣?!”念玉哭紅了眼睛,緊緊抓著慕司辰的衣襟。
“沒事,一點小傷,丫頭,別哭,師兄最見不行你哭了。”慕司辰伸出一隻手,揩掉她的眼淚,血浸染在她白晰的面板上,開得妖嬈眩目。
“哼!臨死都不忘護著這女人,這女人果然是妖精,專門勾引男人的!”有個猥瑣的聲音響起,慕司辰微眯的眸子有些發冷,長指一動,刀脫手而出,一刀,便正中那人的左胸。
“師兄,沒刀了,怎麼辦?”念玉帶著鼻音,擔心的問道。
“丫頭,閉上眼睛,相信我,會保護好你,也會——保護好我自己。”慕司辰的頭上是細密的汗珠,慵懶的一笑,劈手硬生生奪下對方刺過來的刀,鮮血順著刀鋒肆意的流淌,他卻彷彿渾然不覺,掌心微微用力,刀已被奪了下來。
刀疤一愣,咬牙切齒,卻忽然聽得一聲慘叫,接著,外圍數十個人衝上來,只聽得一聲又一聲慘叫,念玉的心也懸著,久久不能落下。
他的懷抱溫暖,他在為自己拼命。僅管強忍著不要哭,淚水卻總是不爭氣。
不過短短几分鐘,刀疤已被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