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回我:“我想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經不是貫新的女朋友了。說話這麼衝,也不怕閃著舌頭。”
我說:“閃不閃著舌頭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樑子衿就算不跟紀貫新在一起,也是該幹嘛幹嘛,用不著你提醒我。”
周夢怡在張耽青身後,她大聲罵我:“你他媽就是個婊AA子!駱向東玩剩下不要的婊AA子……”
我承認,我最聽不得的還是駱向東三個字。
那一刻我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的,眼中只能看見張牙舞爪衝我叫囂的周夢怡,所以我不顧張耽青和麥家輝還在,衝上去就要揍她。
要不是張耽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我的手臂,麥家輝也拉著周夢怡往後閃了一下,我這一腳保準踹的她胃出血。
被張耽青拽著,我還使勁兒的掙脫,企圖夠到周夢怡,撕了她的嘴。
許一凡上前來拉扯張耽青,怕我受傷。而張耽青的第一反應就是掄拳去打許一凡,許一凡吃了虧,我這才停下來,甩開張耽青的手,跑過去看他。
張耽青下手真是狠,許一凡沒有打他,可他卻把許一凡打的鼻子打出血了。
我連連伸手去捂,皺眉道:“你怎麼樣……”
混戰之際,我眼中沒有別人,當然也不知道紀貫新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只是偶然聽到他的聲音,說:“離老遠就聽見你們這頭炸窩了似的,吵什麼吵?煩不煩?”
這個聲音……我本能的轉過頭去。
紀貫新就站在距離我三四米遠的地方,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軟皮短外套,裡面是白色圓領針織衫。
他看得不是我,而是張耽青,麥家輝和周夢怡的方向。
太久沒見他,哪怕是一個側臉,都讓我覺得心裡像是空了一塊。
這麼冷的天,他穿的這麼少……
麥家輝還拉著周夢怡,紀貫新不耐煩的說:“你鬆開她,我看她要幹嘛。”
麥家輝慢慢鬆開周夢怡,低聲說了句什麼。周夢怡恢復自由之後,卻也沒敢向我這邊衝,只是原地委屈著說:“樑子衿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憑什麼啊?”
她話音落下,紀貫新終於向我這邊看來。
比很多男人都要白皙透明的一張臉,五官俊秀中透露著邪氣。紀貫新隔空盯著我的臉,我也不由自主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偌大的大堂,但卻鴉雀無聲。
許是五秒,許是十秒,也或許根本就沒有那麼久,只是我心裡如度秒如年一般。
紀貫新他看著我,面色淡到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薄唇開啟,他出聲說:“你就這麼愛打架?”
因為他的表情太過冷淡,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失憶了。可如今話一出口,我便知道他還是認識我的。
只是……這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接。
我跟許一凡站在一起,垂著的雙手上染著他的鼻血。
見我不語,紀貫新面不改色,繼續說:“以前覺得找個東北妞挺爽的,沒事兒罵罵人打打架,但時間一長,真的膩歪。”
我一眨不眨的看著紀貫新,因為太注意他的表情,所以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說話的內容。
直到紀貫新看著我,語氣略微輕佻,說:“以前有我罩著你,大家都給你幾分面子,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跟你分手的事兒沒有敲鑼打鼓的讓所有人知道,就是想給你留幾分餘地。你招惹別人也就算了,現在招惹到我身邊人的頭上,你想讓我怎麼處理?”
跟紀貫新在一起,是意料之外;分手,是意料之外;就連再見時他的反應,也完全是意料之外。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摸黑走路,完全不知道前面是什麼,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此刻我已經不單單覺得丟人,更多的是……害怕。
到底怎麼了?紀貫新為什麼突然這樣?
如果說他分手之後不見我,是因為生我的氣,這我可以理解。但我不信他是分手之後會落井下石的人。
我仍舊出神的看著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臉色一定煞白。
滿堂寂靜之時,是我身邊的許一凡第一個開了口,他看著紀貫新說:“是你身邊的人先挑的事兒,不關……”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紀貫新已經面無表情的打斷:“我跟你說話了嗎?”
“我跟樑子衿說話,用得著你插嘴?”
紀貫新臉上的表情我並不陌生,就像他從前一直站在我身邊,對付那些惹到我的人時,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