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把我推到上不去也下不來臺的地步。
我眼睛一瞪,被他說得臉色微紅,出聲反擊:“我到底招你惹你了,把我折騰成這樣還不夠,你到底想怎麼樣?”
紀貫新面不改色,痞笑著說道:“你可以喊得再大聲一點,保不齊走過路過的人聽到了,也許會幫你出頭呢。”
“……”我恨的牙根癢癢,但卻拿他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以新銳高層的身份過來的呢,我這個小助理,用關悅的話說:“必須招待好紀先生,否則會很麻煩。”
我現在算是親身體會到,什麼叫麻煩。
紀貫新見我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他笑著說道:“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上車。”
我癟嘴道:“又要去哪兒?我可不去踢球了。”
紀貫新不答反問道:“你想去哪兒?”
我說:“我想回去行嗎?”
“你說呢?”
“……”我懶得跟他廢話了。
紀貫新幫我開啟副駕車門,我強忍著分分秒秒抽筋的雙腿,邁步走過去,坐了進去。
紀貫新關上車門之後,繞過車頭,也坐了進來。
我是死心了,紀貫新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最好把我給累殘了,這樣我就好順勢向關悅請個病假。
紀貫新發動車子,對我說道:“放心,今天不做體力運動。”
我沒應聲,因為心裡面壓根不相信他。
紀貫新調整中控,將我這邊的車窗完全降下來,又推了下我的手臂,我本是側頭看向窗外,感覺到他推我,這才扭頭看來。
紀貫新手中拿著一根棒棒糖,我有點詫異,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紀貫新說:“你不是喜歡吃酸的嘛,吃了就不暈車了。”
也許他只是無意中的一句話,可我的心卻猛地一顫。
因為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曾經何時,只要我跟陳文航一起乘車,每每我都會暈成狗,而陳文航隨身必備的不是棒棒糖就是山楂卷,上車之後就得給我說:“吃吧,吃了就不暈車了。”
猝不及防的想到陳文航,我心裡面沒有馬上感受到憤怒,只是詫異,我跟紀貫新……不算熟吧?
怎麼他會注意到我喜歡吃酸的?
紀貫新見我沒接,他直接把棒棒糖扔在我腿上,然後道:“昨天那麼多飲料,你偏偏喝酸梅湯,無論到哪兒吃飯也都點酸的喝,除非我是瞎子,看不到你喜歡喝什麼。”
我回過神來,一邊低頭拿起腿上的棒棒糖,一邊道:“這是蘋果味的,還不夠酸,下回換檸檬味的。”
我話音落下,紀貫新忽然抬手從後面掏出一大包東西,放在我跟他之間的空位。我定睛一看,那是一整袋不下五十根各種口味的棒棒糖。
紀貫新勾起唇角,一臉得意的說道:“本想慢慢給你的,你表現好,就給兩根。”
我心底剛剛有點感動,被他這麼一說,當即抬眼瞪著他道:“我是狗嗎?”還給我獎賞。
紀貫新臉上的笑容變大,笑著回道:“狗一般都挺聽話的,你要是狗,也一定是條不招人稀罕的狗。”
我挑眉反擊:“誰不招人稀罕了?你才不招人稀罕呢。”
紀貫新道:“那你是承認自己是狗了?”
我:“……”
我說過,我並不真的害怕紀貫新,最起碼不像怕駱向東那種,是打從心裡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紀貫新這富家少爺全被一張愛碎叨的屌絲嘴給耽誤了,在我心裡面,他就是有幾百億,也是個有錢的屌絲,我跟他吵嘴根本沒壓力。
我倆這一路嘚吧嘚,終於紀貫新將車子停下,我定睛一瞧,是夜城一家出名的私人會所。
紀貫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我心底留了個心眼,想著上回開房的事兒,不得不提防。
下車之後,我看著紀貫新道:“這是要去幹什麼?”
紀貫新說:“你就跟著來吧,我還能害了你嗎?”
我說:“誰知道你們這幫有錢人心裡面想什麼,你不說幹嘛,我不會進去的。”
紀貫新剛要開口回我,忽然手機鈴聲傳來,他從褲袋中掏出手機,接通之後說道:“我都到樓下了,馬上上去。”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對我說:“打牌,我們樓上一幫人呢,大白天的就想些齷齪的事情。樑子衿,你這樣真的很不好。”
我被紀貫新當街揶揄的說不出話來,真是覺得有一膀子力氣愣是沒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