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車上,而車子正平穩的向前開駛。
瞪著他的側面,她到現在還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坐在他車上,而他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甚至帶她出來吃飯!這簡直是破天荒的事,因為雖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的她,早就耳聞總裁是不近女色、不假辭色、工作如狂、冷硬無情……
可是如果他真如傳言一般,那麼現在她又為何會坐在這部車上面?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懲罰剛剛她的失禮處,而想帶她出來吃飯——想將她毒死?!
想到這兒,殷瑄梅便將身子緊靠在車門上,張大雙眼帶著一臉的防禦瞪著他。
杜宇宸斜睨她一眼,對她奇怪的反應深感好笑,但他沒有笑,只把車停在路邊,“下車!”他頭不轉、眼不動的說,也不等她有所反應便徑自下了車。
見他下車,殷瑄梅才收回自己防禦的眼神而開始注意四周,咦?這是什麼地方?
見她仍然呆若木雞的靜坐在車中,杜宇宸乾脆繞過車子走到她那頭替她開啟車門,“下車!”
防禦的表情再度出現在殷瑄梅的臉上,像逃避瘟疫似的,她這回乾脆整個人跳向駕駛座,然後以驚懼的眼光盯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杜宇宸對她孩子氣的動作挑了下眉,他嘴角凝笑的說:“我是有三頭六臂,還是長得像妖魔鬼怪?”
“什麼意思?”殷瑄梅聽不懂,將眼角餘光察看著四周熱鬧非凡的街道,他應該不至於會在人多的地方毒害她吧!她心想。
“不然你為什麼一見我開車門,你就跳過去那邊?”杜宇宸指著駕駛座位置說。
“呃……我一向習慣從左邊下車的。”殷瑄梅支吾的說,急忙開門從這邊下車。
“哦,是這樣呀!”杜宇宸似笑非笑的點頭說。
看著他的表情,殷瑄梅實在想就地挖個洞將自己埋掉算了,什麼理由不好編,偏偏編這笑死人的爛理由,誰會信?她真是白痴!
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停在小吃街已經夠炫目了,卻還見一對俊男美女下車走進一間不太起眼的小麵店,這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店中老闆愣了半晌,卻也恢復得快,急忙堆滿笑臉迎進財神爺。
杜宇宸沒理會她的掙扎,佔有性的攬腰帶她走進店內,更沒詢問她便徑自的點了兩份牛肉炒麵和幾盤小菜,然後沒有言語,他開始目不轉睛的注視坐在對面的她。
殷瑄梅對他專注的注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她不瞭解自己心中為何會有種對他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火熱、很限制,而且這感覺是令她不寒而慄的——不是對他,而是對自己。
半晌,麵食送來,杜宇宸不再看她,反倒像是三天三夜沒吃飯的餓死鬼般的埋頭苦吃。
人不應該對突臨的好運有所猜疑才對,她原本中午打算喝杯牛奶了事,沒想到現在眼前竟有一堆美食等著她的青睞,嚥下口水,她想吃,非常想吃,但卻沒動湯匙、沒動筷,因為還沒弄懂這餐飯的由來,教她怎麼吃得下口呀?搞不好真如她所想,老闆要賜她死,那麼這場鴻門宴教她怎麼咽得下?
“請問總裁有什麼事要私下交代的?”殷瑄梅不卑不亢的問。
杜宇宸抬頭,目光由她臉上游移至桌面上的食物,皺了下眉,他只丟了一句話,“快吃!”
“可是……”殷瑄梅本想發揮自己鍥而不捨的求知精神,但一接觸他凌厲逼人的眼神,她直嚇得趕緊將溜到嘴邊的話吞嚥進肚,順從的低頭吃麵。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後她還得靠他吃飯呀!所以她現在還是多吃麵、少說話為妙。
殷瑄梅早該知道有一就有二,有二絕逃不過三的道理。
自從第一次莫名其妙被他帶出去吃午飯,又莫名其妙被送回來後,他竟開始獨裁的霸佔她的午休時間,所以每天她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知道午休時間到了。
剛開始時,她是忌諱他是老闆的事實,以為他有公事要交代或是什麼的,但一個星期了,他每天除了帶她去吃飯外根本沒對她說些什麼,他到底是何居心?難道真如同事所說的,他想追求她?
堂堂大企業的老闆竟會想追她?這不太可能吧!她既沒身世也沒背景,有的只是臉蛋長得不錯而已,但有多少比她美上百倍的鶯鶯燕燕環繞他身邊,他為何會找上她?真的不懂呀!難道他是看上她的上圍不成,但人不是都說“胸大無腦”嗎?還是他根本就是看上她的“無腦”……
什麼跟什麼嘛!自己怎會像個白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