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著。身後數十人腳下的速度都不慢,尤其是抬著轎子的人,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速度慢了,被孟豹一劍了結了生命。
孟豹素來揹負著冷血無情的名聲,當然實際上他也確實很冷血,就算是蕭浪都有點怕他。用簫浪的話說就是“大人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山,不幹什麼都能讓人膽顫心驚。”
就在要進山谷的時候,隱殺的手忽然一擺,身子站住,冷冷的看著山谷兩側。數十名黑殺的人也都停了下來,孟豹眼睛都不睜一下,淡淡道:“一群小丑而已,繼續向前,”說著他身上已經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劍氣。
山谷左側的大石下,數十人都是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其中領頭的葉凡手持一把犀利的長劍,額頭上卻不斷的在冒著冷汗,嘴唇也有點發白。他手下的人都看著葉凡,不知道為什麼還不下令,眼看著孟豹等人都過了山谷後,葉凡猛地撥出一口氣,身子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葉大人,為什麼剛才不出手,”其中一人問道,葉凡苦笑道:“不是我不出手,而是出手了也沒有用,孟豹那人太可怕了,”又有一人道:“可我們是天道盟的人啊,就算是死,也要保護殿下,”葉凡沒有說話,目光露出深深的悲傷,他從來不喜歡為別人賣力,可偏偏被太子丹收攏了,他一向很惜命的。
看著那群人沒有動手,隱殺有點奇怪道:“大人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出手?”孟豹臉上露出不屑道:“剛才那夥人中間有一個氣勢最強,可強大的氣勢下卻有點猶豫,我就鎖定了那強大的氣勢,我才一接觸他的氣勢,他立馬就服軟了,可見那人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膽氣阻攔我?”
隱殺嘿嘿一笑,繼續在前面帶路,可他知道這樣還沒有完,越接近殺人莊天道盟的人就越多。突然旁邊的密林沖出來了一群人,問也不問直接朝他們殺了過來。隱殺臉色一沉,一條細細的鐵鏈從他的手中甩出,鏈子一勾一收,帶起數顆人頭,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上的黃土地。
孟豹的眼睛微微睜開,臉色有點不耐煩道:“一群廢物,竟然也敢惹我!”說著一拍扶手,身子沖天而起,用力一扭,身子朝前掠出三十丈,一下子就將身後的人都甩開了。隱殺他們怎麼樣,孟豹可管不著,寬大的衣袍隨風擺動,如墨的髮絲朝前揚起。他轉身一劍揮下,當,一把大刀正和劍砍在了一起。
“你是?”孟豹的聲音有點驚訝,轉身看著這個人濃眉銳眼,獅鼻闊口,一身勁裝穿著身上。手中的大刀是紫紅色的,聽見孟豹問話,他朗聲笑道:“我就天道盟中的狂刀,”孟豹聽了,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道:“狂刀在這裡,恐怕醉劍也就在附近吧,”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響起,“難得嬴政身邊的第一走狗也既然能記住我。”
孟豹聞聲望去,只見一人身穿紅色衣服,一臉的酒氣,眼睛外表看似迷離,實則隱含著一股肅殺之氣,醉劍的左手很乾淨,指甲也修剪過,一把看起來奇形怪狀的劍,被他的左手握著,其餘的地方都是沾滿了泥巴。
一個劍客那裡都可以髒,唯獨他握劍的手,一定會保持最乾淨的狀態,不然那個人就不能算是一個好劍客。孟豹看了他一眼,嘴角隨即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道:“我從來不會怪罪一個即將死的人,縱使他如何的出言不遜,”醉劍呵呵一笑,舉起右手的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酒,嘆道:“我也從來不會介意一個既自大又狂妄的人說的話,因為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我介意。”
孟豹仰天狂笑,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靈蛇劍閃過一抹幽光。“狂刀醉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兩人的忌日!”話音剛落,左側一道勁風襲來,紫紅色的大刀就像是一條火紅色的龍一樣,讓人覺得一種悶熱的感覺。孟豹冷哼一聲,腳微微一退,身子往右邊傾斜,動作如行雲流水,在一瞬間內完成。
紫紅色的大刀只差一厘就能砍到孟豹的身上,只可惜很多時候差一厘就表示著死亡。孟豹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氣,劍朝狂刀的腰間斬去。眼看就要了結狂刀的性命,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那把奇形怪狀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孟豹的後面,要是他執意要殺狂刀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就要受傷了。
劍鋒一轉,從左肋往後面插去。叮,正好對準了劍尖。醉劍手忽然一抖,雙腳忽然變得不穩了,就像是喝醉了一樣。身子卻在一瞬間貼近了孟豹,右手拿著酒葫蘆,打在了孟豹的腰間。猛然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從孟豹的身上傳來,醉劍眼睛一瞪,將力量轉借到酒葫蘆上。
砰,酒葫蘆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頓時就破裂了。碎裂的葫蘆,灑出了不少的好酒,噴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