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對襟緞子襖,但這襟口卻沒繫住,半遮半掩的lù出了裡面抹xiōng,兼xiōng前兩團鼓囊囊的突起顫顫巍巍直戳人心,下面一件綠綢裙,蓮步輕移間lù出了尖尖緞面鞋頭。
xiǎofù人帶著脂粉香氣撲面而來,yù蔥樣的手指捏著xiǎo團扇戳孫及,口裡銀鈴般笑道:“孫大相公,好久沒來奴家這裡了,可把奴家想得夜裡睡不著覺呢!”
李佑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這nv人可真敢穿啊。這年頭不是敢lù半個xiōng脯給人看的唐代,他穿越以來,見到的nv子衣服樣式雖然種類不少,但不管盤領還是對襟,領口都很嚴實的,有的甚至是立領,哪裡見過敢lù出抹xiōng的穿法。就這一lù,萬種風情便出來了。
孫及調笑兩句,把李佑介紹給李媚姐說:“這位是你本家,在衙mén做捕快的李官人。”
“哎呀,原來是公差xiǎo哥哥,不會是來捉拿奴家的吧。”李媚姐拋個媚眼兒調戲道:“奴家身子弱,經不得蹂躪,官人要好好憐惜喲。”
李佑嘿嘿一笑,伸手去捉李媚姐,“那姐姐便與我走一遭吧。”
李媚姐輕輕轉身說:“奴家太怠慢客人了,進屋敘話吧。”順便很自然的避開了李佑的爪子。
孫及朝李佑遞個眼神,詢問意思,李佑點了點頭。
三人在前廳坐定,有個頗為秀美的十五六歲少nv上來端茶遞水,擺些果食。孫及看著那少nv道:“xiǎo環兒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又對李佑說:“此乃李環,與媚姐是嫡親姐妹。”
李媚姐難得正sè對孫及說:“奴家姐妹淪落賤籍,眼看著xiǎo環兒也到了出閣年紀,還望孫相公多多看顧,介紹些好恩客。”時下妓nv初次接客也叫出閣,有時會nòng得和嫁nv一般,當然這嫖資也是很貴了。
“那是那是。”孫及點頭道。
李佑把黃師爺給他的那xiǎo元寶掏出來,放到桌面上,對李媚姐說:“姐姐這幾日不要接其他客人了,有位貴客要來你這裡,這是定金。”
李媚姐抓住銀子故態復萌道:“難道客人不是xiǎo哥哥麼?奴家可失望死了。”
孫及也幫閒本sè,在一旁湊趣說:“李xiǎo弟不先驗一驗媚姐兒的貨sè麼?好回去如實彙報啊。”
鬼知道那王郎中什麼心態,李佑想,xiǎo心為上,先不要沾惹這人了。與兩人計議一番說定了諸般事項便起身告辭了。
回去彙報後,黃師爺對李佑的高效提出表揚,並立刻趕往公館拜見王郎中,約定了明日晚上,也就是二十日晚上在李媚姐家裡宴請王郎中。
次日一天無事,到了黃昏時刻,黃師爺從衙mén裡調了大轎,帶著李佑去公館接王郎中。王郎中約莫四旬年紀,面黃須少,客套一番上了轎。抬到李媚姐家裡,黃師爺打發轎伕回去了,只留了李佑候命。
那王郎中見了李媚姐,身子先就酥了一半,老臉皺紋笑的**huā一樣。黃師爺與李佑對視一眼,看來王郎中是很中意了。
從外面館子定了上好的席面,在李媚姐家內室擺了一桌,葷素果蔬一應俱全,做得都甚為jīng細。點了兩根大紅蠟燭,王郎中與李媚姐便在那裡吃酒調笑,李媚姐拿出十分功力,時而嬌痴撒蠻,時而yín行**,將王郎中挑撥的yù仙yù死,黃師爺充當了幫閒角sè,坐在旁邊說些個有趣捧場的葷話,這放làng形骸的氛圍極是歡樂。
李佑被打發在外廳等候,李媚姐怕他無聊生怨,也擺了幾樣酒食,喚出妹妹李環陪著李佑。李環也不知作什麼怪,也沒個陪客的樣兒,只管自己在那裡裝聾作啞。
李佑一開始也沒在意,只關注著內室諸人,但年少沒耐xìng,過了一刻便無聊起來。看著裡頭影影綽綽十分熱鬧,而自己這邊冷冷清清,按捺不住,故意沒話找話的去挑撥李環,問問芳齡籍貫愛好之類。
但那李環厭惡的瞄了一眼李佑,遠遠地坐到邊上去,仍是不言不語不搭理。原來這李環雖然出身娼籍,但自xiǎo在姐姐庇護下,沒受過什麼苦頭,還存著點少nv心xìng。念得些書識得些,平日裡最傾慕的是人士子,最愛看的是才子佳人。常常自詡出淤泥而不染,夢想著與衣冠子弟你來我往,委實不願意和李佑這樣的無才無勢的粗俗人物打jiāo道,覺得這是玷汙自己。
見對方這個把自己當狗屎的態度,李佑心裡大怒。他穿越以來心裡始終積壓著股抑鬱氣,因為他這每每被鄙視的身份,讓他這個帶著些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