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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估接旨完畢,先把石祭酒罵了無數遍。這個活計當真不好做,弄不好要被石大人坑苦了。難道是自己在蘇州府坑掉石大人的報應?莫非這個世界真有天理迴圈之道?
如果是昨天之前,李估雖然不願意,但也不會太叫苦。那時候他還以為國子監血案是歸德長公主幹的好事,如果派他去查案,自然不用多想什麼,一門心思歪曲事實、袒護情fu唄。
但是昨天晚上,歸德千歲信誓旦旦否認此事,倒讓李大人再次深深mihuo了。
老話不錯,任何時候未知的才是最可怕,誰知道mi霧後面到底何方神聖?況且你在明,他在暗。
別的不說,宮中兩個主人裡如果排除歸德千歲,那麼貌似沒動機的太后真沒有嫌疑嗎?
別人都以為是有人想試探太后心意才挑動監生詣闕上書,那麼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說,是太后想試探一下宮中朝中的心意,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自導自演?要不然這半年多,太后的態度很模糊,好像一直想掩平事態的樣子。
再從懷疑一切的角度出發,歸德長公主昨日的信誓旦旦就一定是真的嗎?積威之下,李估沒有膽量再敢當面質疑,只敢在自己心裡嘀咕幾句。
懷疑的範圍再擴大一些,血案說是好像宮中之人的手筆,但李估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證不會出現出來攪局的變異文官想到這裡,李大人體驗了一把頭大如鬥心亂如麻的感覺。
不過有兩點可以聊以自慰。
一是如果專心去國子監奉旨辦案,吃住都在國子監中,正好避開了令他頭疼的京察風
o,免得再被別人找機會算計。這種時候天官手下三大幹將之類的名頭可不是好事。
二是太后下旨沒有說限期破案、不成就追究之類的字眼。以此可以推測聖心,也許實在辦不出結果就算了,也許要的只是個可以撫平事情皆大歡喜的結果”不見得非要辦出真相。
因為無論如何,畢竟天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大明皇帝,有人詣闕上書請天子親政這種事,沒法辯論對錯,讓它徹底沉沒無聲才是對太后最有利的選擇。
想來想去沒有大用,懿旨不是讓你想的,必須要有行動。
所以李估暫且按下煩亂心思”去點了十個錦衣衛小校,又嫌不夠,再次奏請又要了十個。當日便雄糾糾氣昂昂的闖進國子監。驚得太學裡雞飛狗跳人人側目,以為是又是捉拿人犯來了。
每次李大人來到國子監,都有點不同尋常,第一次被當成御史誤會了,第二次差點被監生圍攻。而這一次,如果放在前朝,咱這也算是辦欽案、開詔獄的罷?
李估苦中作樂”把自己意yin成了威名赫赫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
先要找辦公地點。國子監中別的不多,號舍房間絕對是足夠的,大約有兩三千間,很多都是空的。
但李大人對狹窄的號舍顯然不滿意。他率領手下繞過前面,徑自到國子監中掌管紀律的部門繩愆廳。一聲令下,突然將繩愆廳裡從監丞到吏卒共計七人一起逮捕起來,丟進那為了關監生禁閉而特設的監牢裡。
隨後便大搖大擺鳩佔鳩巢,將繩愆廳設為他們的辦公地點。反正懿旨在手,誰也奈何不得他。
安頓好之後,李估便去前面彝倫堂拜訪國子監的正堂官石祭酒石大人。
如今李大人也是有身份的人,雖然對石大人心有不滿,但當面辱罵這類不體面事情倒不會做。只是按捺不住諷刺道:“明知本官不願沾惹此事,但石大人太過於強人所難了罷?這是君子所為?竟然還對太后死諫……”
石祭酒對著天空拱一拱手道:“此言謬矣!人臣理當為君上分憂,豈有……”
李估急忙叫道:“停!我也不是與你來說這些的,只是提醒國子監諸君做好準備。本官也不是善與之輩,只怕這幾日監中要不得安寧了。”
石祭酒點頭道:“非常之時當有非棗手段,李大人你便是個有非常手段的人,這點老夫還是看得清楚。”
李估感覺怪怪的,他這是真心褒揚一個曾經害的他丟臉辭官的小人麼?忍不住問道:“朝中人才濟濟,你為何一定要推薦本官趟這攤渾水?”
“老夫看中的當然不是你的人品,其實才幹也不是最重要。最看重的,是你那上達天聽的能力,無論是慈聖宮還是文華殿。辦這種案子,其他都好說,但沒有這項能力是萬萬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