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皮帶,那小肚子都要垂到膝蓋了。肩膀上去就是一個大肉球,你絕對休想找到脖子,嘴角上的那顆大黑痣則在盡情的炫耀著自己的與眾不同。對門的女人就是富局長的情婦。雖然我住同一層,但人家的房子是局長買的,一百多萬一次付清,戶主還寫的是女人的名字。為此我常暗自傷心,為啥咱不是美女呢?來個富婆包養也行啊!
“標準的貪官,我要是紀檢的,不用人舉報就知道你是貪官!”心裡嘟囔著,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算是打過了招呼。那女人卻別過頭假裝看不見,倒是雷局長微微的一笑,果然是領導,那麼平易近人。
電梯遲遲不上來,看著電梯上朝下的箭頭亮著,想到富局長是要和他的情人出去,一上一下還不如走爬兩層樓梯到頂樓快。於是訕訕地向局長那方向自言自語道:“我上頂樓,還是走樓梯快!”之後便退出了電梯間。標準的絲,自卑卻又死要面子,果不其然身後隱約傳來那女的嗲聲嗲氣的罵聲。
回頭看著電梯間的門,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只好苦笑著爬起樓梯來。
樓頂上有一個平臺,好幾戶人家在這裡搭了架子晾衣服。現在自然一個人沒有,只有幾件衣服在夜風中東搖西晃,像是一個被束縛的人急於掙脫捆綁的繩索一樣。夜風yīn冷,我裹了裹身上的衣物好讓自己更暖和一些。抬起頭,海市的夜空永遠是看不到任何星辰的,徹夜不息的燈光直透雲霄,遮蓋了所有的星光。
突然好想念家鄉乾淨清澈的夜空,好懷念老家辛勞的父母,好想媽媽的紅燒肉。點起一支香菸,背靠著陽臺的圍欄抽了起來,吹吹冷風再回去睡覺。誰知耳朵邊又傳來那陣yīn沉沉的聲音:來!跳下來!我晃晃腦袋,可那聲音還在,不像是幻覺,反而像在樓頂圍欄外面有個人在喊,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誰在那?”我喊了一句,聲音立刻沒有了。“還真是有人在惡作劇,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無聊!”按滅菸頭,撲到圍欄邊朝下望去,圍欄外除了一尺寬的水槽裡什麼都沒有。再往下看,又是一陣暈眩,迷迷糊糊間那yīn沉沉的聲音又再響起:“來!跳下來……”
“靠,哪個混蛋那麼無聊!”我大罵一句,更用力的扶住了圍欄。那團黑霧居然又出現了,就在水槽外若隱若現,看著它,我的意識居然迷糊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我被震醒了,那聲音就像是某個工地又在用巨大的機器敲打地基,只一下就砸的我耳膜生疼。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讓我頓時腳軟,原來此刻我已經攀上圍欄,一隻腳已經踩在圍欄外的水槽邊了。如果不是那聲巨響,恐怕現在我已經在小區門前的空地上四分五裂了。
狼狽地爬回平臺,還是覺得後怕,剛想點根菸壓壓驚,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是李慕葉先生嗎?你好,我們是新盛基金,您投的簡歷我們已經收到,您的工作經驗和以前從事的工作xìng質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而且我們已經向您原來的公司求證過了,您對工作很認真,希望明天能來我們公司談談。”
謝天謝地,我突然很感激我以前的老闆,起碼沒有背後拆臺。新盛是個新的基金公司,老闆剛才國外回來,本身是富二代,起點很高,招收員工的條件也很苛刻,但工作環境和待遇相應也非常好。沒想到大難不死之後果然是有後福,趕緊問清面試的部門和時間,千恩萬謝中掛了電話,掐了一把還在顫抖的大腿,劇烈的疼痛讓我欣喜若狂,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收拾好衣服,趕緊下樓,路過電梯間,下意識地朝電梯間望了一眼,心裡莫名一寒,突然想到了那個保安說的那句:羅點鐘點題威武!否搖搭點題!
次奧,那句話原來是:六點鐘電梯維護,不要搭電梯!下面已經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剛才的那聲巨響就是電梯墜落的聲音。那富局長和那女人豈不是……
回房間開啟電視,只見本市新聞裡播放著自己小區的畫面,不少jǐng察、醫生在圍著電梯在辛勤工作。主持人正用痛徹心扉的聲調在播報某區長、市水利局局長富正雷與一女xìng因電梯事故在某某小區墜亡的訊息。
現場採訪的記者正拿著長槍短炮對著小區保安,保安激動地用那特有的語調嚷道:“羅點鐘點題威武!我叫他們否搖搭點題!就是不聽,出事體了!”
二、一日捐
順利地進入新盛基金已經兩個月了,新盛蘇總是標準的空中飛人,今天深圳、明天上海,過幾天又去了歐洲,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