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怎麼不讓他晚幾天再走呢!”孫曉晨終於忍無可忍了,積累了一天的憤怒終於爆發了出來。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天作響,頓時一陣腥臊之味傳來,那瘦小男子居然嚇尿了。
心中極度不痛快的孫曉晨,抽出腰間的刀,一刀就將瘦小男子的那個地方給割了下來。待到見了血,他的心情才終於慢慢的開始平靜。
半晌,孫曉晨吩咐親兵道:“去找村子裡的人,把巖吉和尚收養之人的一切資訊全部記錄下來,再找人畫幅像,回昆明城後做成告示,在全雲南範圍內捉拿。”
看著近在咫尺的線索再度中斷,自己奉命來查的事情依然是雲山霧繞,孫曉晨的心中彷彿有一團無名之火燃起,更是有感於辜負了龍將軍的信任。
第二天早晨,孫曉晨忍著殺人放火的衝動,在寨民們仇恨的目光中,終於帶隊離開了山寨。
“巖玉召。”孫曉晨喃喃的唸叨著這個名字,彷彿要把他深深地記在腦海中一般。就是這個叫巖玉召的人,知道那巖吉和尚的秘密。可是雲南如此之大,又不知何時能找到這個人,想到這裡孫曉晨就感覺到一陣頭疼,不由得一催馬鞭,加快了行軍的步伐。
而此刻巖玉召和阿季兩人已經出了昆明城,正一路馬不停蹄,向南方的玉溪城趕去。
巖玉召在阿季面前從未談起過自己的出身和姓名,阿季也渾不在意,一直以兄弟相稱。
就在前往玉溪城的半道上,阿季對巖玉召說:“兄弟,你救了哥哥的命,哥哥感激你。哥哥不管你從哪裡來,姓什麼叫什麼。可是眼下咱們要去玉溪城,就必須有個響亮的名頭,否則很難在江湖上立足。我看你身手比我好的多,心又狠,用手接刀子都不帶眨眼的,不如咱這名號就叫閻王如何?”
對於阿季的提議,巖玉召並不上心,不過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巖玉召還是準備尊重。可是這“閻王”的名號太大了,自己還真叫不出口,便叫阿季想想再換一個。
阿季頓時為難道:“兄弟,不是我說你。閻王這個名頭你都不滿足,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想想哥哥我都叫浪豬了,我招誰惹誰了。我浪是浪,可是也不能把我說成是豬啊!太沒有人性了!”
巖玉召頓時好笑道:“既然你不喜歡這個名頭,那怎麼還這麼叫呢?”
“哎!這就是習慣啊!你看哥哥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又當不了老大,被人叫浪豬,一輩子就是浪豬,想改都改不了。”阿季拍了拍巖玉召的肩膀,用過來人的口吻教訓道:“所以要趁著自己還沒有名頭的時候,多想幾個好聽的,回頭世面見得多了,把名頭報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想不成大人物都難。”
巖玉召聽得直搖頭,感情這些人在江湖上混,都是臭不要臉的,看誰臉皮厚。巖玉召好笑道:“你給自己起個名字叫霸王,別人就真把你當霸王?”
“這倒不是。”阿季訕訕笑道:“不過,兄弟你有能力嘛!你看那血刃都怕了你!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要是以後混出了名堂,你可得罩著哥哥我啊!” 把名單收入夜行衣中,血刃深深地看了巖玉召一眼,沒有說話。
巖玉召看見她的眼神閃爍不定,連忙叫道:“東西都給你了,你必須遵守約定,放我們走!”
“哈哈哈!”聽了巖玉召的話,血刃頓時連笑數聲,險些都直不起腰來:“小兄弟!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血刃是什麼人?我可是頂級殺手,你見過講信用的殺手嗎?別囉嗦了,你們兩個還是乖乖的納命來吧!”
這話說得狠戾,血刃的飛刀隨著這句話的尾音,猶如流星般射向了巖玉召的面門。
巖玉召看著近在咫尺的飛刀,驚駭異常。但一想到自己被人給騙了,立刻忍不住勃然大怒!
頃刻間,他心中的那份害怕便消失到九霄雲外,身子敏捷的向後一滾,可臉頰上還是被那飛刀給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今天,看了這份名單的人!都得死!”血刃獰聲冷笑著,臉上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嬌軀一扭,雙手各拿著一把匕首朝著巖玉召就衝了過來。
強烈的危機感瀰漫在空氣之中,巖玉召心頭髮緊,可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他冷眼看著血刃,大聲叫道:“你別逼我!否則咱們魚死網破!”
“騷娘們,看槍!”就在兩人即將交手之時,躺倒在地的阿季突然喊了起來。
什麼!血刃提防有詐,連忙一個側翻,閃開了去。
趁著這個空擋,阿季朝著巖玉召狂喊道:“狗日的,你還看什麼呢!還不快跑!”
巖玉召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