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唐浩手上的動作放得極慢,彷彿是故意地想要讓石載劍仔細看清楚自己的手臂究竟是怎樣折斷的似的。
“不要!不要!饒、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石載劍驚恐萬分地哀聲求饒著,雙目暴突,一對眼珠子上佈滿了血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在一點一點地扭曲,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與折磨讓他幾欲昏厥過去。
終於,手臂彎曲的程度已是達到了極限,可唐浩的動作卻是不停,依舊還是在一點點地動作著。
漸漸地,石載劍手臂的骨骼之中開始發出一陣“咔咔咔”的聲響,聽起來有些讓人瘮得慌。
“嘶!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感再次襲來,這次的痛苦來得比之剛剛還要更加的清晰、漫長,石載劍張大嘴巴聲嘶力竭地慘嚎了起來,面龐扭曲,猙獰可怖!
小吳晴早已被唐詩詩給緊緊地捂住了雙眼,就連兩隻小耳朵也被堵了個嚴實。
或許是對外界正在發生著的事情感到非常的好奇,小吳晴不禁有些調皮地左右搖晃起了一顆小腦袋,似乎是想要擺脫掉唐詩詩的束縛。
唐詩詩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不由伸手過去在她的小屁股蛋兒上掐了一把。
“唔!”
小吳晴吃疼,輕呼一聲,小屁股扭了扭,倒也是不敢再繼續亂動了。
唐詩詩見她總算是徹底地老實了下來,這才滿意,目光又朝著唐浩那邊望了一眼,見到了那個石載劍的慘狀之後,不由心中一陣惡寒,急忙是撇過了頭去。
“啊啊啊!……”
“嗬嗬……”
石載劍的慘叫聲逐漸地虛弱了下來,最後變成了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原本俊朗的臉龐早已是毫無血色,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整個人彷彿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雙目無神地盯著自己那已經變成了麻花狀的右臂,此刻的石載劍內心是徹底地崩潰了的,他恨不得自己就此昏厥過去。
然而每當他感覺雙眼一黑之時,心口處就會傳來一陣劇痛,便好似被鋼針扎入了心臟一般,痛徹心扉,深入骨髓!
原本已經有些麻木的頭腦又恢復了清醒,緊接著手臂上的劇痛感再一次襲來,直讓人生不如死!
唐浩淡淡地看著石載劍,目光淡漠毫無波瀾,直到他的慘叫聲小了下來,唐浩才再次開始動作,緩緩地抬起了右腳。
在石載劍那充滿了驚恐與絕望的目光之中,唐浩的右腳落到了他的一隻膝蓋上。
“咔擦!”
“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石載劍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朝著地面倒了下去,同時口中又再次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哀嚎之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咔擦!”
腳起腳落,唐浩的右腳直接踩在了石載劍的另一隻膝蓋之上,便好似不經意地踩到了一根乾枯的樹枝,在發出一聲脆響之後,整條腿都扭曲成了一個極其誇張的形態。
經過長時間的嘶聲慘叫,石載劍的聲音已經徹底地沙啞了,喉嚨蠕動著急促地喘著粗氣,雙眼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
“殺……了……我!”
石載劍的嘴唇微微地蠕動了幾下,艱難出聲,細不可聞。
唐浩依舊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對於石載劍的哀求完全無動於衷。
正要繼續動作,卻聽被堵住的酒樓大門外有了不小的動靜,好似有很多人正在外面快速地清理著那些堵住了門口的桌椅板凳。
唐浩的眉頭不禁微微一蹙,轉身對唐詩詩幾人吩咐道:“你們先待在裡面,不要出去。”
朱彪與劉猛兩人對於唐浩的吩咐自是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俱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唐詩詩則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放心。”唐浩笑了笑,微微頷首,接著一手提起了地上的石載劍,邁步朝著酒樓的大門走去。
大門外,李肅正面沉如水地指揮著一群士卒清理著堵住了大門的桌椅板凳。
在他的身後,是一百個身強力壯的大斧兵,這些兵卒一個個手持大斧,氣勢不凡。稍遠處,正有兩百個手持弓弩計程車卒嚴陣以待,街上也站滿了手持兵器計程車卒,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不下千人。
“快!再快點!”
李肅緊皺著眉頭沉聲喝道,心中也不禁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剛剛從裡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