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就成了,我看……由我單獨一人伴送少夫人,一路之上也好照應侍候,你們就退開吧!”
小朱很聽話,立即與武士退站一邊。
如萍冷哼了一聲,挪動腳步。
香香快步跟上道:“小婢陪伴少夫人……”
如萍也不回頭道:“不必!”
是斷然的口吻。
香香不捨地道:“少夫人,不容小婢盡點心意麼?”
如萍回身,手中劍抖了抖,怒視著香香沒開口,看樣子她真的會出劍。
香香倒退兩步,苦著臉不敢再跟。
如萍進入院地,縱身上屋而去。
“香香,這怎麼辦?”小朱上前靠近。
“你這隻笨鳥!”香香用手指戳了一下小朱的額頭,妖聲媚氣地道:“你不會立刻傳報二公子請示?”
說完,扭了下蠻腰,“咕!”地一笑,胸前一陣晃盪。
石家輝突然出現在院子裡,他並沒有離開。
“家主!”
小朱立刻搶上前行禮。
“你不必說,我都知道,你們五個立刻順大路追下去,暗中護送不可現身,到交城為止,途中如果追不上,也要到地頭,向崔府說明經過再回來覆命。”
“遵命!”
小朱又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香香!”石家輝抬頭。
“婢子在!”
香香脆生生地應了—聲。
“你抄小路去,儘量快,趕到頭裡,在李村路口等跟小朱他們會合一起行動,如果小路上發現二少夫人的行蹤,暗暗尾隨,別驚動她。”
“是!”香香應了—聲。
李標。
實際上只能算是個地名,住了十來戶農家都姓李,是清源到交城大小路的會合點,距度城已不足十里。
香香一路疾趕,根本沒見如萍的影子,天沒亮她到了大小路的交叉口,只好停下來等待小朱他們來會合,從大路比小路要慢上半個時辰的腳程。
距李村中口不到—裡的地方,有三棵數人合兜的大樹呈品字形排在路邊,蔭覆數畝,人馬都可以歇腳,樹下搭了個茶棚,此刻沒人.只留個空灶和一堆柴草,桌椅長凳架在角落裡,通常要到近晌午才開棚營業。
小朱和四名武士來到,沒茶點,但還是本能地停了下來,一匹馬的僵繩釦上馬樁,其餘四匹便主動靠攏。
“我看二少夫人八成沒走大路!”
—個武士說。
“快到岔口了,說不定香香有訊息!”
“李村岔口就在前面,我們停下來幹嘛?”
“歇會兒再走,既然不見人影就不必急了。”
“我們朱管事可是細緻人,累不得的!”另—個武土打趣地說。
驀在此刻,一條人影從茶棚後面轉了出來,天亮前很黑,等近身才看清楚是個手持摺扇的年輕書生,這種地方,這種時分出現這種人物,真是咄咄怪事。
“咦!哥兒,你怎會在這裡?”一個武士問。
“公子……”
小朱脫口叫出兩個字便住了口。
“你不是石府的朱管事麼?”年輕書生笑著說。
“不錯!”
“真是幸會,在這種夜靜無人的地方。”
“公子是……”小朱心裡直犯嘀咕。
“專門候駕的!”年輕書生灑開摺扇一搖。
“你……”
小朱慄叫,但只一個字出口,人便栽了下去。
四名武士是久經訓練的,遇事不驚,反應神速,四支劍同時出了鞘,沒有出手的機會,年輕書生的摺扇已經劃了半圈,慘哼聲中,四武士幾乎是同時栽了下去,倒地這後便再沒聲息。
“哈哈哈哈……”年輕書生長笑—聲,悠然地道:“各位,沒辦法,江湖上很多事是需要人墊底的,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說完,飄然向前直奔去,看起來還真是瀟灑。
年輕書生的峰影剛消失,又一條人影來到,目光一掃茶棚子邊的屍體,怪叫道:“哇!才只撒了一泡尿,竟被這毒小子斷送了五條命。”
來的是浪子三郎。
他還逐一檢視屍體,四武士都已斷了氣,只有小朱還有遊絲般的一丁點氣,他立即伸手連點小朱的七處大穴,然後按住小朱“脈根穴”貫入真氣。
小朱的呼吸隨著粗重起來,眼珠子也動了。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