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在默璃的房間外不斷地渡步,徘徊,就在他準備悄悄的來,悄悄的離去時,房間裡傳來了那個他聽了六年的聲音。
“血腥味?季未,你受傷了嗎?”話音剛落,那緊閉了數月的房門從內開啟了。
一道紅衣人影飛快的掠出,停在了季未面前,著急的看著季未的手“為什麼又受傷了?難道是因為上次的重創還沒有痊癒的原因嗎?”
季未的眼眶一熱,就好似眼淚不受控制一般要往外流。原來,這麼多年除了父母,只有師父,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會真心的關心自己。
“說話啊。”
季未有些貪婪地看著眼前這個因為他的手傷著急的皺著眉頭的女子。依舊是一襲紅衣,只是在這如火的紅衣下,更顯的面色慘白,沒有血色了。
她真的受傷了。這是季未腦子裡唯一的一個想法。
“說話啊,你哪裡不舒服?”說話間,默璃就要為季未診脈,檢查身體。
季未輕輕的縮回手,低著頭說道“師父,是徒兒不小心撞傷了,已經上了藥。”
默璃三下五除二的解開季未的包紮,吸了一口氣“撞傷?也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季未的頭越壓越低,越來越不敢面對默璃。
默璃一邊為他重新上藥,包紮傷口,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季未,若是在神華山過得不好,那就離開吧。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與荏舒去過那沒有紛爭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吧。”
季未的身子一震,猛的抬頭,直直地看著默璃,說道“師父,那你呢?”
對於神華山,季未確實是多了幾分牴觸和逃避。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想過離開。
默璃渾然不覺般為季未包紮傷口,直到最後打了一個優雅的結。“季未,當日我就說過,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不必再尊稱我為師父。”
季未重重的握住默璃的手,緊張的問道“你呢,我離開,你在哪裡?”
默璃抽回自己的手,淺淺的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留在神華山啊,掌座真人有意讓我接任神華山首座之位。當然,也不確定,說不定我也會放心這一切寄情山水,做一名天地為家的遊醫。”
“師父,你隨我一起離開好嗎?”季未目光灼灼的盯著默璃。
而默璃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季未。“季未,你難道不知荏舒恨我入骨嗎?好了,不說了,今日便提前告別吧。離開那日,無需通知我,我不喜歡離別。”
說完之後不再管季未的想法,轉身走了進去。那扇門,又一次緊緊的關了起來。
地上獨留了一個裝著上好金瘡藥的瓷瓶,季未彎下腰把瓷瓶緊緊的握在手裡。
只見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同樣一隻瓷瓶,這還是六年前師父留在他臥房的桌子上的。
看著兩隻一模一樣的瓷瓶,季未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六年間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現在季未的腦海裡,包括哪些以為早已遺忘的事情。
季未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默璃的房門外,直到月上中天,夜深人靜方才離去。
當天夜裡,季未便帶著仍舊在昏睡中的荏舒,離開了神華山。
等到荏舒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略顯簡陋的馬車裡。
“季未,你要做什麼?”荏舒掀開簾子,便看到了在前面趕車的季未。
“荏舒,你醒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一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嗎?現在,我們就去尋找這樣一個地方。有你,有我的地方。”季未聲音柔和的說道。(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一章自古痴情出魔教(十八)
(十八)
“不,我要回神華山,季未你怎麼能夠自作主張呢?說,是不是又是那個魔教妖女在背後慫恿你的,說,就知道你又去找那個勾魂妖女去了。”
荏舒表情兇狠猙獰,就好似要吃人一般。
她還沒有重新把天荒經拿到手,怎麼可以離開神華山呢?她才不要做一個廢人,她渴望滔天權勢,渴望一呼百應。
晨曦那個妖女身上一定藏了兩卷天荒經,她一定要得到,她要成神,她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季未神色平靜,對於荏舒的話恍若未聞,依舊是不急不緩的在趕著車。
“季未,停車,我要回神華山。”荏舒解下腰上的絲帶,狠狠地扇在了季未的臉上。
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