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S都給吸引住了?”
桑田無力扶額:“大敵當前,你們能有點緊迫感嗎?”被杜辰擋著,給他們幾句話一岔,身體倒是有些回暖了。
“這不是因為太有緊迫感了嗎,要是再不說點什麼輕鬆的,我的手都要握不住刻刀了。”通心粉仍舊面不改色的刻陣盤,一滴汗正從她光潔的額頭上滾下來,落到微微顫抖的右手上。
頻道中一時沉默了。
杜辰想了想,還是頂著那雙詭異眼珠的壓力,清了清嗓子說道:“您、您老有什麼吩咐?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您,就跟我說吧?”
那人看著杜辰眯了眯眼,眼睛還是盯著他身後的桑田,似笑非笑的說道:“在下名叫鹿淵,與諸位本來也不相識。不過前些日子我去了趟家中後輩住的地方,用了回光溯影術,這才知道諸位對小兒們曾經頗多關照。本人既然來到了這裡,自然要對諸位做一番感謝。”
杜辰聽著還是沒怎麼明白,僵笑著道:“還請您老明示?”
鹿淵貌似脾氣很好,還耐心的解釋道:“我適才已經說了,我叫鹿淵,白鹿的鹿。”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杜辰臉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之前沒說清楚之前,結果還在兩說之間。現在這話一出,基本就等於是判了他們死刑了。誰又知道那群白鹿妖死了還有長輩來追債的?怎麼辦?小約不在,要是團滅真的就得死了……
杜辰已經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桑田躲在他背後也是滿臉煞白,她回頭看了看埋頭破陣的兩個人,指甲死死掐著掌心,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又鼓起勇氣與鹿淵辯解道:
“那、是那群鹿、呃、妖,先強佔了人類的礦洞,還吃了許多礦工。我們也是受了拜託,才會去……”
鹿淵又對著探出頭來的桑田笑了笑:“你也見過那座山,是不是很像只鹿的形狀?那是數萬年前我族中一位大乘期的老祖宗在那處隕落,留下的本體化成的山峰。在下原身便是隻白鹿,打小在那山中長大,一千年前晉了化形期之後,才離了那裡。白鹿山這麼些年來都是我們鹿妖的地盤,何來強佔之說?明明是被人類霸佔了才對,我們族人將它奪了回來,又哪裡不對了?”
桑田頓時噎住,咬著手指拼命想對策:“這個……您老的話確實不錯,可是這天地本應是天下所有生靈共有的,誰能說哪片土地從來就是他家的?誰又能說哪塊地方以後也永遠都是他的呢?”
這話說得彷彿有些強詞奪理,可是仔細一想卻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鹿淵愣了愣,隨即又嗬嗬的笑了起來:“小娘子說話倒是有點意思。這個姑且不論,只是你們殺了在下那麼多兒孫,在下來報個仇也不算過分吧?”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頓時都是一抖。這魔修雖然一直以來說話態度似乎挺不錯,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不懷好意。然而這有商有量彷彿閒聊般的口氣——好像說的不是生死大仇,竟是朋友間討論晚上去哪吃飯一樣。
桑田趴在杜辰背後露出兩隻眼睛,又大著膽子道:“可、可是那群鹿妖先殺了人類,才叫我們去幫忙的。再說最後還有隻母鹿,我們可沒動手。”
鹿淵彷彿面對後輩一般,面帶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錯,各位確實仁義之心。不過,孩兒們殺了人類,諸位為那些人報了仇,在下再來為我那快要化形的曾孫和其他孩兒們報仇,也是天經地義的。一碼歸一碼,他們那麼多條的命,抵上你們幾個的,這買賣你們也算不得虧。”
這到底是在說殺人還是在菜場買菜?人頭是大白菜按棵算的嗎?
鹿淵說話的口氣越和藹,四個人的冷汗淌得越快。
桑田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她不時用眼角瞟著在後面搗鼓的兩個人,急得把指尖都咬出了血來,自己卻絲毫不覺。
杜辰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您老就給句話吧,您這就是打定主意要以大欺小,把我們幾個後輩留在這裡了?”
其他三人心中按贊,老大威武!這話說的有點意思。如果這白鹿精當真如同他表現的那樣講道理、自重身份的話,說不定能搏來一線生機。
那雙黑溜溜的眼仁漠然的掃了杜辰一眼,似乎有些不滿他的插話,接著又轉回了桑田身上,語氣更加溫和的說道:“嗯,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若是平日裡,我也可叫個後輩來與你們放對。此時卻是有些難辦。”
鹿淵託著腮,苦惱的想了想,半晌一拍手道:“那便讓你們與這林中的陣法先過過招吧,後面兩位不知破解得如何了?”
四個人心中又是一涼,原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