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見到楚傲川被人關押進了那座牢獄,我想總有一天,我應該要去打破它才對。
為什麼那些有錢人可以高人一等?
為什麼我們要承認種種讓人或高貴或低賤的規則?
為什麼那些公然奪取別人店鋪的人,可以去自由自在的過活?
為什麼只是在大眾舞廳裡,喊出自己心中憤怒的下等人,立即就要被收押?
為什麼我要去接受這些不平等的束縛?
我還記得筱倩在我眼前無聲痛哭,她最後起身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已經失掉了自己的靈魂。
那一刻起,我的人生中再沒有了絲毫樂趣。
我最好的朋友失去了工作,他失去大好的前途,可他從那之後便什麼都不在乎。
我最愛的那個女人,像我一樣永遠失去了家人。
我當然知道那種感覺,從小也都知道。
我曾經的所有希望,我熱切想要看上一眼的新生命,就那樣離開。
我曾發誓讓我的孩子得到生命本身應有的那些善待,我曾發誓讓那個弱小的生命可以在親人應有的關愛中,來到這個痛苦的世界上。
我想要的那些,難道就是很過分的嘛?
為什麼我感覺到,活著那麼痛楚?
為什麼我有時想要從高樓邁步跳下去?
為什麼我要來忍受這種感覺?
我知道,有人還在等我。
我知道星雨她現在心裡的無助,我不知道自己對她究竟是喜歡還是愛,我甚至不懂得自己是不是在憐惜她。
那些,我不想去知曉的。
我現在沒有想到許多,我只是要做我該做的事情。
既然這些都已經發生?
那麼人生為什麼還要有那麼多的不可能。
為什麼我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為什麼不能來打破這些?
我為什麼不能獲得新生?
我為什麼不能重新做人?
木盾輕輕抬手,細微動作中就有著無比的堅定與決然。
他只是靜靜發動起了,身上的全部雷霆力量。
他頭頂的天視,放『射』著金芒。
他身前的淨水戒,有一陣水『色』的光芒輕輕閃爍,隨之那光彩逐漸濃烈起來,化作了明戒特有的彩芒。
那一件破布衣,就有著無窮無盡的土黃『色』光芒發出。
他體內一顆雷玉珠飄浮出現,無盡雷霆那樣聚集了起來。
他手腕上那一件金水護腕,突然放出了黑水與金芒,將天視、明戒、石衣與雷玉珠連線在了一起。
木盾體內所吸收的無盡本源力量,化作各『色』各樣的光輝,如江河匯入海洋般與那五件核心裝備融為了一體。
紫雷鼓、雷光劍落在了那雷玉的兩側。
黑木盾與木蓮臺突然自動出現,圍繞住木盾的身體。
那一面骨魂小白旗,也不甘寂寞的出現在木隊長的背後。
有一架不屈的白骨戰魂,就那般突兀的出現了。
這一次它的身體上有著雷芒纏繞,又夾雜各『色』的彩芒閃爍。
這一次木盾發動起的聲勢,可謂驚天動地。
他這是要來打破這處天地的束縛了。
他這是公然挑戰宇宙中的生存法則。
他發動的瞬間,這一處三泉星的黃泉結晶體,就開始了不由自主的顫抖。
只因它之前包容的,竟會是這種公然抗拒宇宙天地根本法則的存在?
這一處特殊的地域,再也不能繼續掩飾住木隊長的身影。
那種來自於宇宙中的至高規則,就讓這處所謂的封閉地域,所謂的星球核心,面臨著一種被徹底毀滅的可能。
當天地間,那種無可抗拒的規則被木盾肆意挑釁的同時?
無論何種強橫的存在,何等強大的能量?
也再不敢與他並肩站立。
那一座自這顆星球出現時,就已經盤踞在無盡黃泉當中的堅固晶體,就在越來越劇烈的顫動中開裂了。
下一刻,木盾將去直接面對著的?
已是那整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