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鴻已是愛慘了她!
沈清苓咬緊牙,死死抑住想拔腳便跑的衝動,同懸崖那次一樣,她不要翹楚有事!
她要親見翹楚無事!
這樣,當真正的上官驚鴻回來,才會知道自己怎樣虧待了他真正愛的女人。
心裡雖理智的想著,卻又突然想,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原來,他這般待過她,堂堂一個親王守在一個女人房外,這是怎生的寵溺了……
若他……若他恢復了記憶,不如此相待她,她必是不再理他!
上官驚鴻說罷,卻見翹楚沒甚聲息,眼神竟已有些渙散,他大驚,抑住快要從嗓眼跳蹦出來的心臟,強自笑著輕拍著的臉蛋,哄她道:“翹楚,說話,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即管說,你好了我就給你去辦。”
他心疼她說話痛苦,但現在她若睡去反而麻煩,只怕再也不能醒。
他想,這時,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承著,她好起來,即使要他立時去死,他也是答應她。卻又突然想,他不能死,他也許該設法恢復記憶,只有知道兩人的過往,才能想法開啟她的心結,讓她重新接納他。
因為,他清楚知道,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原諒他了。
翹楚意識睏倦已極,環著她的懷抱寬暖,眼皮重重,只想睡去,卻聽得耳邊的聲音只是不休,他的話她是聽到的,但她要他睡在她屋子外面做什麼!她聽著覺得想讓他別吵,抬手劈手往眼前男人的臉上打去。
“翹主子你這是做什麼!”
旁邊有人急怒道。
她看去,見是景清,笑了笑,這個自她進府以來就與她不對盤的小子——卻隨即聽到上官驚鴻喝斥道:“景清,有你這樣和主母說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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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清吃癟,卻不敢說什麼,立刻噤聲。
翹楚心裡是徹底空了,這時只感覺有些好笑,精神反稍稍恢復一些,想起汨羅,微微抬起眼睛,道:“你出兵的時候,將我母親救出來,她現在在翹部,翹眉將她捉起來了,給囚在那邊,你將她帶回她的部落。”
“我父親不愛她,卻又因為臉面不肯放她。放了她,怕被部眾和別的部落說,他連個女人也管不住。你和我父親都是一樣的。”
上官驚鴻正伸袖給她擦汗,聞言心裡又是一疼,這些年來,她母親苦,她自是不會好到哪裡去。她話裡的指控讓他並不嫌,只是他留著她,卻和她父親截然相反,他想說否認,卻見她微微眯著眸,眸光始終淡淡的,他那般說,反為諷刺,話到口裡,翻覆來去,最後只柔聲說了聲“好”。
懇他雖沒了記憶,但想往日必是意氣風發,如今竟是這般,倒比在天神村裡更似個長工了。
他看翹楚嘴角彎彎,終昏睡了過去,似摘下什麼牽掛,旁邊寧王和景平等人分別叫了一聲“八弟”和“爺”,語氣俱都凝重起來。
在她心裡,便只記掛著她的母~親了,至於他……上官驚鴻只覺辣辣的痛,渾身空蕩蕩的讓人心尖發堵,心裡緊接著又是一沉,立下看向門口,老鐵剛好飛快奔閃進來。
讓他精神一擻,景清已負荊請罪般迅速將藥箱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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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外,眾人靜立,上官驚鴻在書房裡替翹楚施針,將所有人趕了出來。
眾人知他醫術,心想他必能將翹楚救下,且除去最初微亂,剛才看他模樣已極是鎮定沉著,一如尋常。
“清兒,你先回去吧,晚了不好,萬一讓太子思疑便不好。聽潮閣首發。tingchaoge。”寧王勸道。
沈清苓淡淡搖頭,“爺兒,我必須要看翹楚無事才能走得安心。”
“這等善心難受的只有你自己。”宗璞看她一眼,眸裡一抹輕嘲,似乎為她也為自己。
方明也勸道:“清苓,先回去罷,單是一個翹主子已教人擔心,倘你出了什麼差池,如何是好。”
沈清苓笑道:“叔父一番關心,清受寵若驚。只是,叔父因清母親之事,心裡本對清有隙,何必為難自己,湊得幾句違心之言。”
方明一怔,隨即苦笑搖頭,不再言語。
景平忍不住道:“姑娘何出此言?豈不聞老和尚背女子過河之典,小和尚猶為此耿耿於懷,那老和尚卻早已放下,景平大膽一言,姑娘之~母當年確實有錯,方叔是大度之人,這多年來已經放下,放不下的只有姑娘吧?姑娘對翹主子如何是如何,怎可將氣撤在方叔身上?”
他自幼孤苦,極是看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