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會死於非命。如今威脅之人已死,容某便立即動身前來了。”
“哦?”盛帝微微挑眉,“受人威脅?”
“是。此人便是佟楓堡的堡主佟鶴陽。佟鶴陽半年前煉功不慎走火入魔,要醫治必需神醫谷的獨傳秘丹‘滅影’。‘滅影’有召喚靈魂、起死回生之效,僅此一顆,容某自然不可能將此丹給之與人;更何況佟楓堡和神醫谷素來不和。佟鶴陽要丹不成便要暗殺容某,佟楓堡勢力過大,神醫谷不敵,正巧朝廷要我出谷,我若如此出去定然被他發現行蹤,於是容某不得已暫時回絕,並隱匿了行蹤,藏了起來。”
男子這一番話說得無比誠懇,盛帝被說得心中一愣一愣。佟鶴陽身為皇商,卻只是負責朝廷各項用品,手下商行採貨送貨,從未與朝廷有其他直接接觸。只知於商,佟楓堡可以信任。而十幾日前忽聞佟鶴陽因走火入魔而死。如今眼前男子一席話,饒是有幾分不信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那叫安藎的女子依舊安然寧靜地站在男子身後,乖巧無比地低著頭,卻暗自白眼翻上了天,心道,宮主您……原來如此強悍,編故事不打草稿的啊!
盛帝面上不動聲色,道:“不管因為什麼,既然容神醫來了,就請務必治好皇后的病。若治得好了,你要什麼條件朕都可以答應;但若治不好呢……”語氣悠悠一頓,目光倏爾露出逼人的厲色。
男子微微笑道:“那是自然,容某從無失手。”
盛帝滿意地頷了頷首,對總管太監道:“福順,帶容神醫去皇后的寢宮。”
“是。”
…
二人隨著福順向皇后的寢宮走去。
離盛帝的上殿遠了些,一路上除了偶爾遇見巡邏的侍衛,沒有一個人。男子突然開口道:“皇后這病得了多久了?”
福順聞言慢下了腳步,道:“皇后娘娘一直身體不好,可這次卻病的特別重,少說也病了有一年多了。御醫一個個都治不好。容神醫,咱傢俬下里跟你說,一定要謹慎啊。皇上為皇后娘娘的病急得夜不安寢食不知味的,如果一個不慎把皇后娘娘治死了,皇上決計饒不了你的!”
男子溫溫一笑:“容某的醫術,福公公還不放心麼。”
福順忙陪著笑道:“咱家當然相信容神醫的絕世醫術啊!”
男子淡淡笑著,不再說話。
…
景後的寢宮湘德宮建得極為奢華,流瓦玉砌,雕樑畫棟,美輪美奐。一見便知盛帝對景後的寵愛之深。
福順一手掀開琉璃珠簾,請二人走了進去。
宮內竟佈置得很簡單,並沒有太多奢華的器具,卻都十分精緻。一隻西域鳳雕紫銅香爐置於赭石木桌上,爐內的香散著嫋嫋的白煙,滿室氤氳著溫暖而令人安神的淡淡香氣。
紫銀的輕紗帳內,正睡著一個女子。女子面帶病弱,有幾分憔悴。卻看上去十分清秀,臉上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極美的容貌依舊年輕,乾淨得仿若不染凡塵。
像極了鍾弦。
男子淡淡收回目光,對一旁的丫鬟道:“我給他診診脈。”
丫鬟小心翼翼地挽起紗簾,並沒敢叫醒景後,給男子搬了一個高凳,小聲道:“娘娘好不容易睡著了,還是不要叫醒她了。”
男子點了點頭,坐在凳上,從被裡輕拿出景後的手,兩指若即若離地按在腕上。
丫鬟在一旁小心地看著男子的臉色,見男子一臉平靜,神色並無半點起伏,一時間不知究竟是好治還是沒希望了,心驀地懸了起來,道:“神醫,如何?”
男子略略沉默,半晌才道:“皇后的病容某治得。只是須得一些時間。容某先開個方子,皇后用二十日,病情方可稍緩,然後才能進一步根治。”
丫鬟忙拿來紙筆。男子刷刷幾筆在紙上寫了幾味藥,那藥並不難尋,卻是從未見過的搭配。
男子將藥方遞給丫鬟,道:“每日辰時、戌時各一服,兩日後我會再來看。”
說完,便毫不多言,起身帶著安藎離開。
福順候在門口,看男子出來了,急急問道:“皇后娘娘的病如何?”
男子道:“能治得好。”
福順頓時眉開眼笑,道:“不愧是容神醫啊!咱傢俬下里跟您說,皇后娘娘這一病,皇上脾氣爆得嚇人,苦的還不是……唉。如果容神醫把娘娘的病治好了,那咱家真是感激不盡啊。”
安藎暗暗撇撇嘴。男子只是笑笑。
福順見男子不來這套,便立刻不提。轉而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