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力拒楊堅大軍,屢戰屢勝。
這等傲氣之人,總是蒼天也無法讓他折腰。
寧道奇臉色無比的沉重,他已經感受到了壓力,比起先前的刀更加的兇險,沒有氣勢,甚至沒有刀氣,但是他臉上已經汗流浹背,這一刀,好驚豔的一刀。
他一雙肉手伸出,道袍鼓盪,袍袖飄飄,那雙手之中,直如嬰孩一般細嫩,雙手伸出,很自然,但是讓人生出了奇妙的感覺,飄逸的風,狂暴的風,潺潺的水流,暴烈的漩渦,乃至於在夕陽晚霞,柳葉鷹飛,青霜雨絲,盡數在這雙手中感覺出來。
很奇妙的感覺。
無聲無息,這雙手夾住了宋缺的刀鋒。
以兩人為中心,虛空生電,電蛇火龍咆哮,以兩人為中心生出了無邊、也似是有限的虛空。
而在虛空之中,一刀刀光倏然出現,宛若滿天的煙火,也似是歸於寂滅的燦爛,宋缺的聲音在白石廣場之中響起,“這是宋某的最後一刀,也是問天八刀前七刀的回答,最後的一刀,乃名為夸父逐日!”
《大荒經》雲:“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飲,飲於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
逐日的夸父,雖是而無怨,宋缺最後一刀,以此為回答,以此為結,足以道出宋缺的決心。
無邊的刀光照亮了整個蒼穹,俯仰之間,無怨無悔,這便是這一刀的刀意。
這一刀一往無前,一如他的一生。刀如人,人也如刀。
第二四節 赴宴
“最後一刀的感覺很難形容,若是真的要形容的話,便是如同他的名子一般,夸父逐日,縱死無悔!”宋師道淡淡地說道,沒有一絲的波動,但是無論是傲雪還是美仙,又或者是中途進來的張無忌都可以感受到宋師道平靜神色之下的波動。
“我那時候才知道爹爹為何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非是因為他有著驚才絕豔的天賦,也非是因為他讓人羨慕的奇遇,事實上,爹爹在宋家歷代家主之中天賦非是最好,不過是中人之資,就是二叔也比爹爹的天賦好,他能狗做到這個地步,確實是因為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確實,閥主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傲雪說道,深深地為之而心折,宋缺數十年來一直都為了漢人的正統而努力,不論是當年力拒楊堅大軍,還是明知不為而隱忍,到如今的再次出山,宋缺確實做到了一往無前。
也是因為這樣的信念,讓他的刀成為天下文明的天刀。
美仙悠悠地嘆息一聲,她可以想像宋缺的英姿,這樣的男子確實是有著無比的魅力,也難怪他的孤芳自賞,確實是因為江湖之上甚至是天下之中能夠與之並肩的人很少。
“這一戰的結果是爹爹與寧真人最後都無法奈何到對方,兩人都受了些傷,此次也算是平手!”宋師道說道,他將當日在淨念禪院所見道來,讓傲雪三人均是心中遺憾不已,為錯過這一戰而遺憾。
宋師道見到三人臉上神色,如何不知道三人所想,他淡淡地一笑,說道:“爹爹與寧道奇已經約好了三個月後再戰一場,互相印證各自的武道
當日的一戰是打平,兩人都受了傷,
月上中天。
寧道奇離開的時候,他微微沉吟。方才說道:“其實此次道來,應是老道輸了,宋兄的刀法是從殺伐之中領悟出來,你我雖是交手,但是自然是少了一份的殺機,而且由此至終,宋缺雖是有氣勢如虹但是殺機不現,如此是老道我佔了便宜!”
他目光何等的高明。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奧妙,宋缺哈哈一笑,也不答話。
當時寧道奇帶著笑意說道:“這一戰,老道見識過了宋兄的刀。這一次也算是值得,你我算是平手,老道也是能夠對梵齋主有交代了!”
“能夠與宋兄一戰確實是人生快事,老道厚顏向宋兄約戰。三月後,到時候老道將會身赴嶺南,再次向宋兄討教一番!”
面對著寧道奇的再次約戰,宋缺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道兄此次又是以宋某不出兵為賭注?”
寧道奇哈哈一笑,說道:“老道我也算是方外之人,本來就無心爭鬥。若非是天下蒼生蒙難。老道我也只是找個地方睡睡覺而已。而且梵齋主地三次出手要求已經用盡,老道也無需趟這趟渾水。此戰不過是希望與宋兄切磋一二,探討武道而已!”
“此戰,老道受益良多,宋兄確實是走了一條與老道截然相反的道路,而且更為男的的是已經達到了巔峰,對天人合一已經有所得,老道從中也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