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至偉的臉sè一陣青一陣白,肌肉一陣抽搐,他的眼睛從李平原和黃莉的身上掃過,慌亂地抓起了椅子上的手包。
“戴科長!”李平原發出了淒涼的喊聲。
戴至偉沒敢應聲,他扔下還在瑟瑟發抖的李平原和黃莉,狼狽逃竄了。
田裕民對成佳剛招了招手,示意他帶吳chūn娜等人趕快走。
吳chūn娜經過田裕民的時候,碰了他一下。
田裕民卻端坐不動。
成佳剛領著吳chūn娜,和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喲,你小子還真不怕事兒啊!”黃毛指著田裕民,叫道。
胡三黑抬起了頭,看著田裕民,冷冷地說:“這位兄弟,我勸你還是跟他們一起走吧,過會兒有什麼閃失,我可說不準。”
“我今天請客,客人還沒走,我怎麼能走呢?我要是這麼走了,你說我這個主人做得是不是不夠厚道?”田裕民笑了笑,反問道。
胡三黑沒想到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當此關頭,仍然神態自若,想著的還是他請來的客人,他心裡暗暗佩服,於是說道:“哦?兄弟你好膽sè,夠義氣,如果換個場合,我倒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只是今天不太湊巧,你的客人得罪了我兄弟,我也就……。”
說完,胡三黑站了起來,走到田裕民的面前,用yīn冷的目光盯著他。
田裕民估摸著成佳剛他們走遠了,也毫不畏懼地站起了起來,與胡三黑四目相對。
空氣緊張起來,牆上掛鐘響起〃嘀嗒〃〃嘀嗒〃的走動聲.
胡三黑與田裕民對峙良久,見對方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再也沉不住氣了,對兩位黑sè西服男一揮手,說:“動手。”
兩個黑sè西服男再逼上前一步,將李平原逼向牆角,他們一左一右抓住李平原的兩條胳膊,將李平原擰了起來。
田裕民大喝一聲道:“且慢!”兩個黑sè西服男停止了進一步動作.
胡三黑望著田裕民,笑眯眯地說:“兄弟,我佩服你的膽識,不過我要提醒你,可別惹火燒身,把我給惹急了!”
田裕民笑了笑,換了副口氣道:“三哥,我這人不愛管閒事,剛才也說了,今天是我做東,這事容我再問問吧。”
見胡三黑沒有做聲,田裕民轉頭質問黃毛道:“我問你,你是怎麼跟三哥說的?”
這時胡三黑也盯著黃毛,黃毛用手指著李平原,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就是這傢伙踢我的屁股。”
田裕民走上一步,問道:“兄弟,他在哪兒踢你的屁股啊?”
黃毛囁嚅道:“不是在……這個包房嗎?你們都在呢,好多人都看見了。”
田裕民一笑,又說:“呵呵,小兄弟,你不好好坐在自己的包房裡喝酒,怎麼非要到我們包房裡來呢?”
“這……”黃毛一時語塞。
田裕民笑眯眯地看著胡三黑。
胡三黑臉sè難看起來。
田裕民看著黃莉說:“黃莉,他是跟著你進來的,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黃莉此時早已嚇得花容失sè,梨花帶雨,她啜泣著,斷斷續續地說:“我從洗手間一出來,他就摸我……這裡,還有這,嚇得我趕緊往包房裡跑,他直追到我們包房……追著進來,還掐了我這兒一把。”黃莉此時顧不得羞怯,邊說邊在胸口、臀部和大腿根等處比比劃劃。
胡三黑臉sè越來越黑,沒說話,他突然抬起腿來,狠狠地踹了黃毛一腳,罵道:〃狗rì的,狗改不了吃屎,給我丟人現眼!〃
接著,他雙手朝著田裕民一拱道:〃兄弟,多有得罪,都是我教導無方.〃
既然問題已得到和解,田裕民乾脆就坡下臺階,他也拱手道:〃哪裡,哪裡,是我兄弟得罪了.〃
說完,田裕民展顏一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三哥在江湖上混,一定不會不問是非曲直。”既然人家給了面子,田裕民索xìng給他送上一頂高帽子.
胡三黑也呵呵一笑道:“兄弟,留個名號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在下田裕民!好走,不送!”田裕民大聲說道。
“好,你這朋友,後會有期!”胡三黑衝黃毛和兩個西服男一招手,說:“我們走。”
胡三黑等人一出門,黃莉放聲大哭起來。
李平原衝上前,緊緊握住田裕民的手,激動地說:“田科長,真是謝謝,謝謝!”
田裕民和李平原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