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鐵手似吃定了他一般,半空擊出一掌。
這一掌,沒有命中,只擊在冷呼兒身前的空中。
冷呼兒心中一喜,忽見鐵手又遙劈出一掌。
這一掌也是擊空,只劈在他的身後。
這時鮮于仇已騎著他那匹“蒼黃馬”,及五、六十名兵馬,一擁而上。
戚少商、穆鳩平只剩下的連雲寨忠烈之徒,全挺身攔路,跟這些人惡鬥起來,不讓他們圍攻鐵手。
鐵手又遙劈兩掌,只擊在冷呼兒左右,也沒有擊中。
鮮于仇三番四次想施援手,但始終為戚少商劍網所纏,急得大呼道:“小心——?”
冷呼兒見鐵手一連幾掌擊空,以為此人來勢洶洶,掌功不過爾爾,鮮于仇這一呼,他才一省,急升而起!
鐵手“呼”地撲起,又擊出一掌!
這一掌切斷了冷呼兒上空之路,冷呼兒心裡一凜,直要全力往前闖,忽見前面似有一棟氣牆擋著,無論怎樣也突破不入。
冷呼兒應變極快,急往後退,但就在剛才給鐵手一掌擊中的地方,像有一道氣體膠著似的,冷呼兒憑內力硬闖,反被震得血氣翻騰,幾乎一個筋斗自半空栽下來。
幸而他憑著披風滑翔奇技,半空一旋,往左掠去,但又被氣牆彈回,再往右回,一樣無法闖破,這才覺得魂飛魄散,知道鐵手內力精湛,竟隔空把發出去的內力凝結著,看似空,撞著卻是實的。
冷呼兒五闖不入,餘力已盡,只好往下沉,鐵手正在下面等著他,閃電般出手,拿住他的腰眼。
這時鮮于仇已然撲到。他突不破戚少商的劍氣,卻低呼一聲,座下的“蒼黃馬”忽出蹄踢向戚少商,戚少商全力封鎖鮮于仇,因重傷未愈,精神渾噩,只是強自撐持著,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踢,竟躲不過,差點踣地,幸而以劍插土維持平衡,卻見鮮于仇一躍而起,已到了鐵手背後,
戚少商情急叫道:“注意後面——”
鐵手警覺背後急風陡生,但他知道要是這一下拿不住冷呼兒,後果就十分嚴重,時機也一瞬即逝,當下不顧一切,一手抓住冷呼兒腰脅八大要穴。
同時間,蓬的一響,他背後已給鮮于仇一杖擊中。
鮮于仇的柺杖非藤非木,杖柄有兩個盤結的大瘤,直似駱駝雙峰一樣,這一擊之下,鐵手只覺心房裡似有兩盤火,一齊轟地炸燃火舌來。
他往前一俯,衝了兩步,手上所託的冷呼兒,卻疾噴了一口血,血水花雨般灑下來,連鮮于仇也沾了臉上衣上點點豔豔。
鮮于仇一杖擊向鐵手,本不認為可以命中,但以為可以阻止鐵手擒拿冷呼兒,不料鐵手拼著硬捱一杖,也要抓拿住冷呼兒,鮮于仇心中大喜,心忖:任你內力再高,也斷吃不住我這一杖,豈知鐵手內功高深一至於斯,不但硬受了一杖,還把一半力道引至臂間,撞入冷呼兒體內,故此冷呼兒傷得實在要比鐵手重多了。
鮮于仇又驚又怒,揮杖再劈,忽見冷呼兒擋在前面,登時劈不下去,只聞鐵手深吸了一口氣,道:“別打了……再打下去……只傷了你自己人……住手!”這一聲斷喝,何等威猛,場中諸人都又停了手。
鮮于仇臉色大變。
原來鐵手在硬受一杖之後,開始說話,元氣不卟,只說三個字,便頓了一頓,等到再說,說多了一個字,也停了一停,再說下去,又停了一下,到了第三次,已完全接近沒事的時候一般了;最後一聲大喝,更是元氣充沛,淋漓渾厚,全不似曾受傷,連鮮于仇的雙耳都被震得嗡響了一陣,一時聽不到別的聲音。
鮮于仇驚震的是:鐵手的內力竟然可以恢復如此之快!
其實鐵手還是受了內傷,如果他不是硬受了穆鳩平一拳在先,就算是鮮于仇這一杖功力再精深幾分,他還可以復原更快!
鮮于仇外表遲鈍,實極為機變百出,當下疾呼道:“鐵手,別忘了你是個捕頭,師父和師兄弟全在官府任職,你傷了冷將軍,可害了全部的人!”
一面說著,杖柄倒轉,疾刺鐵手臉門!
那一干軍士,拿著火把,提刀殺了上來!
鐵手冷哼一聲,把冷呼兒往面前一擋,鮮于仇險些刺著了冷呼兒,連忙跳開!
他才跳開,穆鳩平已飛撲上塔,拔下長矛,一矛刺下!
鮮于仇迎杖一架,“崩”地一聲,把穆鳩平反震上塔頂;穆鳩平想抱住塔壁穩住身形,但鮮于仇那一杖蘊有巨力,以致他整個人“轟”地一聲穿塔而入!
鮮于仇也給穆鳩平一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