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搖搖頭,冷聲說道:“不用。”
就算是值夜又如何,若是那些幽離界的人大舉過來,根本就不是值夜可以防守的。
凌雲當然明白伶舞的意思,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返身跟在伶飛身後,往早就搭好的帳篷走去,看到伶飛準備鑽進帳篷的時候,輕聲說道:“夜裡,自己小心點。”
伶飛聞言深深看了凌雲一眼,隨即一言不發的走進帳篷。
現在在火堆邊,只剩下了她和歐陽曦兩個人。
伶舞倚在歐陽曦的肩膀上。
誰也沒有說話。
在他們之間,在這樣的夜裡,根本就沒有必要在說話。
只是靜靜的這樣待著,就足以彌補兩年的分別。
夜裡,一陣歌聲傳來起來,雜夾在夜風發出的呼嘯聲,顯得突兀無比。
夜幽離2
聽著身後夜空中那如吟如泣的歌聲,伶舞的眼睛頓時微微眯了一下。
依舊輕輕鬆鬆的靠在歐陽曦的肩膀上,連起身坐起來檢視的意思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那往上挑的丹鳳眼索性直接閉了起來。
臉上的神情輕鬆愜意。
在伶舞閉起眼睛的同時,剛進到帳篷裡的那些人又用最快的速度從帳篷裡面跑了出來。
伶舞輕揚了一下嘴角,輕聲悠悠的說道:“你們怎麼又出來了?”
她雖然閉著眼睛,但周圍的一切動靜又怎麼能逃得過她的感應,說完之後才睜開眼睛笑看著伶飛;“凌雲出來也就罷了,怎麼你這個對別人使什麼手段都清楚的人,也跟著出來湊熱鬧。”
看到伶飛因為她的話有些發紅的臉頰,當即笑笑:“難道你們都不想睡覺,想和那個唱歌的人來一個伴舞不成?”
從走近幽離山脈開始,伶舞就知道,從此的夜裡,絕對不會有安寧的夜。
以她對幽離界行事方式的瞭解,他們在最開始的時候,不見得會直接和他們做正面的交鋒,而是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去擊毀他們的意志,或者讓他們疲憊不堪。
就像是現在,只是派一個人在遠處遙遙的唱歌,讓他們這些白天必須行動的人,徹夜心神不寧,難以安眠。
只要這樣騷擾幾天,以說不用吹灰之力,就可將讓那些反攻幽離界的人摧毀。
就是鐵打的人,也會捱不住長時間的驚擾。
伶舞看著伶飛的眼裡充滿了笑意,笑吟吟的說道:“難不成你覺得我和曦在這裡,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聽著伶舞的話,伶飛頓時和凌雲相視一笑。
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自嘲
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在很多時候,的確比不上伶舞。
就是這樣的一份鎮定,就自愧不如。
伶舞卻是微微蹙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你能不能換一首好聽一點的歌,這樣的曲子,實在是不適合你的嗓音。”
夜幽離3
伶舞卻是微微蹙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你能不能換一首好聽一點的歌,這樣的曲子,實在是不適合你的嗓音。”
她的話是用內力送出去的。
站在她說身邊的人,雖然不覺得伶舞的聲音高亢,但在她刻意下,在夜裡,就是她那一聲輕嘆聲都如此清晰的傳到了遠處。
伶舞的話音才落,那個歌聲頓時就滯澀了一下。
不為別的,就因為伶舞淡然的語氣說出來的那番話,就好像這個歌聲並不是驚擾他們,而是來為他們娛樂助興一樣。
歌聲,在稍作停留之後,才繼續響起來。
伶飛嫣然一笑;返身往帳篷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回眸一笑:“他的這首歌的確不好聽。”
“那是因為他唱歌的聲音實在是太孤寂了。”
南宮軒滿含著笑意的聲音從馬車車廂裡傳了出來:“伶舞,我現在這個琴是你送給我的,至今尚未試過音,不如趁著今夜,我為歌者伴奏一曲;也順便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辱沒了你的一番美意?”
現在唯一還安然的臥枕的人就只剩下他了,說完這句話之後,伶舞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半眯著眼睛,笑吟吟的看著南宮軒從馬車裡走出來。
南宮軒的手中,抱著的是伶舞幫他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古琴。
在他從車廂踏到地上的時候,琴童就從車廂裡端了一個小几子放到火堆旁邊,劍童也拿了一個蒲團放好。
南宮軒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將瑤琴放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