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挑了一下眉毛,低頭將唇在伶舞的額頭上印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抓活的,讓你親手殺了他。”
他站直身子之後,側臉對跟在身邊的人吩咐:“傳我的命令下去,見到小鷹的時候,可傷不可殺。”
閉著眼睛的伶舞聽到玉碎的吩咐,才真的將精神放鬆,讓自己陷入昏睡中,這樣一來,歐陽曦的危險度就降到了最低。
想要殺死歐陽曦也許可能,但是想要活捉他,卻絕對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
等伶舞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玉碎擔憂的臉,她不由自主的勾了一下嘴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等你醒來了?”
玉碎臉上有著明顯的憔悴,顯然是好幾天都沒有合過眼的樣子,看到伶舞醒來的時候,神情頓時精神了很多。
伶舞心裡一緊,身上已經沒有那麼疼痛的傷處和玉碎的神情都讓想起一些事情,頓時開口詢問:“我睡了多久?”
她開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嘶啞到差不多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說了什麼的地步,嗓子也乾燥得發火。
玉碎返身走到桌子邊,幫伶舞到了一杯茶,扶起她喂她喝下去之後,才輕輕的開口:“你已經睡了七天了。”
伶舞心裡一驚,抬手將水杯推開,就是這個輕微的動作牽扯,讓背上已經結了痂傷處劇痛了一下,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就直接開口:“現在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玉碎將伶舞又扶起一點,坐到她的身後,讓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略帶嘲諷的笑道:“先皇駕崩,新皇已經登基。”
玉碎說的事情讓伶舞心裡顫抖了一下,而他那輕飄飄的語氣裡,似乎更有著讓她感覺得到,卻聽不出來的怒意。
伶舞強忍住心裡的驚慌,故作淡泊的問:“那他呢?”
情殤16
伶舞強忍住心裡的驚慌,故作淡泊的問:“那他呢?”
“他是誰?”
玉碎明明是在伶舞耳邊說話,但他說出來的聲音讓伶舞感覺更是輕飄飄的譏諷。
伶舞忍不住側臉看了玉碎一眼,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眸,心裡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種慌亂,咬咬牙,還是將她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問的問題說了出來:“他是歐陽曦。”
她儘量將自己的聲音保持到平淡無波的狀態,不讓玉碎聽出她心裡的焦慮和奢侈的冀盼,冷冷的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一定會幫我活捉到他,讓我親手殺了他的嗎?”
“歐陽曦?”玉碎抬起手指,輕輕的劃過伶舞頸部的面板,輕飄飄的笑道:“你不能殺他也不會殺他。”
伶舞感覺到玉碎的冰冷的手指,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讓它觸碰過的面板都收緊起來,頸部上起了無數的寒慄,頓時猛地回身望著玉碎:“你是什麼意思?”
“你若是殺了歐陽曦,那就是弒君,”玉碎滿意的看著伶舞突然收緊的眼眸,譏諷的勾了一下嘴角:“因為他就是才登上帝位的新皇。”
玉碎的話讓伶舞震了一下,隨即升起一陣狂喜,急忙將臉偏開,眼睛到了身後玉碎看不到的角度,生怕他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出任何一點倪端。
伶舞嚥了一下喉嚨,將心情強行平復下去,才淡淡的說:“怎麼可能,你們不是一切都部署好了,怎麼會還是他當皇上。”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看到的嗎?”
玉碎的聲音讓伶舞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從一開始,她就感覺到玉碎有些不對勁,但是卻怎麼樣也想不到是這個原因。
而且,伶舞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到,這一次玉碎不是在詐她,他是真的知道了整個真像,知道了她是歐陽曦的人。
沉默了一下,伶舞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寂靜:“你是怎麼知道的?”
“歐陽曦。”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著伶舞的眼裡多了一絲憐憫一絲譏諷:“是歐陽曦親口告訴我們的。”
情殤17
“歐陽曦。”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著伶舞的眼裡多了一絲憐憫一絲譏諷:“是歐陽曦親口告訴我們的。”
伶舞搖了一下頭,嘴角往上輕揚:“我不相信。”
伶舞肯定的語氣讓玉碎啞聲失笑起來,開始只是輕笑出聲,到最後竟然是歇斯底里的笑。
半響之後,玉碎的笑聲才停了下來,喘息了幾聲之後,用搭在伶舞肩膀上的手掌,重重的拍了幾下她的肩膀:“沒錯,我現在說的你的確不會相信,就像是我到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