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和歐陽曦相視一笑,接過他遞過來的簪子,慢慢的往宣武走去,走到他身前五步遠的地方站住,盈盈道了一個萬福:“還望閣下手下留情。”
宣武看著伶舞那張淡然的臉,突然啞然失笑,挑眉戲謔的看著伶舞:“你確定要和我動手?”
“嗯!”伶舞紅色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是單薄,淡然說道:“看來好像是如此。”
“你是玉碎的弟子吧?”宣武輕嘆出聲:“我曾經聽玉碎提起過你。”
伶舞坦然的點頭:“伶舞跟在玉碎身邊,學藝五年。”
“是嗎?”宣武低垂眼瞼,看著自己被陽光印在地上的影子,沉吟片刻之後,抬眼看著伶舞的眼裡充滿的戲謔:“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指點過玉碎半年的武功。”
他身上突然散發出凌厲的殺氣,臉上依舊笑意昂然,語氣同樣還是輕鬆隨意:“就算是玉碎死而復生,他也斷然不敢向我提出決鬥的要求。”
“哦?”伶舞詫異的挑眉打量了宣武一眼,微微蹙眉:“這樣來說,我豈不是輸定了?”
“好像是的。”
宣武的眼裡已經露出笑意,他從伶舞一開始走過來的時候,就開始了比試。
他相信他的話,絕對能讓伶舞心生懼意,將她心裡的自信全部擊潰。
一個本來武功就不如他,又沒有了自信的對手,簡直和死人沒有區別了。
邊疆風雲11
一個本來武功就不如他,又沒有了自信的對手,簡直和死人沒有區別了。
就像是現在的伶舞一樣。
宣武對抓住人的心理很恰當好處,玉碎是伶舞的師父,但是他的武功卻是宣武指點的,伶舞的心怎麼能不亂?
相對於滿臉笑意的宣武,伶舞卻是緊鎖眉頭,有些遲疑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裡拿著的簪子,猶豫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詢問:“玉碎為什麼不敢向你提出決鬥的要求?”
“因為他知道,”稍微停頓了一下,宣武才在伶舞有些期盼的眼神中悠悠的說出:“若是他找我決鬥,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死我活。”
宣武的眼裡已經有了笑意,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伶舞心裡的怯意,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愉快。
他的武功的確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動手殺人已經不能讓他心裡有一絲絲的興奮了。
能夠連手指都不動一下,就將對手的意志力摧毀,才是最讓人愉快的事情。
現在伶舞臉上那抹驚慌就讓他心裡很愉快。
伶舞睜大眼睛看著宣武,倒吸一口冷氣:“你說的是真的?”
“如假包換!”
宣武斬釘截鐵的說出一句話:“若是你不信,也可以直接出手試試。”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伶舞已經不敢出手,她臉上的驚恐豈不是最好的說明……
當宣武再次看到伶舞臉上的神情時,他心裡就愣了一下,在伶舞的臉上,那種驚恐已然消失。
取代的淺淺的笑意,淡然的嘲諷。
伶舞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簪子,輕笑出聲:“我既然走到你的面前了,當然就要出手試試。”
她往上挑的丹鳳眼裡有著說不清楚的戲謔。
決鬥,本來就不是從出手的時候才開始的,在動手之前,每說的一個字,對手的每一個心情變動,都可能成為自己致勝的元素。
邊疆風雲12
決鬥,本來就不是從出手的時候才開始的,在動手之前,每說的一個字,對手的每一個心情變動,都可能成為自己致勝的元素。
宣武想用話弄亂伶舞的心,伶舞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不過她是順著宣武攻擊,讓他在最愉快的時候,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得而復失,一種強烈的失落感讓宣武的心亂了一下。
伶舞將宣武眼眸中一閃而過的仲怔看在眼裡,盈盈一笑:“你也許忘記了一件事情,我不是玉碎,你這樣的話對我一點影響也造不成。”
話一說完,她用指尖輕彈一下手中拿著的簪子,眼眸一冷,身上的殺氣漫延,冷冰冰的對猶自皺眉的宣武說道:“對伶舞來說,只有拼,沒有退。”
看著冷如冰霜,對外界一點都不受影響的伶舞,宣武心裡升起一種被人逗弄的感覺,伶舞剛才的驚恐分明就是裝腔作勢,這樣的發現讓宣武心裡的怒意更甚。
宣武垂在腰際的手掌緩慢的劃了一個圓,提了提嘴角:“你是後輩,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