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在下這件任務,不然的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同樓主見上一見。”
蘇懷南略略蹙眉,才問:“閣下的意思是……”
諸葛小算笑眯眯說:“君上託在下有一言相告樓主。”
蘇懷南眉眼不驚,說道:“請講。”
諸葛小算一字一頓,說:“君上說——多謝樓主在鶴嘴關的仗義之舉。”
蘇懷南雙眸眯起,望向諸葛小算,慢慢地說:“你,果然就是大秦神威王爺的軍師,諸葛小算麼?”
諸葛小算面上露出驚喜之色:“原來殿下也知道在下的名字,真正是……惶恐之極。”說著,舉起袖子來作出要感激涕零拭淚的模樣。
旁邊的井木犴看的毛倒豎,而對面那溫潤的美男子卻絲毫都不覺得怎樣,臉上反而露出一種悲天憫人式的寬容來,說道:“諸葛軍師的名頭,誰人不知。請莫過謙了。”
井木犴心中想道:“不論此人是誰,這份虛偽到了極佳的涵養,倒的確是難得難得。”
諸葛小算放下袖子,井木犴細細去看他清秀的瓜子臉上,臉上果然丁點兒而淚水都無,一雙大眼睛也很有神而抖擻地望著對面那人,光芒強烈的能將人融化似的,幸而那美男子也不是個泛泛之輩,在如斯的目光凝視下也能泰然自若地與之對視……井木犴內心長嘆,心想幸而自己不用摻雜在其中同他們周旋,只負責看戲而已,假如軍師一聲令下,或負責動手罷了,不然要論起這些文縐縐的糾纏,真是要被這兩人玩死了。
諸葛小算放下袖子,扇子揮了兩下,才又笑眯眯說:“君上說,受人恩果千年記,樓主的大恩,君上
心了,若是有朝一日樓主有用得上的時候,請開口說
蘇懷南淡然微笑,說道:“未來之事,誰也不能說的清,日後想必還會有相當多要勞煩的時候,多謝王爺美意。”
“不謝不謝,應該的。”諸葛小算含笑點頭。
蘇懷南微微而笑,不再說話。
“其實……在下心底有個疑問。”諸葛小算再次打破沉默。
“請問。”蘇懷南謙和地說。
諸葛小算點點頭,問道:“這神風風雨飄搖,時而又烈陽當空,著實難捱……不知以樓主大人的良才美質,怎肯甘心屈服於攏翠袖這小小地方?要知道,風雨狂虐,烈陽灼人啊。”
蘇懷南還未開口回答。井木在一邊心頭一動,想到:“諸葛軍師說什麼風雨飄搖,又烈陽當空,這豈非是相互矛盾,若說是風雨飄搖,正說的是現在的天氣無疑,可是……烈陽,烈陽……金色的灼人的陽光,啊……金色,金色,難道諸葛軍師說的並非是天氣,而是……”
蘇懷南面無異色,清雅開口:“懷南也知居之不易,只不過,天下之大,哪裡又不是如此的呢。”
諸葛小算手腕一停,不再搖動扇子,身子向前一探,說道:“樓主大人,其實,君上對樓主之才十分欣賞,曾說過,若是樓主肯去大秦的話,君上定會待以上賓之禮。”一臉的絮絮善誘表情。
井木犴心底一顫,心想:“原來軍師先前說的那些話,是為了這句鋪墊來的,這不是在裸的延請蘇樓主去大秦的麼?”
再轉頭看向蘇懷南,卻見後仍舊是一片的淡然,似乎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概,微微點頭說:“大秦風物,蘇懷南常常也覺得思慕,日後若有機會,應該是會麻煩到神威王爺的,只不過……暫時懷南還並無去意,委屈諸葛兄一片好意了。”
井木犴心中長笑三聲:“哈哈,諸葛狐狸勾引失敗!”於是眼神有點幸災樂禍地看向諸葛小算。
諸葛小算碰了個軟釘子,卻似乎並不氣餒,嘿嘿笑了兩聲,說:“也好,一切順其自然而已。不過在下心底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感覺在下會跟蘇樓主在大秦相會。”
井木犴身子一顫:“這神棍,說什麼‘預感’,還說什麼‘相會’,還煞有其事似的,當時跟情人相見麼?”
蘇懷南卻點頭微笑說:“世事難料,也未可知的。蘇懷南先多謝過先生的一片拳拳好意了。”俯身微微行禮,燈影裡的側身動作,姿態端的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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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風皇城之外,大秦軍營之中,露天底下,兩個人被綁在了粗大的柱子上,衣裳被撕裂開來,身上血痕道道,觸目驚心。
“果然不愧是崑崙斷獄,居然是這麼手下不留情。”一人嘆道。
另一人垂著頭,說:“早聽說羅五哥下手辛辣,眾人都怕,先前還以為是對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