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簿辦事真是利索,竟是這麼快就辦妥了,我這就讓家姐去瞧一瞧。”莊重望向童師爺,童師爺點了點頭從後頭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他。
“這是我從京城帶來的一些特產,不值什麼錢。”
徐主簿誠惶誠恐的接了下來,心中驚喜不已,東西不值錢可在嗣昭王面前有這麼一出,可想而知他也會被嗣昭王高看一眼!“勞煩大人惦記,小的實在是受寵若驚。”
莊重只是笑笑便讓徐主簿下去了,徐主簿不敢耽擱連忙離去。離去時還隱約聽到嗣昭王說了幾句話,詢問莊重這裡的情況,徐主簿還聽到了他的名字。那語氣可與方才凌厲氣勢完全不同,聽得出兩人感情不一般。
徐主簿更是有了計較,走出縣衙時背都挺直了幾分。
莊重看著徐主簿離去,笑道:“有你這張大旗,我以後更容易辦事了,若非你我必難以順暢能接任這職務。”
“你特長不在此,本就無需在這些事上費心。”
莊重也不覺有靠山作弊有何不妥,這也是本事之一。與其清高不接受封煥善意,而費心去折騰這些,不如想想如何位梅縣多辦點實事。
“那何縣尉到底是何來頭,為何敢這般囂張?”
封煥手指點著桌面,“鎮南王。”
莊重蹙眉,“沒想到十幾年過去,還是無法驅逐鎮南王的影子。朝中亦是淪陷不少,此處這般光景也不稀奇了。”
“不過是強弩之末,一群亂臣賊子至多能噁心人,卻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封煥舉起三根手指,“三年,我便會幫你了了你的心事,到時候你該知道怎麼做。”
莊重失笑,“這種事也拿來做交易?你就不怕我只是為了報恩才與你在一起。”
封煥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就是要在一起,管你是何心思,先把人得到再說。
莊重竟然無言以對。
封煥未留多久便離去,臨走時還不忘道:“記著我的禮物,若是下個月再不見影,你就把自個送給我吧。”
……
“什麼禮物?”方瑩瑩突然冒了出來。
莊重沒有準備嚇了一跳,“姐,你不是在收拾嗎?”
方瑩瑩也沒繼續問下去,道:“有綠簾她們在用不著我,聽童師爺說你在翻看之前的卷宗,有一座小山這麼高,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你什麼忙。”
莊重笑道:“姐,你怎麼突然對斷案感興趣了?”
“我一直都覺得很有意思,尤其當初為了查明真相,還專門打聽了你以前破的案子,更是覺得有趣。不是好玩的那種,而是看著真相浮出水面,為冤屈者伸冤,那種感覺很棒。上次你讓我驗屍,明明心裡很害怕,可又覺得異常激動,現在回想都慶幸我堅持了。”
“姐,你不會也想跟我學著這些吧?”莊重與方瑩瑩結拜之後,兩人比之前親暱不少,越發像真的親姐弟了。
方瑩瑩笑道:“總歸我現在也做不成生意,不若讓我幫你的忙如何?不少案子都涉及女子之事,並不是所有女子都同我一般大膽,但是若有我做中間人,興許會好許多。”
“姐姐若願意,弟弟當然高興。只是女子碰這些只怕名聲不大好,對姐姐以後……”
方瑩瑩直接打斷,“我如今還怕什麼名聲?重活一回總要肆意些才痛快,其實我之前說做生意也沒多大興致,只是覺得有門手藝傍身總比坐吃山空好。而且也是閒來無事,想給自己找點事做而已,再說了做生意也不比這些名聲好多好。”
莊重聽此哪裡有不應的,他確實需要一名女性助手,這樣更加有助於一些案件的偵破。
梅縣從前的卷宗很多,莊重讓童師爺先將即將行刑的案件調出來,正準備開始翻看,就聽到有人擊鼓鳴冤。
莊重換上官服上公堂,方瑩瑩畢竟是女子不宜出現卻又想知曉,便在簾後聽審。
喊過堂威,莊重命當值衙役將擊鼓人傳上堂。
來人到了堂上,便跪倒在地上,磕頭如同搗蒜,連連大呼:“求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啊!”
“堂下何人,姓誰名甚,有何冤情,詳細說來,本縣令自有公斷。”
來人磕了個頭,哭訴道:“回大人話,小的黃九,家居大坪村。小的要狀告張生,這無恥小人仗勢欺人,奪我妻子,使得小民年邁老母氣死在床,害得我全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請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莊重蹙眉,不由大怒,“竟還有這等事?那張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