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畢竟就算是北軍計程車卒,也不一定就瞭解道門中的幻術,又何況是其餘士卒呢。
“回小天師的話,此乃人公將軍所傳授,只可惜末將鑽研不精,無法領悟貫通……”嚴磊略感遺憾地嘆了口氣,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好意說道,“小天師莫不是對此有意?”
“唔?……哦,呵呵,那倒不是,我若是想學,自然會請人公將軍教我。”張煌很誠懇地回答道。雖然說他對嚴磊的這一招術法頗有興趣,但倒也沒想過親自去學習這項術法,畢竟專精於火咒這種威力巨大的術法的他而言。傀儡兵只不過就是拖延對手的手段而已,充其量只能用來對付一般士卒,可是對掌握了火咒的張煌來說。尋常士卒他如今一道火咒就能撂倒,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學習傀儡向的術法來對付一般兵卒?更別說嚴磊的這種“紙人”比起“撒豆成兵”術法變出來的“豆兵”,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如果張煌真的有興趣,也會去研究撒豆成兵,而不是紙人這種一戳就破的幻影士卒。
之所以叫住對方,只是張煌想知道嚴磊的名字而已。畢竟雖然他對這門術法看不上眼,但不可否認若是他身邊多一個精於此術的部將。必定能讓戰局產生有利的改變。
“好好精研此術罷,日後定有大用!”激勵了嚴磊幾句後,張煌便與他分別了。
眼瞅著張煌離開的背影,方才還滿臉畢恭畢敬表情的嚴磊。不知為何臉上卻露出幾許無可奈何以及哭笑不得的神色。
朝左右瞧了幾眼,嚴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待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屋子中央的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坐定之後,駭然的事情發生了:從屋子角落床榻之後,鬼鬼祟祟地鑽出一個腦袋來,偷偷瞧了一眼嚴磊。而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僅露出一個腦袋的傢伙,他的容貌竟與嚴磊彷彿一刻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出來罷。此處除我以外再無旁人。”瞥了一眼那人,嚴磊淡淡說道。此時他的語氣再不是方才跟張煌說話時那樣畢恭畢敬,而是充斥一種作為上位者的威勢。
“人……人公將軍……”那容貌酷似嚴磊的傢伙輕輕喚了一聲。
話音剛落。此時再看方才還坐在凳子上的嚴磊,竟是換了一副容貌,駭然便是太平道“三教宗”之一,黃巾軍人公將軍,張梁!
“你……不曾出去吧?”張梁淡然地問道。
或許那個站在角落、滿臉崇敬之色的傢伙才是真正的嚴磊吧,他在聽了張梁的詢問後連忙搖頭道。“人公將軍既然囑咐末將莫要露面,末將又豈會違背?……自人公將軍離開屋子起。末將就一直躲在床榻後,哪怕是想用飯、想如廁也不敢輕舉妄動,絕沒有人瞧見。”
“那就好。”可能是嚴磊說得有趣的關係,張梁破天荒地笑了笑,旋即招招手邀請嚴磊在旁邊的凳子坐下。
嚴磊乖乖地就坐,瞧著張梁的表情幾番欲言又止。
見此,張梁便問道,“你想說什麼?有話便直說無妨。”
只見嚴磊神色詭異地猶豫了半響,忽而小心翼翼地說道,“人公將軍莫不是信不過張……唔,那位小天師?”
“何以見得?”張梁皺了皺眉,不解問道。
嚴磊聽了也是納悶,不解問道,“如若不然,人公將軍何必假冒末將容顏,監察那位小天師的一舉一動?”
“監察?”張梁愣了愣,在自嘲一笑後,喃喃自語道,“是啊,這又何必呢……”
見張梁表情有異,嚴磊頓時不敢再細問,只得岔開話題問道,“人公將軍,不知末將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張梁聞言沉思了片刻,嘴唇微微蠕動,但是在遲疑了半響之後,他這才緩緩言道,“這樣吧,你還是暫時不要露面了……”
“啊?呃……一日不吃不拉倒是可以,可若是久了……”嚴磊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這個我自由安排。”瞥了一眼嚴磊,張梁壓低聲音說道,“今夜,我軍十有*會從此地撤離,你預先換上士卒服飾,我安排你先行撤往曲周去罷……記得就算到了曲周也不許換下士卒衣服,更不許叫他人看破你身份……你的身份,我有大用。”
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嚴磊不好細問,只是連忙點頭應了下來。
“諾!”
之後,隨著天色的愈加昏暗,平鄉縣內黃巾軍也逐步開始向東撤離,八將當中的嚴磊,果然按照張梁的吩咐,換了一身衣服混跡在尋常士卒當中,於第一波撤退人馬中便悄悄離開了。
而他的身份,則由當今黃巾軍中最具威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