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糯米讀書不認真,能怪在他頭上嗎?
“我不管!”鬱老祖哪跟他講道理,不耐煩的擺擺手,咧著嘴看著小糯米:“去去去,快去看看膳食做好了沒,我曾孫肯定餓了。”
這一說,鬱當家也覺得肚子裡空蕩蕩的,抬腿就朝外走:“我這就去。”
他方才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都已經黑了,按說像這些驛站專供著外頭官員和家眷們往來,應早早就把膳食備下的,這都這會了,連個通知的人都沒有,鬱當家覺得奇怪得很。
他一路疑惑著到了前廳,卻見廳裡已經坐了幾桌,如今正安安生生的吃著呢,鬱當家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尋摸到了前頭案上,問道:“為何這膳食已經好了卻無人通知我們,莫非你們驛站還分人不成?”
案後的人知道這是一位官員的親眷,臉色閃過一絲難堪,又陪著笑說道:“不好意思了,我們驛站以為這兩日大雨沒什麼人,準備的菜色比較少,這不方才又遣了人去採辦,已經回來了,只煩請諸位在等一等了。”
鬱當家雖然覺得不對勁,但驛差說得滴水不漏,又已經道了歉,他也不好再為難人,只道:“那便再等一等吧,煩請快一些,家中有幼子,經不得餓。”
驛差沒成想他這般好說話,還以為得跟先前那對赴上淮等著當官的夫妻一般目中無人呢,當即面含感激:“是是是,我這就讓人催一催。”
鬱當家說完,正要離開,卻見那幾桌人中,先前與他們有過爭執的那位婦人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還想用膳。”
鬱當家心知她在含沙射影,但對上這些婦人,他也難得去爭辯嘴皮子,正要離去,卻聽那婦人不依不饒的補了句:“喲,這是怕了,準備當烏龜給縮回去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鬱當家也不想忍了,何況他還沒忘記先前這婦人仗著年紀大還欺負他孫子呢,立馬瞪圓了眼,四處掃射:“那個嘴裡含了大糞的說話呢,這是吃了大糞才有的這般嘴臭吧。”
“你說誰!”那婦人立馬插著腰看著他。
鬱當家這才閒閒的看了一眼,涼涼的驚訝了一聲:“誰應我的話便是誰唄,這位夫人你說是吧?”
那婦人是個潑的,聞言“呸”了一聲,道:“我告訴你們,你以為你們為啥現在還沒吃上飯,那是因為我當家的在這兒,驛站自然要緊著我們先,就憑你們算哪根蔥啊?”
她先前也是被那年輕人一口一個本官給嚇住了,想著自家相公如今是去等著任命的,自然不敢得罪人,等回去後,她相公見到幼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她給罵了一頓,說她沒點見識。
這麼年輕的人,就算一口一個本官,他的官位又能高到哪兒去?
哪跟她家相公一般,如今還未到不惑之年便中了個同進士,又有當師爺的經驗,這回子有人跟他們透露訊息,說要把他相公安插到那一個新上任的從三品大員旁邊去歷練歷練,往後在外放幾年,待再回上淮後,定然也能熬到四品官去。
那年輕人,就算一口一個本官的,也最多不過是師爺之流,又沒她家老祖宗以前那點子關係,苦苦熬上一輩子那也只是個縣官的命!
她當時也不過是被那人給唬住了罷了,過後想想,可不是這個道理嗎,不過一個年輕人罷了,就算帶了一群帶刀護衛又有何用。
不過是有些家底子罷了?
鬱當家被她這份胡攪蠻纏給氣笑了,又聽她口口聲聲的恭維自家貶低他家,頓時心裡就膈應上了,問:“那你倒是說說,你家這當家的官居幾品,有何背景啊?”
“那你可聽好了!”婦人得意的插著腰,正要自報家門,但被她所謂的當家的捅了捅,示意讓她不要亂說話。
婦人滿臉不在乎:“當家的,告訴他們又何妨!”
話落,她直視鬱當家的,道:“你且聽好了,我家當家的原乃是渝州府清縣下的師爺,如今得中了同進士,正被調往上淮,往後給插到一從三品大員的底下做個文職呢,從三品的大官你可知?可識?”
在上淮那地方,四五品的官員或許沒人當回事,因為有很多的官員,終其一生也只能到達那個位置,而一旦過了從三品開始,便能稱得上一句大員了,這樣的官員,若是往後沒有行差踏錯,便是封侯拜相都使得,他相公若非是祖上跟上頭吏部的人有些關些,這位置還到不了他們手頭呢。
鬱當家的“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 :“不識。”
“切!”
這會子莫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