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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我覺得吧……”鬱桂舟剛措辭了一下,話就被白暉接了過去,他道:“肯定是你說得不夠動聽,施公子覺得呢?”

施越東訕訕的笑了笑。他覺得說得都不對。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宣和,只見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姚未手裡的所謂《基礎算學》一書,向他討了討:“姚公子,這本書真有你說得這般好?不若給在下一睹為快如何?”

姚未見終於有個人接茬了,雖然是宣和這個對手,但心裡還是鬆了口氣兒,把書遞了過去:“宣公子是個中高手,又是大家公子,藏書對你而言如過江卿,正好你來評判一下這書如何?”

宣和接了書,不置可否,隨意的翻了幾頁,突然他臉上一僵,神情也由先前的隨意變成了慎重,甚至越翻到最後越是不可置信,他一把合了書,視線定在了鬱桂舟身上,起身深深的施了一禮:“鬱公子實是大才,依在下之言,這書不該用《基礎算學》來命名,應歸位《算學精要》才是,在下閱算學一書雖不多但亦不少,還是頭次見到如此精要之書。”

鬱桂舟不敢受宣和這禮,側了身,回了一禮,對宣和的推崇只言:“宣公子過獎,我們不過是把知道的寫下來供天下學子閱覽罷了,大魏地域遼闊,人才輩出,說不得還能借此開創一條算學之道,有一有二,或有日能有百家爭鳴之喜,方是我讀書人的最高境界。”

兩人在這兒謙讓,已然回神的弟子已是急不可待的朝姚未問話了。

“姚公子,這書出了,可曾刊印。”

“姚公子,能把書借我們閱覽一下可好?”

“姚公子………”

姚未一下就抖了起來,大手一揮:“白家的浮雲齋各州都有,自去取便是。”

當下便有人去了附近的浮雲齋買書去了,而被這場比試吸引而來的渝州城各大世家聽到這兒終於心如明鏡了。

他們看著中間那位自顧自喝茶的糟老頭不禁有些咬牙切齒的:“白老爺這一招可真是高明,藉著比試之際,宣揚這所謂的六藝,你浮雲齋可真是足足抬了一個臺階了?”

原本上次浮雲齋不知從哪兒得了幾本有趣的啟蒙書就有些風頭了,這下子足足提高了一個檔次。六藝是何,他們都知道,關於六藝的書向來被世家把持,連府學都極少存在這些書,如今浮雲齋卻不聲不響的把這些書給撈到手了,雖說只是幾個學子弄出來的,但那可是經過了宣和鑑定的。

鄉試下第一人,大儒親自教導的弟子,出生世家,皇親國戚的姻親,這些身份足以讓宣和的話成了一種肯定。

“過獎了,過獎了。”白老爺子抖了抖鬍子,笑得狡黠。

其他人直接撇了眼,不想看這糟老頭裝作淡然,實際上心裡早笑開花了的模樣,實在是有礙瞻仰。

在邀月樓對面的春熙樓裡,也有人在討論著這一幕,官場上的老油條們除開羨慕姚大人有個會來事的兒子外,倒是不住的誇著年輕人年輕有為。餘下的先生們,則顯得有些沉默,有人捅了捅鬱言的胳膊,小聲問道:“明之,你有何看法?”

問話的乃是府學的一名先生,姓汪,與鬱言是同科舉人,淮南人士,兩人有幾分交情,這次鬱言也是受汪先生的邀請過來看比試的,只是,沒想到驚喜這般大。

別人雖不知道,他可是把自家大侄兒的表現看得分明。

那臭小子想必不光只有這一手才對!想也不想的回了句:“少年天姿可期,加以打磨必是難得的根骨人才。”

這時,先前被鬱言安排出去的小廝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說著:“先生,你說的人小人已安排在樓下了。”

雖說他不懂這位舉人為何跟街上那看著就是鄉下漢的人有何牽連,但不該問的不問他記得很清楚,把人安排在樓下一處窗旁,這才回來覆命。

“有勞了。”鬱言笑了笑,掏出一塊小碎銀遞了過去,小廝接了賞錢,又連聲道了謝,這才跟在身後忙前忙後的伺候起來。

邀月樓上,宣和出的算題已被人解開,如今,不少人等著看宣和還有什麼後招,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書擱在一旁的桌上,起身在先前書童墨竹放手中物件一處矮桌旁坐下,又掀開了上頭的綢錦。

“是琴。”

“是公子琴。”

有眼尖的一下就認出來了,那沉重莊嚴的硃紅色七絃琴正是前朝名家鑄造的公子琴,天下僅這一把,是宣家在宣和成為大儒弟子時特意訪來的,此琴伴隨著宣和在孟瑤山渡過了許多年,曾有路過孟瑤山下的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