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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什麼的!”冰壺大喝一聲!
幾個流氓回過頭一看,見一個官老爺身邊侍衛緊簇,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叫了一聲“不好”,那夥人便一鬨而散。
文瓏見那夥人散了,也不讓人去追,偏頭向冰壺低語了幾句。
冰壺得了吩咐,上前向言菲小心問道:“郡主沒傷到吧?”
言菲看了一眼冰壺,又瞪了一眼文瓏,不高興的回嘴:“沒事。”
冰壺打了個手勢,四個侍衛上前。他躬身說道:“容小人送郡主回去。”
“我不回去!”言菲瞪著遠處的文瓏。
冰壺躬身又說:“郡主回去吧,這天也晚了,再過一個時辰,坊市都該下門了。”
“要你管!”言菲揮開他的手,就往反方向大步走去!
冰壺趕緊讓人跟上,文瓏卻搶了一步。冰壺正不解,自家公子近日因老夫人的緣故,已經有幾個月不與長寧郡主親近了,今日這是……?
文瓏上前按住她的肩,“快回去。”
言菲扭了下肩膀,又掙了一下,竟然怎麼都脫不了他的鉗制,只能嘴上逞強,“我回不回去關你什麼事!”
文瓏少有的嚴詞厲色,“這麼晚一個人出來多危險,看看剛才!你要是有個萬一,不群身在疆場怎麼放心!”
前一句倒是關心她,聽到後面一句言菲便不樂了。他關心自己竟然是因為哥哥!
“你放開我!我危不危險不關你事!”言菲氣道。
文瓏緩緩放開了手,言菲的心裡突然一涼,她倔著性子抬腿就走!身後的人卻趨步跟上。
言菲走了兩步轉過身,“你跟著我幹什麼!”
“你去哪?我送你去。”文瓏緩聲說。
“不用!”言菲大步向前。
文瓏仍在後面跟著,言菲也不去管他,只管走自己的路。冰壺跟上幾步,文瓏對他道:“去車裡把我的佩劍拿來。”
冰壺快步取來,文瓏道:“你帶兩個人遠遠跟著就行了,讓其他人回去。”
“是。”冰壺低聲應下,對身後打了個手勢。一眾侍衛得到指示,果然只留了兩個,其餘人等跟著馬車回府去了。
入夜的深巷寂靜,言菲走入大路,方向竟是往玄武湖去的。玄武湖距他們住的坊間很有些距離,這樣的路她竟沒有騎馬,想來也知道是偷跑出來的。
文瓏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晚風溼涼,他不由咳了幾聲。冰壺跟在後面想要上前,卻被文瓏抬手製止,只得亦步亦趨跟在身後。自家公子這些年身體都不好,這麼晚被冷風一吹豈不是雪上加霜?
文瓏這一咳就止不住,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腳下依舊保持著步伐跟著言菲。
這樣靜的夜裡,咳聲清晰極了。言菲走在前面,心裡很不著落。冷風襲來,身後的咳嗽聲緊了,言菲腳步一頓,回頭大步一邁走到文瓏身前,惱道:“自己身子不好,還跟著吹風!”她只恨手邊沒有一件披風能給眼前的人披上。
言菲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他就往回走。
“哪裡去?”文瓏咳著勉強問出一句。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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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菲說著回家,卻是挽著文瓏往文府去。文瓏著了風,漸覺頭腦昏沉,言菲感到手臂上被壓著的力量大了起來。她在文瓏身邊多年,知道他必是舊患發作,趕忙叫了後面跟著的冰壺上來一同攙扶。
到了府上,秋月迎出來,見文瓏面色雪白,連忙去叫府裡伺候的大夫。
文瓏喊住她,只道:“夜裡風涼,先讓廚下煮碗薑湯給郡主。”
秋月應了,叫了一個人去廚下吩咐,自己跑著去找大夫。
折騰了半天,文瓏喝了藥,體內的寒氣疏散了些。言菲一直跟在床前,心裡急得不得了,這時候見文瓏臉上有了血色,也放下心。
文瓏合眸倚在床上,對秋月道:“這麼晚了,你去端些吃的來,要熱的。”
“是。”
秋月見長寧郡主在此,公子想必有話想跟郡主單獨說,便只留了兩個知情知理的大丫頭在外間,讓其餘的人都跟自己下去了。
文瓏見言菲只顧站在床邊蹙眉看著她,那眉頭鎖得如西施捧心一般。他說道:“站著幹什麼,那邊有椅子。”
言菲不答,扭過身子不大樂意。
文瓏又道:“在床邊將就一下吧。”
言菲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