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直沒有說話,卻是心中溫暖,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四叔,沒事,不就是喝酒嗎。六叔既然有這個興致,那我就陪他。”說罷,白陽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白浩然,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散出來,他雖是滿臉掛笑,卻仍讓白浩然心頭微抖,莫名的感覺有些畏懼。這個情緒讓白浩然自覺丟臉,收斂心情,陰陽怪氣道:“白陽侄子果真是氣魄過人,那就不要廢話了,喝吧?”
只見白陽一把拎起還剩下大半的酒壺,約莫要有兩斤以上,冷冷一笑,對白浩然道:“六叔敬酒,我自然不敢不喝。先前打傷了你的兩條狗,這一壺,全當我賠罪了。”
咕隆!
白陽仰起頭,抓著酒壺倒扣下來,如同長鯨吸水般將那些酒水咕隆咕隆吞進肚中,宛如有種無形力量將酒水禁錮起來一般,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啪啦啦!
飲盡酒水,白陽直接將酒壺砸在地上,出一串碎響,面色不變道:“六叔還有什麼話要說?”
見到這有些驚人的一幕,白浩然表情陰沉,陰冷道:“好啊,在玄劍宗這一年,你的酒量倒練得不錯。”
二斤多的陳釀,就算是一般的修者喝下肚去,就算不醉也會感覺撐得慌。白浩然沒想到白陽居然這麼能喝,盯著他那毫無反應的臉,一連說了幾聲好,站起身來,目光直視著白陽,冷笑道:“希望過幾天在面對你那個未婚妻的時候,還可以表現的這麼硬氣。”
說完,白浩然沒有再繼續囉唆,扭頭就走。
白陽嘴角一翹,盯著他的背影,緩緩坐了下去。
“白陽,沒事吧?”白儒面色羞愧,有些擔心的問道。
周若琳和白伊伊也看向白陽,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詢問之色。
那可是整二斤的酒,就這麼一口氣喝了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情。但他們不知道,白陽的氣血已經練成小圓滿,這是許多定元境的強者都未必能夠達到的境界,血氣強大,渾然一體,那些酒力到了體內,直接就被恐怖的血氣給化了個乾淨,而且他的臟腑也是十分強大,一點點酒水,很快就被恐怖的消化能力給解決了,基本沒在體內滯留多久。
白陽面色不變,笑著道:“四叔,四嬸,這點酒而已,沒有事情,而且麻煩是我惹出來的,自然不能讓你們再替我操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儒唸叨著,臉上羞愧之色絲毫不減,但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自責的話,站了起來,嘆息道:“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伊伊,送你堂哥去房間。”
白陽也站了起來,將包袱裡的丹藥拿了出來,道:“既然如此,那四叔四嬸也快去休息吧。這個丹藥有保養身體的效果,四嬸的身子不怎麼好,想來能好好調養一番。”
“這怎麼使得?”周若琳趕緊拒絕。
白陽卻是笑道:“四嬸,都是些不值錢的丹藥,只是保養身體效果不錯,你就收下吧。”
“白陽也是一片心意,收下吧。”白儒也不覺得白陽能夠得到什麼珍貴丹藥,直接就讓周若琳收下,然後催促白陽去休息。
白伊伊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白陽見狀,與白儒和周若琳道了晚安,便急忙追上白伊伊的腳步。
兩人穿過院子,來到客房處,白伊伊一聲不吭,小臉冷若寒霜,等來到了客房之前,她淡淡道:“你住這間。”
白陽看了一眼,旋即笑了笑,對白伊伊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
白伊伊聞言,側過臉,盯著白陽看了片刻,終於忍不住說道:“他那樣羞辱你,你居然還能忍的下去?白陽,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血性,原來你雖然一直被欺負,卻還知道反抗,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在玄劍宗的一年,把你最後的骨氣也給磨光了嗎?”白伊伊撇過頭去,也不等白陽解釋,自顧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對你太失望了。”
“不早了,去休息吧。”白陽臉上掛著微笑,似乎也沒有打算解釋什麼,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伊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睡睡睡,去睡吧!窩囊廢!”
砰!
只見白伊伊一腳踢在了門沿上,將那裡踢的變形,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陽苦笑了一聲,撓了撓臉,暗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養成這麼一個火爆的脾氣?
不過,白陽倒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因為他知道,白伊伊火,也只是怒其不爭,看不慣自己任由白浩然囂張。只是白陽心裡早有打算,自然沒必要因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