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全殲這兩千北洋軍。
“怎麼騎二團還沒趕到?”
看了眼掛錶,楊邦翰心裡很是焦慮,他派人回上蔡調援軍,完全是出於謹慎,如果援軍不能及時趕到的話,他也不會繼續等下去,一旦北洋軍離開村莊,他就會立刻發起進攻,不過那樣一來,部隊的傷亡肯定會增加。
“難道張國平趕到上蔡了?難道他從中作梗?”
楊邦翰轉念一想,這心裡更是焦慮起來。
他對張國平有些偏見,而且他的心裡不平衡。指揮獨立騎兵旅半年多,楊邦翰是任勞任怨,一絲不苟,對下級要求嚴格,也很體貼部下,對上級很尊重,雖然從來就不說什麼奉承話,但是在上級看來,他楊邦翰就是一個能幹的軍官,獨立騎兵旅交給他,上級很放心。
本來,聽說總司令打算將獨立騎兵旅擴充到一個師,組建獨立騎兵師,這個訊息讓楊邦翰很是興奮,要說不想當師長那是假話,革命軍隊雖然是為革命打仗,但是如果能夠出人頭地,那也是件美事,所以,楊邦翰自從得到獨立騎兵師即將組建的訊息後就一直在焦慮的等待著上級的任命,但是這個念頭他從來沒跟別人講過,只是悶在心裡,等著上級安排。
等來等去,楊邦翰卻只等來一個“副師長兼旅長”的任命,上級沒有提拔他做師長,而是空降了一個張國平過來。
張國平是什麼人?那不是一個清軍低階軍官出身的土司奴隸娃子麼?他有什麼資格出任革命軍的獨立騎兵師師長?就靠他是總司令侍從室出來的?就靠他給總司令當過副官?
師長的任命出來後,楊邦翰那個氣啊,要說沒有怨言那是假的,不要說他不服氣,就連底下的那些團長、營長也為楊旅長鳴不平,本來眾人是打算聯名上書,請總司令收回成命的,但是理智最終戰勝了情緒,因為共和軍裡不興下級要挾上級!
軍紀,那是誰都不能違抗的,軍隊不是茶館,下級服從上級是鐵律,這是總司令一再強調的,這支革命的軍隊早已脫胎換骨,不再是那支滿清的新軍了。
楊邦翰無奈的接受了任命,但是這個心節一直沒有真正解開,他雖然不敢埋怨總司令,但是對於那個空降過來的張國平卻沒有什麼好感,因為據他所知,這個張國平以前從來沒有帶過騎兵部隊,他能勝任麼?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這是一名獨立騎兵旅團長說過的原話,本來是用來安慰楊邦翰的,但是楊邦翰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解開心節,因為在他看來,革命軍與清軍、北洋軍不同,這支軍隊既然是新式的軍隊,那麼就應該用人唯才,而不是用人唯親,那樣的話,跟舊式軍隊還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政治,不是楊邦翰這樣的一根筋可以明白的,軍隊固然是戰爭機器,可是這部戰爭機器是為政治服務的,它無論如何脫離不了政治,作為這支軍隊的掌握者,確實很有必要在部隊裡安插足夠的親信,楊邦翰雖然軍事過硬,但是與總司令的距離確實過遠了些,還需要進一步考驗。
現在楊邦翰還沒有想明白,不過有些軍官已經看明白了,總司令的那個“侍從室”就是他培養親信的一個重要部門,張國平能夠當上獨立騎兵師師長,與他在侍從室呆過段日子不無關係,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張國平完全是一個外來戶,在軍隊裡沒有根基,沒有根基也就沒有自己的小團體,這樣的人才是上位者最為放心的,而張國平要想坐穩師長的位子,也必須毫不猶豫的站在總司令一邊。
軍官也必須講政治,雖然總司令一直強調軍官應該遠離政治,可是軍隊裡離不開政治,不講政治的人就會靠邊站,藍天蔚講政治,所以他一直坐在總參謀長的位子上,吳祿貞不講政治,結果靠邊站了段日子,現在,吳長官也學會講政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總司令還會委以實權。
這個道理明白的人不多,不明白的人很多,楊邦翰算一個。
就在楊邦翰盯著村莊那邊,心裡思考著如何殲滅北洋敗軍的時候,一名副官彎著腰從河床的下游方向快步走了過來,打扮卻是一個鄉民。
“旅長,騎二團過來了,就在下游集結。張國平也過來了,他說了,這場戰鬥你來指揮,你下令吹衝鋒號,他就率領二團從下游兜到西邊去,與騎一團來個東西夾擊,全殲北洋軍。”
聽了副官的話,楊邦翰微微一愣,說道:“我來指揮?既然張國平他過來了,現在又是獨立騎兵師的師長,官比我大,為什麼他不指揮?”
“旅長,我瞧著啊,那張國平倒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是攪屎棍子。我琢磨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