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飄雨的跡象都沒有,難道天氣預報也雷了大家一回?
她說:“啟軒,就算沒有李文凱,我們兩個可能也沒法回到從前了,其實我們真的不太適合,你難道沒發覺,我們兩人在一起,除了高傲的自負和任性的傷害就沒有其他的了嗎?這樁婚姻真的是錯誤的決定。”
他的眼睛看著地上的一棵小石子,似乎要從那上面找回一點依靠。
半晌,他問,“如果,如果沒有李文凱,而我又願意為你改變呢?”
唐曼抬頭,他說的如此情真意切,只讓她覺得蕩氣迴腸,無比的嗟然。
她囁嚅,“啟軒,你,或者我,永遠都沒辦法改變自己。”
張啟軒聽了苦笑,兩人陷入沉默,等了很久,他才說,“是,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但我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他對你有一點不好,讓你感到灰心會回心轉意,我曾經也有過無數個瘋狂的念頭,想再用極端的辦法把你拉回我身邊,可是,我終於明白了,我輸了,真的輸了。”
他苦澀的嘆氣,“我錯過的不止是愛情,而且還錯過了生命裡最美好的東西,信任和真誠。唐曼,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了十九個月快樂的日子。”
戀愛兩個月,結婚八個月,分開九個月,可是有些事算的清楚,有些事你永遠算不清。
唐曼也是悵然。
他低下頭,咬緊嘴 唇,等了一會兒,他抬頭,問她:“小曼,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唐曼凝視他的眼睛,她找到他眼睛裡的真摯,歉意,痛苦,難過。
她輕輕的說,“我原諒你,啟軒,我不後悔愛過你,那愛象煙花一樣絢麗,點燃了我心裡不曾開過的花,如今,雖然那已經成為過去,可是,我依然不後悔愛過你,我只能說,我們錯過了,我記得那個夢境,那麼的真實,也許,我們真的曾經在前生相遇過,今生所以才做夫妻,讓我來償還這一切,啟軒,不要說對不起,其實,你也給了我很美的一段回憶,讓我們都記著這段記憶吧。”
他難過的掉下眼淚來,低聲說道:“唐曼,沒有你,我怎麼生活的下去。”
唐曼不忍心再勸解他,唯有沉默。
愛要不要一個承諾,誰是誰的誰又能講的清?感情到了無所謂的時候,剩下的卻又是不忍心。
張啟軒從外套的內兜裡取出一份疊好的紙張,展開一看,是離婚協議書。
手握有千斤,心再有不捨,他還是鎮定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兩份。
簽好後,他把紙推到了唐曼的面前,唐曼看著這張紙,一動不動。
他苦笑:“祝你一切都好。”
唐曼抬起眼皮看著他,視線與他相交,她突然間象是回到了兩年前,初見她時,自己第一眼見他。
張啟軒伸出手,輕輕用食指的背面劃過她的臉,他多想再抱抱她,但她沒有表情,沒有熱情,一切都過去了。
他難過的回過頭,驀地起身離開。
上了等候在路邊的張家的車,車走了,他沒有再回頭。
生命無法承受的痛,當面臨生死的時候,有幾次機會重來?他苦笑,愛情也是一樣,其實愛情比生命更脆弱。
可是上了車後,他卻又流淚了。
唐曼就象一棵翠綠的藤蔓,長在他的心裡,他反覆想唐曼告訴過他關於前生的那個夢,漸漸的他也相信了,相信她與他,只是報了前生欠他的那次生命。
唐曼坐著怔怔發愣,離婚協議書靜靜的擺在她的面前。
解脫了,她也嘆出一口氣,啟軒,祝你一切都好。
突然間一陣紛亂的嘈雜驚醒她,真的下雨了,幾分鐘前還是晴空萬里,幾分鐘後雨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她趕緊四處找石冰,當看見石冰安然無恙,她放了心。
石冰好奇的問她:“曼姨,剛才那個叔叔是誰?”
“是曼姨的一個老朋友。”
雨倉促而至,所有的活動不停不取消,唐曼和石冰也提前返回李家。
回到李家,看到李老太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樣,但臉色不太好。
她看到李老太臉上有倦容,還有密密的汗珠,她趕緊過去問李老太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李老太睜開眼,很疲倦的和她說,“最近總是覺得肚子痛。”
“我明天陪您去醫院看看。”
李老太想起什麼事,她問唐曼,“文凱是不是一個周晚上都沒回來吃飯了?”
“是的,他公司事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