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仁慧?
她疑惑,張啟軒和高仁慧在一起?
綠燈亮了,他們的車走了。她趕緊告訴司機,“往前走。”
張啟軒的車開到了韻景華府,唐曼知道張啟軒在這裡有套房子,以前她也跟他來過一次,不過張啟軒說,他並不喜 歡'炫。書。網'這裡,還是喜 歡'炫。書。網'和大家住在一起,唐曼打量那間房子,是新家,傢俱一應俱全,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為結婚準備的新房,只差掛個大紅喜字,一張結婚照就可以了,他拒絕入住無非是一種想法,臨陣換人,牽著舊戀,無法再面對為舊愛人準備的新家,這讓她心裡也酸也痛,但她不說,別人的傷自己再來踩,雪上又加霜再加鹽,她不是劊子手。
張啟軒下了車,他果然是和高仁慧在一起,兩人一前一後的挨著進了樓道。
唐曼下了車,她在樓下徘徊,一直在鬥爭該不該馬上跟上去,看他們的舉動,很熟悉自然,似乎這樣的事他們已經做了不止一次,那麼進了房間他們又在做什麼?象好朋友一樣的喝茶聊天?不可能,外面咖啡屋狗 屎一樣多,喝茶聊天還用的著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胸口的火激的她越發象五四運動時激 情高昂的女學生,只差沒有憤懣的扛著條幅在喊:”張啟軒,你這個劈腿的狗男人。”
她又淚流滿面:“我在給你帶孩子,孩子甚至還有缺陷,我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壓力,因為這個孩子不管是殘缺還是完美,不管是聰明還是愚蠢,是你的我都喜 歡'炫。書。網',是你的我都愛,可是你一轉身就和另一個女人上了床,你這個背棄信義的小人。”
她捏緊了拳頭,一咬牙,衝了上去。
唐曼昂著頭,張啟軒就在裡面,胸口的嫉火壓的她不停的按門鈴,按,按,按。
門開了。
正文 22:你這個騙子
唐曼正壓著火,門突然一開,她反倒嚇一跳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張啟軒閃身一出來,緊接著又把門關上了。
他自己出來了,卻把門在背後一把關上了。
唐曼頓時尖叫:“張啟軒,你在幹什麼?屋裡藏著什麼人你不敢讓我見?”
張啟軒只是沉默,他看唐曼,欲言又止,眼神複雜。
唐曼火了,“裡面是高仁慧是不是?晴天白日的你揹著我在幹什麼?”
張啟軒頓了一下,他很平靜的說:“回去,我們回家去。”然後拉過唐曼就要走,唐曼拼命甩手,一把掙開了,“你的家,你的房子,帶著另一個女人回來,還不敢告訴你的妻子你在幹什麼?張啟軒你有什麼見不著人的事不敢和我說?”
他還是不吭聲。
所有的苦全湧了上來,唐曼頓時崩潰,他當然不敢說。偷 情如果還敢堂而皇之的承認,那簡直是和殺人還嫌刀不快一樣的無恥。
唐曼掉下眼淚來,“張啟軒,你和她一直藕斷絲連沒有分手對不對?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當初要來找我,我過著好好的生活你為什麼非要招惹我?你不愛我就不要來找我,你害的我對你動了感情,讓我懷了孕娶了我你卻和舊情人一直暗中偷 情,張啟軒,你簡直不是人!”
張啟軒抬頭,每句話每個字刺的他字字是洞,敲在他的心裡生生的痛。他接觸到唐曼的眼,看見了她眼裡的痛和絕望,還有,恨。
他嘴 唇嚅動,很想說句話出來,可是除了沉默他說不出其他的話。
聽她罵,他不回答,也不爭辯,咬緊嘴 唇,最終他說了,還是那句話:“我們回去吧!”
他過去扶住唐曼的肩,唐曼觸電一樣的退開了,她指著張啟軒尖叫:“張啟軒,你這個騙子,你無恥!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你隨便找來給你生孩子的女人?”
“唐曼!”唐曼的話實在是尖銳,一刀就飛了過來。
唐曼哭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生命苦短,自己得了絕症就必須人人都得牽就你,哪怕你出軌了,劈腿了,和別的女人睡覺了也得別人流著眼淚寬容你?張啟軒,你簡直太欺負人了!”
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唐曼只是哭,正在這時,門突然間又開啟了,果然是高仁慧,她站在門口。
兩人回頭,頓時都呆住,高仁慧只穿著一件內襯的小衫,裡面胸衣都未罩,頭髮散著,她站在門口,眼裡是戲謔的神色,她在看著張啟軒和唐曼。
張啟軒上下看著她,滿眼是驚訝和不置信,唐曼看見了高仁慧這副打扮更是咬牙切齒,不是偷 情,幹嗎穿成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