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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藍衣青年臉色陡然而變,眼中精芒一閃而過,隨即笑著說道:“好小子,修為又精進了!只是,你又是如何知道身後所來之人是我呢?”

白衣少年轉過身來,望著藍衣青年微微一笑說道:“這穿雲峰上百餘人,行走之間步履凝重如山卻又如此舉輕若重,幾無聲響的恐怕只有師尊與大師兄兩人而已,而師尊一早便被掌門師伯召去了太虛峰商議要事,此刻山上除了大師兄外絕無一人有此修為。”

藍衣青年望著面前這風神如玉卻又顯示出超強自信的白衣少年,面沉如水默然無語。

白衣少年與藍衣青年默默對視,嘴角仍然帶著一絲微笑。

過了良久,究竟還是藍衣青年深深呼了口氣,緊緊盯著少年的眼睛,苦笑說道:“龍師弟天縱奇才,修行進境神速,真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怕這穿雲峰首座之位日後自是非你莫屬了,愚兄枉自痴長百歲,說來真是慚愧啊!”

這個白衣少年便是穿雲峰的奇才龍嘯雲,而藍衣青年則是清風道人的大徒弟公羊戰,此子近十年中,遊歷天下,廣交朋友,端的是聲名鵲起,在年輕一輩中亦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只是為人有些量窄好妒。

“大師兄說笑了,本脈弟子數百,人才濟濟,小弟少不更事,如何能有此奢望?依小弟看來,只怕日後師尊十有八九還是是將首座之位傳於大師兄啊。”龍嘯天聽出公羊戰話中失落之意,眉頭一皺,緩緩說道。

“呵呵,本脈弟子之中,誰不知道師傅最是看重於你這位千年不遇的奇才?”公羊戰話中仍是酸氣沖天。

“大師兄,你多慮了。師傅疼愛我,只是念我年幼。實則師尊他老人傢俬下里對你大為推崇,評價頗高,時常令我好生向你學習。師弟我對大師兄更是極為敬重,豈會逾越?況且小弟一心只想修仙得道,性子也是懶散慣了,有如何能克當重任呢?”

龍嘯天此時年已十六,十數年來雖然清風道人十分寵愛於他,很少責罵。但他天資聰穎,尤其近年來,頗通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得師尊垂愛,惹得其他師兄多有嫉恨,因此說話做事已經收斂不少。而這大師兄公羊戰生性量窄好妒,對這天機宮數千年來第一奇才更是惡感極深,龍嘯天平時與他雖然接觸不多卻也有所感覺,但念他畢竟是師尊首徒,還是不想與他成為對立之人。

暗湧(2)

公羊戰臉色一陣陰鷙閃過,仰天打了個哈哈,嘴角似笑非笑,雙目灼灼直欲看穿龍嘯天的心。

龍嘯天神色靜如若止水,亦是淡然而笑,目光深如大海,此刻竟然什麼都看不出。

“太極門一月之後會來本門拜山,兩派弟子會有幾場比試切磋,愚兄屆時期望龍師弟能大顯神威,揚我天機宮穿雲峰之威名。”公羊戰深深望了龍嘯天一眼,轉身大踏步而去。

不知為何,近年來,公羊戰覺得從前把喜怒哀樂俱都掛在臉上的龍嘯天氣質越來越沉靜似水,令他覺得難以捉摸起來而這種感覺,以前只有見了師尊清風道人才有,可如今。

龍嘯天白衣飄飄飄,淡淡的望著公羊戰的背影,眉頭漸漸皺起。

太極門來拜山,穿雲峰只有師尊和他一人知曉,並未外洩,公羊戰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此刻突然說起,又是什麼用意呢?

玉珠峰頂。

同樣是天機宮中出類拔萃的奇才。柳若男揹著仙劍“斬天”靜靜站立,秀眉之間卻隱約有些哀愁,遠遠看來,她入如塑雕像一般,似乎已經在此站立了萬年之久。

這少女美貌如花,正當妙齡,臉上卻不曾有一絲的天真爛漫,有的似乎只是些許的茫然。

誰言少年不知愁滋味?也許這世上最難猜的便是那少女之心

十數日來,透過師尊司徒璟文孜孜不倦的教誨和她自身刻苦修行,終於在施展高階法術“九龍冰封”的時候召喚出了五尊龍魂!令師尊司徒璟文欣慰不已,得此佳徒,更有可求?

如今柳若男在天機宮中,就憑這份修為,只怕在年輕一代弟子中她已是難逢敵手。修行十年,“九龍冰封”便已經到五魂境界,真是聞所未聞,前無古人了。

但柳若男卻無一絲興奮之意,在她心中連掌門師伯紫竹真人與師傅司徒璟文如此修為,窮奇一生亦只不過是進入八魂和七魂的境界,自己有生之年不知是否能有九龍齊現的一天。柳若男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有些茫然,自己一心求道,雖然自信滿滿,卻也從未想過自己能有超越師尊和掌門真人的那一天。

畢竟在世人心中,紫竹真人已是神仙一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