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你有找過我,就直接跑過來了。」
想起昨天舒清揚匆忙把舒清河帶走的情景,邵燕黎有些擔心,問:「你大哥沒事吧?」
「他會有什麼事?黑道頭子賠了他一輛新車,警署那幫老傢伙看到他就像見了鬼,他現在不知道有多威風,現在有事的是我啊!」見邵燕黎不生氣了,舒清河放肆起來,伸手揪住他的兩邊臉腮向外扯,叫道:「你好過分,說分手就分手,我差點被車撞你也不管,說冷靜就冷靜這麼多天,害得我整天都擔心會被怎樣制裁,明明都到我家門口了,還不理我,你是要怎樣!?」
他何時說要分手?他只是說暫時分開冷靜一下,誰知一病就病了好幾天,等等……
品出舒清河話裡有話,邵燕黎問:「你知道我昨天去找過你?」
當然知道了,他是警察啊,怎麼可能被人盯那麼久還不發現?邵燕黎一直不給他電話,他不敢主動聯絡,這幾天忐忑得不得了,看到他來,本來很開心,可是邵燕黎卻一直不現身,他只好裝得可憐一點,心想如果邵燕黎不過來,他就主動過去好了,誰知大哥會突然出現把他帶走,難得的家庭會議他不能退席,好不容易撐到早上,天一亮來就立刻趕了回來。
看到邵燕黎因為不悅微微眯起的眼睛,舒清河自知失言,眼珠轉轉,揪住他臉腮的手勁微微松下,開始嘿嘿嘿的笑。
「原諒不等於不記過,騙我這麼久,我好像還沒說怎麼懲罰你吧?」
這次舒清河的手徹底鬆開了,眼神瞥去四十五度角的方向,一副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的無辜模樣。
總算乖一點了,邵燕黎揉揉被掐痛的臉,心裡盤算著怎麼軍事制裁這小騙子,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問:「你剛才說派出所要搬走,是要搬到很遠的地方嗎?」如果太遠的話,上下班會很不方便,不知是不是需要搬家?
舒清河眼睛眨眨,開始報:「古榕路大通街三段二十號。」
古榕路大通街?那還是他們這個區,不過這個區很大,邵燕黎正琢磨著三段二十號的位置,舒清河已經抱住他,將他抵到了後面的牆上,熱辣辣的吻送過來,好久沒品嚐的味道,甜美的誘惑下,邵燕黎的思緒立刻不知飛去了哪裡。
『舒、清、河!古榕路大通街三段二十號不就是花園社群左邊那條路嗎!?』
週一,舒清河去上班,剛出電梯,手機對面就傳來一聲大吼,耳朵被震得嗡嗡響,他急忙把手機移開,剛才他還奇怪怎麼剛出門,邵燕黎就打電話給他,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小秘密被發現了,不過舒清河沒擔心,很平靜地整整熨得筆挺的警服,走向大廈前庭,微笑說:「是這樣沒錯。」
『沒錯?』邵燕黎冷笑:『你所謂的搬家就是從右邊搬去左邊?』
從兩人認識到現在,舒清河搞出這麼多事來,就因為這個從右邊移去左邊,前後不到兩百公尺的搬家?邵燕黎氣得想摔手機,怪不得那天舒清河不給他多想的機會,原來是怕自己反應過來找他算帳。
「雖然只有二百公尺是沒錯,但是你晨跑都是往右拐的,我搬去左邊那條公路,就看不到你了嘛,所以對我來說,二百公尺可是生死界限,當然要全力以赴……」
『×你個×××!』
「我不介意啊,不過要等晚上我回來才行。」
想像著邵燕黎被他氣得抓狂的樣子,舒清河嘿嘿笑著掛了電話,警衛A從對面走過來,還以為舒清河是在向他微笑,急忙打招呼,很感興趣地問:「舒警官搬過來後,覺得怎麼樣?」
「不錯啊。」
「那個色情狂……」小警衛又往前湊了湊,一副很想八卦的迫切神情。
「他不是色情狂。」
想起自己最早以這個藉口拿走邵燕黎的包裹的情景,舒清河笑了,眼神掃過警衛室,桌上擺了一本已經被翻得很爛的邵一刀都市怪奇,他秀眉挑起,故意小聲說:「其實他是寫小說的,色情小說。」
「難怪啦。」警衛B嗅到了八卦味道,也很興奮地跑過來,說:「前段時間一直有個打扮怪異的男生跟他出雙入對,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舒警官,你租他的房子沒關係嗎?」
「沒辦法,誰讓我是警察呢。」舒清河意領神會地笑笑:「為了阻止犯罪,做警察有時候就必須要有犧牲精神。」
說完,他又整了一下警服,在警衛A、B敬仰的目光中施施然離開,看著他的背影,警衛A搖頭:「做警察真是不容易啊,為了監視色情狂,還要自己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