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仙境,不過就是一處美景罷了。”又被稱讚,雲翔面露得意之色,與之前被雨鵑的讚揚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了——但是他還是顧忌了蕭家二丫頭在唱,自然也就沒有把這塊地的所有人就是自己說出來,但是心中卻越發的得意了。
蕭雨鵑左右看了看景色,的確有些仙境的意思,可是,這仙境中的自己卻……順勢坐下,把左腳藏到了右腳後面,臉上神色不自然了起來,身邊的這兩個男人所談論的又是她所不感興趣的一切,這些東西,當然也是她所不熟悉的。
沈世豪當然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差別,所以他也故意把話題引到雲翔喜歡的東西上來,又是京城多精彩,又是上海多繁華,又是西洋多古怪,讓人應接不暇,自然也是吸引了雲翔的主意力,成功地讓他幾乎忘了雨鵑還在身旁,反而跟自己高談闊論了起來,也談到了生意,從交通運輸談到了流行商品,只是偶爾才與蕭雨鵑說上幾句家常話,不過就是敷衍而已。
“雲翔,你看!”世豪拍了拍雲翔,指著水中,那一池春水,碧蓮接天,正有一群錦鯉嬉戲其間,啄著水中倒映的雪白,十分可愛。
“可惜,少了採蓮人。”雲翔笑了笑,斜眼過去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雲卷,“怎麼樣,錦鯉戲美人——現下可不是正好?蕭家的小美人兒,不去照照影兒?”說時,拉了拉沈世豪,“世豪哥,看看什麼叫‘沉魚落雁’。”
這句話說出來,沈世豪急忙背過頭去,嘴角的笑卻還是拉不下來,好容易,才擺了一副很慈善的樣子,心裡卻樂翻了天,卻看那水中錦鯉啄的誰的影兒——這小野貓是根本沒有半點兒自覺。
果然,蕭雨鵑也是不信什麼“沉魚落雁”的傳說的,冷冷一笑:“一,我是自知容貌粗鄙,要說是美啊,整個桐城,誰還有我姐姐好看?第二,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偏偏不信邪,有空兒不如多學幾首曲子。”說著,又往雲翔那邊靠了靠,“展二少爺,沈老闆在這兒,有些體己話兒,我也不便說,什麼時候,就咱們倆,再約個地方好好談談?”
“其實,雨鵑姑娘大可以當在下不存在啊!”世豪笑得十分純良,嘴角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怎麼看都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說法,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思到底如何——故意把身子轉過去,動作大得誇張,倚靠在雲翔背上,“雲翔,你說我這個當哥哥的,夠意思吧?”早就看出來這丫頭的滿心算計,他這麼一來,倒是堵上了蕭雨鵑的退路——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到他的小野貓,即使這小野貓自己找受傷,有他沈世豪在,也決不允許。
“沈老闆,這女兒家的私房話,自然要說給自己心上人聽了,就算是他親兄弟在,我也不能說啊,您說對吧?”雨鵑臉上有點掛不住,左腳在地上蹭了蹭。
“喲,那……雲翔,你看,你這小子啊,倒是真有本事,咱們待月樓的蕭二姑娘,可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啊,你看你,賺美人心了吧,這蕭二姑娘把你當了心上人,可要傷了多少人的心啊——怎麼樣,你可得請客喝酒。”轉過身把手搭在雲翔身上,再把下巴放到雲翔肩膀上,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一樣。
“當然要請!”雲翔挑了挑眉,顯然對於雨鵑的話十分的不贊同,“話說這親兄弟啊,爹孃生的,選擇不得,任是誰也沒有辦法,管你願意不願意喜歡不喜歡,都要攤上‘兄弟’這兩個字——不過啊,”他十分隨意地回攬住世豪的肩,拍了拍,“桃園情義可要比天定的昆仲來得更有意思,自己選的,總是不一樣嘛。”
“那……展二少爺,你還要不要跟我好好談談啊?”雨鵑倒是有點越來越迷糊,什麼天定什麼桃園,她不想弄明白——一個展雲飛就讓雨鳳有點失常,時而要找他時而又要打殺他的,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她眼前……可是……現在卻怎麼都無法下手!
“談,怎麼不談?”雲翔一隻手臂撐在腿上,“你看,雲飛跟你姐一起,你哪,就跟我一起回去——這不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都齊全了麼?怎樣?要不要考慮下?”
三十五、同騎
三十五、同騎
一隻手,緊緊握著,沈世豪暗地裡咬了咬牙,他幾乎都聽到了自己肺裡發出的呼吸聲,厚重,如擂鼓。小野貓的這句話,讓他恨不得當場就把自己的心思吼出來,可是,他要忍住,他必須要忍——現在吼出來,那他就徹底敗給了眼前的女人,徹底嚇跑了小野貓,實在是划不來。但只看那蕭二丫頭往雲翔身邊靠近,就讓他十分不爽了,恨不能馬上就拉走他,只可氣這傻乎乎的小野貓,根本沒有意識到那蕭家二丫頭的危險——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