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上課的,別由著蕊蕊瞎胡鬧。”
林蕊接過自己的早飯,腮幫子鼓成河豚魚“媽,我沒有瞎胡鬧。你女兒我正努力地奔前程呢。”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說不定一條康莊大道就被她用腳走出來。
鄭大夫微笑,對她的豪言壯語不予置評“嗯,挺好,今天又不用去上課了。下個禮拜你打算用什麼招兒啊”
林蕊眨巴兩下眼睛,堅決不肯塌臺“那是因為我們學校不正常。你看人家江外成績比我們好多了,可人家學校從來都是正常放假,哪有這樣壓榨學生的。”
學生最重要的是勞逸結合,才能提高學習效率。
鋼鐵廠中學的架勢,完全就是三十年後高考工廠的風格。
鄭大夫鼻孔裡頭出氣,言簡意賅“笨鳥先飛。”
林鑫忍俊不禁,直接笑出聲,差點兒沒被剛喝到嘴裡的米粥嗆到。
神情木然的春妮面容也鬆弛下來,嘴角往上微微翹了翹。
林蕊哪裡會承認自己是笨鳥,立刻強調“媽,你昨晚上還誇我聰明來著。”
當媽的人一本正經“昨晚天太黑,你媽我年紀大了,眼睛老花,看混了。”
這下子,就連表情拘謹嚴肅的根生叔叔也笑出了聲。
他倒是顧忌孩子面上掛不住,幫著林蕊往回找補“沒有的事情,蕊蕊聰明的很。”
鄭大夫沒接這個話茬,只叮囑根生叔叔道“今天先不慌其他的,趕緊回去一趟,把芬妮的材料拿上來才是正經。算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找趟黃廠長,問清楚到底要哪些東西,省的來回跑。”
根生叔叔嘴裡頭答應著,眼睛不自覺地瞥向春妮,似乎有點兒遲疑。
“沒事,黃副廠長週末一般跟老婆孩子去老丈人家。他老丈人家就住在大學旁邊。”鄭大夫轉頭看春妮,和顏悅色道,“周教授今天要在家裁衣服,你能過去幫她點兒忙嗎”
春妮捏著筷子的手指頭收緊了,半晌才低低地出聲“嗯。”
“那家裡豈不是沒人了。”林蕊轉過頭,再一次熱情地邀請蘇木,“政治補不補都是那麼回事,你化學滿分跑過去補什麼呢。上午完了,你直接去廣播臺找我唄。說不定那裡還有好吃的。”
蘇木默默地往嘴裡頭塞了筷子蘿蔔乾,沒有點頭。
“哎,跟你說話呢,你怎麼都不吭聲。”林蕊看不下去他不吃肉只吃小菜的做派,硬往他碗裡夾了兩片紅腸,“吃這個,這個好吃。”
“我要上課,政治跟化學我也要補課。”
林蕊憤怒地撂下了筷子,口氣衝起來“不去拉倒,搞得好像我多稀罕你去一樣。隨便你,慢慢補,最好坐牢一樣補。”
“怎麼說話呢。”林母瞪了眼女兒,“自己不願意好好學習,還專門講怪話。蘇木,別搭理她,越慣越不成樣子。”
林蕊掛著臉,呼呼啦啦地喝完了剩下的米粥,一抹嘴巴“吃完了,我走了,要遲到了。”
林鑫趕緊放下筷子“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去車站。今天我出去有點兒事。”
蘇木看著林蕊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咬咬牙,堅持吃完了碗裡剩下的飯,然後去王奶奶家裡頭拎書包“我上學去了。”
根生叔叔滿臉茫然“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兩個孩子跟吵架了一樣。
“甭理他倆,貓一陣狗一陣,白天吵架晚上又好了。”鄭大夫搖搖頭,招呼根生父女倆,“吃飯,我們吃我們的。嚐嚐這個紅腸,跟我們這邊灌香腸的做法不太一樣。”
林鑫追著脖子梗得跟鐵柱似的妹妹,忍不住疑惑“你倆這是又怎麼了”
“誰知道他啊。”林蕊還憋著一肚子火呢,“昨天晚上起就不陰不陽的,跟他講什麼都怪里怪氣。”
活像她求著要跟他講話一樣。
哼,不理她拉倒,她還不樂意搭理他呢。
林鑫疑惑“你到底怎麼人家了是不是又逼著人家幫你寫作業還是考試帶你抄”
“姐,你冤枉人”林蕊憤怒,“才沒有的事情呢。昨晚那種情況我怎麼可能寫數學試卷,好端端的,他就不高興了,簡直就是提前進入更年期。”
再說哪次蘇木拒絕幫她寫作業不是理直氣壯的,根本犯不著這樣陰陽怪氣。
林鑫瞪了妹妹一眼“說什麼怪話呢,男的哪來的更年期。”
林蕊哼哼唧唧“嘁,姐,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的更年期一旦發作起來,那是比女人更嚴重。”
上輩子